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求婚功,墨尋一晚上都睡不著,他睡在唐知落邊,想起什麼了就吻吻的臉。
唐知落被他纏得沒辦法,咕噥道:“你睡過去一點。”
月子中心的床是2米的,足夠睡兩個人,本就是安排給寶爸陪產的。
但是墨尋非要粘著睡,不讓睡得舒坦一點,好像怕這一切是他的夢,一刻也不敢放松。
可唐知落這麼說,他又怕了,往后退了一點,“傷口現在還疼嗎?”
“沒那麼疼了,但也還有一點點不舒服,醫生說明天拆線,拆了之后傷口就不會疼了。”唐知落回答。
“那可以抱著你嗎?”
“輕輕抱就可以。”唐知落困困地回答,靠著他肩頭閉上了眼睛。
墨尋小心翼翼將手臂環到腰上,抱住。
唐知落已經睡著了,他一個人在黑暗中笑,時不時就親一下,像是食髓知味。
半夜他又驚醒過來,以為剛才的求婚只是一場夢,到手上戴著那枚藍鉆戒指,才確定這是真的,安心了下來……
就這樣折騰了一夜,他本沒睡著,主要是很興,覺得所有的腦細胞都在囂。
他聽見嬰兒的哭聲,下床到了嬰兒床前,孩子可能是了,嗷嗷哭了起來。
想不到哭聲還大的。
墨尋將他抱起來,抬腳走到隔壁去找月嫂,就睡在隔壁的房間。
月嫂對他說:“墨總,如果太太要母,現在就可以讓孩子多吸吸了。”
讓孩子多吸吸?
墨尋想到那個畫面,眼眸有些熱,隨后對月嫂說:“這一次就喂吧,昨晚沒睡好。”
“好的。”月嫂抱孩子去喂。
唐知落醒來,就聽到月嫂在教墨尋換紙尿的辦法。
墨尋認真看月嫂給寶寶換紙尿,月嫂說:“就這樣,把紙尿放在寶寶屁上,然后給他點護膏防止屁屁發紅,再把紙尿這樣好,就換好,墨總,您來試試吧。”
月嫂讓開了位置。
墨尋臉嚴肅地走過去,拿著紙尿給小嬰兒換上。
“我這樣拉他的沒問題嗎?”墨尋問月嫂,小嬰兒的實在太細了,墨尋怕一用力就會扯斷它的。
月嫂笑著說:“沒事的,墨總,孩子沒你想的那麼脆弱,您放心給他換。”
墨尋這才小心翼翼給孩子換上紙尿,像在做一項很艱巨的任務,兩條眉擰得的。
“現在墨總學會了吧?”月嫂笑著問他。
墨尋繃著臉點了點頭,這照顧小嬰兒的工作可真不好做啊。
“給寶寶換紙尿的覺怎麼樣?”唐知落開口問。
聽到老婆的聲音,墨尋笑著扭過頭來,懷里抱著個小嬰兒,一大一小,看起來萌壞了。
“還可以。”墨尋回答,抱著小嬰兒過來,放在了唐知落邊。
唐知落看著白白的小包子,彎笑了。
這種覺格外的幸福。
月嫂在廁所洗寶寶的瓶,出來看見唐知落醒了,走過來說:“太太,您醒了就給孩子喂吧,他剛好到時間要吃了。”
早上6點吃的,現在已經上午9點了,小嬰兒兩三個小時就要喂一次。
“喂啊。”唐知落了一下,現在開始已經脹的了,之前兩天都沒有,問道:“怎麼喂?”
