趙恒和宋軼換了個眼神,這事吧,肯定得讓崔侯知道啊,不然怎麼能越裹越呢。
水攪渾了,才能到大魚不是?
咳咳。
馬不凡被帶回來了順天府牢房,趙恒帶著青鸞揚長而去。
宋軼和馬尚書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直到趙恒的影消失在了府衙門口。
馬大人看了宋軼一眼,也拂袖離去。
宋軼也哼了一聲,自己沒教好兒子,怪他?
怎麼有種崔家最近一直在倒霉的覺?
青鸞自從知道那人就是馬不凡就覺得自己出手太輕了,以后別讓他再見到他。
“主子,你說這事崔家會管嗎?”
“崔家若想為睿王保住馬齊山就一定會管!”趙恒微微一笑。
趙恒猜的沒錯,馬尚書派了管家去聯系那幾家苦主后,就去了崔府。
夜幕降臨,崔府最近的氣氛格外沉重。
揚州案的幕后真兇一日不查清楚,崔家就無法擺嫌疑。
若是連累到睿王,那崔家這麼多年的籌劃就付之東流了。
現在這個時候不凡又出事,這事一件件的湊在一起太巧合,怎麼覺有人在針對崔家。
陸瑤這幾日雖一直在家,但京城的消息沒有不知道的。
馬不凡在妙音閣的事自然知道,今日那馬不凡之所以在街上縱馬奔馳,便是聽到手下說,妙音閣的濃姑娘出了妙音閣,往城東去了,就帶了一個小丫頭。
這馬不凡進不去妙音閣,一聽到這消息,便帶著準備把濃捉回府里。
殊不知濃早就下了車,馬車里坐的另有其人,而陸瑤已經安排了人,不喜殺人,人家怎麼說也是獨子,弄殘就好了。
誰知的人左等右等都不見馬不凡的人來,還以為這蠢貨路上跟丟了,想著讓人再去點消息,這才打聽出這倒霉蛋兒被順天府尹抓了。
陸瑤本來也不確認是趙恒,可聽說有一條巨犬,便猜**不離十是他了。
得罪了趙恒,這馬不凡是真夠不長眼的,這順天府牢房他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出不去了,
等他有命出來再收拾吧。
雖已了秋,天氣漸涼,但陸瑤還是要每日沐浴。
陸瑤沐浴留了迎春在邊,迎春心細些,照顧的更周到。
陸瑤這兩年這材也越發曼妙,纖秾有致,皮白得如牛一般,迎春為子也看得無法移開眼,
這滿京城也只有小姐才配得起景王殿下,別的貴本沒辦法和們小姐比。
熱氣氤氳,沾滿水珠的—軀更顯水,從水中出來,陸瑤上裹著一塊白的棉布,將上干,了香,這才穿上中,進了室。
迎春拿了另一塊干帕子,輕輕的著陸瑤的頭發,細細的將水分都吸走了。
陸瑤還不困,頭發也還沒有完全干,便在房間里練字。
陸瑤寫的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看的人也覺得賞心悅目。
不過今日寫的倒和平日不同,夏竹看著皺眉:“小姐,這字和你平時寫的完全不同風格!”
迎春看了眼道:“沒想到小姐的行書也寫的這麼好!”
陸瑤的這幾個丫頭都是認得字的,學問最好的是迎春,夏竹略差些,不過擅長舞刀弄槍,秋霜的針線最好,冬雪年歲小些,最甜,讓去打聽消息,沒有打聽不到的。
陸瑤笑了笑,沒說話,繼續練,現在模仿的是趙恒的字。
趙恒在書法上頗有天賦,或者說他學什麼都快,就連最不擅長的下棋后來也超過了。
他平日寫行書較多,但他的草書更好,只是,學不來髓,也只能學一學他的行書。
趙恒發現模仿他的字后,就手把手的教,倒也頗有效,除了他本人,大概也沒人認得出。
陸瑤寫了個小半個時辰,眼睛有些干,便停下了,因為墨跡還沒干,便鋪在桌上,只收了筆墨。
迎春替陸瑤滅了燈,從屋里退出來,夏竹也被陸瑤趕了出去。
這天氣馬上涼了,日日睡腳踏上,會落下病的。
就算是再習武,孩子的到底比不得男子。
陸瑤躺著很久才睡著,夢中的自己居然也在做夢,而那個夢之前從未夢到過。
那里是玉壇寺的后院,陪著母親上香,晚上便住在寺里。
晚上在院子里納涼,忽然從樹上跳下個人來。
皎潔的月下,男人的眼睛猶如上好的墨玉,烏黑明亮。
這樣的好皮相,不像是刺客,倒像是夜里專門勾—引不諳世事的俊俏年郎。
愣在那里,連喊救命都忘了,只聽那人迅速道:“無意冒犯姑娘,得罪了!”
