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單方面和顧城錦冷戰。
之所以說單方面,是因為這場冷戰只有周白一個人。
顧城錦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周白正式畢業,顧城錦便不允許再住在宿舍,讓搬回家住。
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睡覺之前做點運。
顧城錦一樣都沒落下。
周白冷著臉不肯配合,可是別的事還好,做運這種事主權又都在顧城錦手里。
最終還是周白丟盔棄甲,淪陷在他的強大攻勢下。
心滿意足的顧城錦每天都心飛揚,心爽。
連最近公司里高層出了一點小問題,他都沒有像以前那樣斤斤計較、咄咄人。
“我要考研,先讀國研究生。”周白忍了幾天,終于第一次主跟顧城錦開口。
“好啊,你考就是,要報班還是要買資料,我都給你安排。”顧城錦像個面面俱到的老父親,十分和藹的答應。
周白:“我不用報班,我可以自己學,買資料我會自己買。讓你買,你知道買什麼嗎?不過,我想搬出去住,在外面租房子,這樣可以更專心學習。”
這才是的最終目的。
“我不同意。”
顧城錦毫不猶豫地拒絕。
“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支持我考研,為什麼又不同意?”周白生氣質問。
顧城錦:“我是支持你考研,但是不支持你搬出去。你考研和住家里又不沖突,家里是沒地方給你學習?還是你對書房不滿意?不滿意你直說,想改什麼樣都聽你的,明天就可以讓人重新布置。”
“書房很好,家里也很大。可是待在這里太吵,你會影響我學習。”周白義正言辭地說。
顧城錦嗤笑:“你這個理由更可笑了,我每天那麼忙,白天一整天都不在家,你說我打擾你?你本就是想為離家出走找借口。”
“你白天是沒有打擾我,可是……可是晚上會打擾我,導致我白天睡很久。”周白漲紅著臉說。
顧城錦臉上出訕。
這倒是事實。
這段時間周白在家,他的確有些得寸進尺,夜夜笙歌,聽打掃的阿姨說,周白每天十一點才會起床。
吃吃飯鍛煉一下,估計一晃就下午了,的確沒有多時間學習。
“咳,這樣吧,我跟你保證,以后每周兩次,不會再害你起不來。另外,我上班之前就把你喊起來學習,你看行不行?”
周白:“……”
他倒是第一次跟商量,還問行不行?
其實覺得不行,就是想搬出去住。
但是,他第一次這樣跟商量。如果拒絕,怕是以后他都不會跟商量,而是直接做決定。
所以,即便心里覺得不行,上也還是違心地答應:“好吧!說話算數,就這樣決定。”
顧城錦勾,朝招招手。
周白立刻條件反地站起來,往后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地問:“你想干什麼?”
“怕什麼,過來讓我抱抱。”男人慵懶地說。
周白急紅了臉:“你說過,一周兩次,不耽誤我學習,怎麼說完就忘了?”
“誰說我忘了?你這個小腦袋瓜里想什麼兒不宜的事?我就是想抱抱你,又沒想做什麼。自己老婆,還不能抱了?”顧城錦一本正經地說。
“不能抱。”周白紅著臉,轉跑了。
顧城錦在后低笑,看著小兔子似的跑掉,心愉悅到極點!
“小白,我們好久沒見了,出來吃飯?”尤給周白發消息。
周白馬上回了一個字“好”,拎著包就往外跑。
顧城錦在樓下看報紙,看到從樓上跑下來,皺著眉頭問:“干什麼去?”
“尤約我吃飯,我好久沒有出去了,你不會不讓我去吧!”周白故意說。
顧城錦嗤笑:“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拒絕你?讓司機送你過去,早點回來。另外,你買單,人家還沒工作哪有錢,我給你的卡記得用,錢留著不花,你讓它生崽?”
“知道。”周白紅著臉點頭。
不過不肯讓司機送,說已經好出租車了。
“小白,這里。”
周白剛下出租車,就看到尤站在路邊揮手。
幾天不見,尤整個人都變了。
以前像個假小子似的,穿著長運鞋到跑。
可是今天烈焰紅,上還穿了一職業裝,腳上一雙足有七公分的高跟鞋。
從假小子,一秒變靚麗的都市麗人。
周白走過去,出驚訝表,“哇”了一聲,沖豎起大拇指。
“大變活人。”
“什麼大變活人,這不是也沒辦法?我馬上就要上班了,這些服以后就是我的戰袍,要提前適應起來。”尤摟住的肩,苦哈哈地跟解釋。
“你確定好公司了?選了哪一家?”周白問。
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猜測,大約會是錦城國際。
果然。
尤說:“錦城國際,我覺得還是這家公司更適合我。”
“嗯,也好。”周白點頭。
“你呢,有什麼打算?”尤問。
周白:“我打算考研,這幾天就開始學習。”
“真可惜,當時你為了爭取留學名額,把保研資格都放棄了。如果早知道,還不如當時直接保研。”尤為惋惜。
周白苦笑:“這世上哪有什麼早知道,好了,不說了,我們進去吃飯。”
尤點頭。
兩人去了一家很普通的餐廳。
都還是沒有正式賺錢的人,太貴的餐廳也吃不起。
“說好了,今天我請客,慶祝我終于找到工作。”
“還是我來吧,我出門的時候……我男朋友特意叮囑我,讓我請你吃飯。”周白如實說。
尤笑道:“算了,還是我來,我是馬上要工作的人,你還要繼續讀研呢。再說,花男朋友的錢請我吃,我吃著也不舒服。真要是想請我,哪天你們倆一起,請我吃高檔餐廳,我肯定不拒絕。”
周白點頭,便也沒有跟繼續爭。
“哐當”。
“你以為你躲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你?我聽人說了,你要出國,你對得起我嗎?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還想出國,跟我回家結婚,你要是趕出去,我打斷你的。”
周白和尤正吃著,突然被一聲巨響嚇了一跳,接著,就聽到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怒罵。
男人罵完,孩哭著懇求:“求你了,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你不要帶我走。我會還給你們錢,我會給你很多錢。你找別人結婚吧,我真的想繼續讀書。”
“老子不要錢,就要老婆,給我把捆起來。”
“你們干什麼?你們這樣信不信我報警?”飯店老板沖過來。
“有本事你報警,這是我老婆,我們家養了二十年,說走就走。你報警,警察也會向著我。”男人毫不怯懦。
他后跟了七八個男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倒的確把飯店老板嚇到了。
不滿地看向孩說:“李秀梅,你怎麼沒說過你況這麼復雜?早知道你這個況,我就不讓你來我這里做事,你趕走吧!別影響我做生意。”
周白和尤本來沒想多管閑事,可是聽到李秀梅三個字,頓時一怔,齊刷刷地朝爭吵的方位看過去。
果然是李秀梅。
長得瘦小弱,此刻哭得滿臉淚水,被男人像小仔似的拎在手里。
以前的多驕傲?
眼神永遠都是倨傲輕蔑的,下抬著,看誰都一副不屑一顧的表。
現在的樣子跟之前,判若兩人。
“怎麼回事?那不是李秀梅?發生什麼事了?”尤問。
周白表凝重地站起來,朝李秀梅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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