“我來。”月嫂走過來,將孩子抱在唐知落懷里,讓抱著,“太太先這樣抱著孩子。”
唐知落抱住,靠在枕頭上。
墨尋怕不舒服,往背上墊了兩個厚厚的枕頭。
唐知落靠在上面,背部舒服多了。
月嫂是個三十幾歲的人,覺得墨尋是唐知落的丈夫,就沒想太多,將唐知落的服掀了起來。
“……”唐知落臉都紅了,扭頭看著墨尋。
墨尋坐在邊上,神態自若看著手機,就像沒在注意這邊。
唐知落也不知道該不該他出去。
他確實是丈夫,而且也看過不次了,每次都喜歡,所以要說陌生也不陌生。
月嫂幫唐知落抱著孩子,將孩子靠過去,對唐知落說:“太太,就是這樣讓孩子吃,你抱著孩子,他自己會吮吸的,下次你就懂了。”
“好的。”吸住的那一刻,唐知落纏了一下。
這是第一次母,整張臉都紅的,前面生完一直沒有,就一直是喂的。
吃了一會,墨尋的目也移了過來,靜靜看著小包子吃。
月嫂已經去晾服了。
場面只剩下他們夫妻兩人和一個孩子。
很安靜。
但是又很曖昧。
唐知落被他看得臉都是紅的,忍不住出聲道:“你轉過頭去。”
“我又不是沒看過。”墨尋瞥的臉一眼,見臉紅得像個番茄,笑了。
“我看過,我也不好意思。”唐知落想轉過去。
墨尋拉住,“別來去了,就這樣吧,你反正以后都要喂的,總要習慣我在場的。”
唐知落被他拉回來,清楚地看到孩子在吃。
的心跳咚咚咚打鼓,臉很不自然。
墨尋比從容很多,還了孩子的頭發,笑道:“他力氣還大。”
“……”唐知落不想再聽了。
因為,盡管他裝作自若,也明顯聽出他的呼吸有點不穩了。
孩子吃了大概半小時才吃飽。
這會月嫂已經回來了,過來抱走了孩子,“先生,太太,護士說現在要洗澡了,我帶寶寶過去了,還有,他們說要給孩子取個名字,說是給孩子辦出生證明用的。”
啊,取名啊。
唐知落把病服攏好,扣上扣子,看了墨尋一眼,“你有想取什麼名嗎?”
墨尋視線還落在上,熱度尚未褪去,他將手撐在腦袋上,漫不經心地說:“暫時沒想法。”
“那我先帶孩子去洗澡了。”月嫂抱著孩子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
唐知落剛躺好,墨尋立刻湊了過來,像是有些忍不住,捧著的臉親了親,呼吸灼熱。
唐知落面紅耳赤,手推他,“我剛生完孩子第三天!”
墨尋笑道:“笨蛋,我只是親一親你。”
他至開心,忍不住想親而已。
失而復得的覺,真是很好。
*
下午,唐知落要拆線了,墨尋推著椅過來,讓唐知落坐上去,推去治療室。
兩人一邊走一邊想寶寶的名字。
唐知落說:“要取個可的。”
“等下我給打個電話,看看有什麼想法沒。”兩人說著進了治療室。
“要不就寶寶吧?”唐知落道。
“墨寶寶?”墨尋皺著眉,“可他是個男孩子。”
要是孩墨寶寶還好。
男孩……
墨尋想象著一張酷似自己的臉,然后取名墨寶寶。
這不得被人笑死?
唐知落說:“我說的是小名。”
“太敷衍了。”墨尋覺得就算小名,也不能用這個,他道:“你先拆線,我去打個電話。”
“好。”唐知落被扶到床上。
醫生已經準備好了,拆下了線,隨便問:“現在母怎麼樣?”
“有開始覺脹脹的了。”唐知落回答,“早上喂了一次。”
“多讓孩子吸吸,母就是越吃越多的,如果你不讓孩子吃,母就會褪回去。”
“好。”原來是這樣,唐知落記下了,又問道:“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您傷口恢復得不錯,隨時都可以出院,墨太太要是想出院,我就給你開明天的子宮b超,要是b超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一般都是中午。
唐知落點點頭,“好,可以,那我們就明天出院吧。”
明天出院,就算住了5天院。
覺自己現在已經養得很好了,行自如。
墨尋在外面等,一邊跟親戚朋友們電話報平安。
他先給墨老太太打電話。
老太太好得差不多了,但眼睛沒恢復,現在人離不了療養院,只能在電話里跟墨尋說說話了,讓墨尋好好照顧知落,不用想念。
墨尋發了幾張寶寶的照片給老太太,隨后給唐知羨和唐知宇打電話。
唐知羨說過幾天去看唐知落。
唐知宇的電話則打不通。
做完這一些,墨尋就坐在外面等著,想著自己孩子的名字,角帶了些笑容。
手機忽然響了,是裴書雅的來電。
墨尋看了一眼,面無表接起。
“墨尋,你為什麼讓人停了我的藥?你之前不是說,會一輩子負責我吃的藥嗎?”裴書雅在電話里氣急敗壞地質問他。
用了那些新藥幾個月,現在恢復了很多,都快像正常人了。
結果現在墨尋要停的藥?