然后越過院墻,飛到隔壁院子去了,隔壁的院子正是太子妃和小皇孫。
怕有人會對太子妃不利,畢竟太子剛薨逝不久,可沒有證據的事又不能聲張,便帶著夏竹匆匆的去隔壁‘拜訪’。
太子妃倒是見了,正在陪小皇孫吃綠豆羹,母子倆看起來并無異常,這才告退。
夢中的陸瑤驚醒,原來是他,是趙恒,原來他們竟見過。
“趙恒……”陸瑤迷迷糊糊了他名字,原來他們竟在太子薨逝時那年便見過。
只是兩世為人,竟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是做夢,還是真的發生過?
趙恒才剛到房間,便聽到陸瑤他名字,他以為看到他了,快步走了過去。
走到床邊看到陸瑤像個小蠶蛹似的,把自己整個都裹著。
雙目閉,大概因為裹的太嚴實,出了一頭汗。
趙恒坐到床沿,出手揭開了一些被子,發現并未醒,方知剛才是做夢。
原來做夢都想著他,看來,這一趟他來對了,如此也能以解相思之苦了。
趙恒在臉蛋上擰了擰,陸瑤眉頭蹙了蹙,頭偏了偏,似是想將那惱人的手晃掉。
如此反復了兩次,陸瑤終于從夢中醒來,約約看到床邊坐著個人,便警惕道:“是誰?”
陸瑤悄悄的手去枕下的簪子,可手剛了下便被人握住。
“你男人!”趙恒的聲音低沉,和夢里那個年郎微微有些不同。
“趙恒?”陸瑤試探著他的名字。
趙恒手把陸瑤從床上連人帶被子的拉了起來,坐在自己上,迫使與自己目相對,道:“怎麼,你以為是誰?”
除了他,還想有別的男人?不想活了嗎?
陸瑤漸漸把夢和現實分開來,剛才被趙恒吵醒時,正是,正是初進宮那日……
想到夢中場景,陸瑤白皙面頰很快染上胭脂,迅速低頭道:“我沒有……”
“剛才聽到你在夢中本王名字,夢到本王了?”趙恒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低磁緩慢,帶著一種曖昧。
齒間呼出的熱氣著陸瑤的耳朵,讓耳朵發燙的厲害。
陸瑤本就心虛,頭低的更厲害了,咬著瓣,不肯吱聲。
趙恒看低著頭不看他,手抬起的頭,陸瑤猝不及防。
被他這樣一弄,子不太平衡,瓣一下到趙恒的下上。
子的瓣,帶著特有的溫香,趙恒突然就明白那個詞,溫香玉。
過去聽人說這個詞總是不懂,如今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握著陸瑤腰的手掌下意識的用了幾分力道,幾乎把人扣在懷里。
陸瑤裹著棉被又被他這樣摟著,整個人快窒息了。
手想推開他,可陸瑤這樣的力氣連一般男人都未必推的開,更何況像趙恒這樣在軍中磨練出來的。
從被子里出來的小手像是在他口撓似的,不對,確切的說像引—。
引—他做出些不合禮儀,不合規矩的事。
趙恒突然從床上站起,把懷中的陸瑤往床上一丟,飛一般似的出了房間。
速度太快,乃至陸瑤都沒看清楚他到底是從哪個方向消失的。
陸瑤被他突然丟到床上,頭正好撞到床頭上,磕到了后腦勺。
雖不能說疼的無法忍,可也是疼出了眼淚花子。
這人變臉也太快了,難不剛從他問有沒有夢到他,說沒有,他生氣了?
趙恒出了院子,吹了冷風,深吸了口氣,人也清醒過來。
真是瘋了!
那不是他,他沒有來過,沒來過。
明天醒來,只會覺得這是個夢。
對,就是夢。
趙恒練的翻過院墻,然后跳了下去,覺到有什麼東西撲過來,低頭一看,居然是昆侖。
趙恒沒用什麼力氣的踹了昆侖一腳:“你來做什麼?”
昆侖嗷了聲,顯然是在反問他。
它正準備溜進去呢,發現好像有靜,若不是覺到主人的氣息,他已經功死在它口下了。
“回去!”趙恒心不大好的命令道。
昆侖搖了搖尾,站著沒,它覺得,它還是得回小姐姐的院子看著,免得有賊人進去。
“走不走?”趙恒把心里未消的那火氣全撒昆侖上了。
昆侖一臉懵,它這招誰惹誰了,半夜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都能到自家主人。
它這到底什麼狼生,還給不給它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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