“為什麼?你讓陸兆干了什麼你自己心里沒數嗎?”墨尋的聲音著冷。
裴書雅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
“你做沒做,我心里清楚得很,裴書雅,那是我的孩子,你竟然敢對我的孩子下手,我看你是活膩了。”
裴書雅安靜了片刻,還是解釋道:“墨尋,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今天我去拿藥,醫療團隊那邊說你不提供了,我現在人很難,心臟跳得很不正常,快呼吸不上了,我求求你,別停我的藥,就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
“這些話我聽膩了。”墨尋打斷,沒什麼緒地開口,“如今我們沒什麼關系,你怎麼樣不用告訴我,將來過得如何我也不在乎,但你要是再敢對知落和我兒子做什麼,那就是在找死。”
裴書雅呼吸一窒,“墨尋……”
彼端已經掛了電話。
裴書雅瞳孔了,怎麼也想不到墨尋會絕殘忍到這個地步。
他明知道需要那些藥的,可還是停了,現在整個人都很難,心跳極其不正常……
唐知落走出治療室,就聽到墨尋跟裴書雅在講電話。
墨尋說的話唐知落全聽進了耳里,墨尋現在確實是變了,懂得怎麼拒絕裴書雅了。
“發什麼呆?”墨尋回過頭,看見是,收了手機扶坐在椅上。
唐知落看了他一眼,“剛才在跟裴書雅講電話?”
“嗯,你之前被推到那事,我查了一下,是陸兆做的,所以我理了一下,陸兆進去了,而裴書雅,我停了的藥。”墨尋沒說陸兆死了,只說他進去了。
唐知落沒說話,之前就猜到是裴書雅做的了,現在墨尋置了,唐知落就沒什麼要說的,“不過,你停了的藥,會不會死?”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錢就自己去買藥,沒錢就是自己的造化。”墨尋現在說起裴書雅,已經很平淡了。
唐知落不想多談,就沒說了。
是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裴書雅未來怎麼樣,是自己的造化,不必關心。
兩人走在走廊上,唐知落接到了唐知宇的電話。
唐知落接了起來,“喂。”
“知落,墨尋剛才是找我嗎?我手機上有個未接電話。”
“我問問。”唐知落問墨尋,“墨尋,你剛是打電話給我大哥了嗎?”
“對,想跟哥保平安。”墨尋回答。
唐知落便對唐知宇說:“大哥,墨尋就是想跟你說我生了的事。”
“啊?知落,你就生啦?現在人怎麼樣?”唐知宇很高興。
唐知落其實不太想唐家人過來看。
前陣子“要房”事件鬧得太難看了。
本來大哥說要和陳寶芯離婚,后來唐知羨說沒離,陳寶芯回娘家去了一段時間,結果娘家人并不待見。
在老家呆了半個月嫂子就問什麼時候走了,說回去不幫忙做飯也不幫忙帶孩子,如果是要回去當千金小姐他們可不歡迎。
陳寶芯是住在哥哥的房子里的,因為嫌棄山村里的房子是老房子,就跑去市區和哥哥嫂子住。
所以欺負后,就跑去跟哥哭訴,結果他哥也不待見,問一個月要多房租,說他們每個月要還房貸力很大,讓幫幫忙。
陳寶芯一下就明白,結了婚的人是沒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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