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只想做一個低氣的妻,從剛剛被揭開面紗,不對,應該是從開場,自始至終都沒回過神來,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眼前的境況與心的恐慌。
知道,邵騫是在幫自己說話,可是邵騫卻不知道,豈止是怕被人笑話了去這麼簡單。
“破月,你帶著子影回去吧,這孩子不知道怎麼了,嚇得一直在打哆嗦呢,回去讓他睡一覺,興許就沒事了。”君文氏好不容易安下兒子,一邊對花染香說道。
看看天也不早了,晚上開工事倍功半,們這些農婦熬一熬倒是習以為常,可糧食收了還要拿到附近的圍場去打,何況這次云家的夫人也來了呢,注定要在此歇腳,總不能讓人家一直呆在田地吧。
了一聲破月,花染香一時間卻沒反應過來,倒是把阿阮這位夫人給的腳下一。
云如海看在眼里,不聲,今天發生的事都太奇怪了,原以為只是阿阮有些反常,現在看來,這個做破月的更反常。來之前表哥的話他是不信的,純粹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態過來的,而現在,事看來沒有那麼簡單。
“破月。”君文氏又了一聲,臉上已是不滿,自己的夫君了驚嚇,這做妻子的在想什麼呢。
“哎。”花染香終于回過神來,隨便扯了個謊:“我在想要不要留下來幫忙呢。”
君文氏角扯了扯,意思是你得了吧。花染香卻也不惱,攙過了君子影,正準備往家趕,阿阮忽然拉住了。
“我跟你們回去。”阿阮言語間有種如臨大赦的覺。
君文氏不在心里嘀咕,有錢人的心思哪,還真是難猜,先前請去家里坐坐,不屑一顧,現在倒好,自己上趕著要去了。
云如海看著老婆,心里的質疑已經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有古怪,絕對有古怪,可是他又不能跟著去,他還要留下來監督。
因為有的農戶已經碼好了袋子,正等著他去驗收呢,他要是一走,吃不準誰不會缺斤兩,到時候那麼多袋子落在一起,再去檢查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乖乖的付錢。
走不開,讓邵騫跟著去好了,表哥去了當他的眼線談不上,可如果阿阮有鬼,卻也不能當著表哥說什麼。再說表哥看的細致也想的周到,這次王家村一行,多虧了邊有他了。
云如海等們走遠了,便喊上邵騫:“表哥,你也一起去吧,我看這次點收糧食的時間不短,你來過一次想必是門路,且去村子里留意下,看看哪家條件稍微好些,也好晚上在此歇腳。我們這些糙老爺們倒是無妨,可還有阿阮這個姑娘家不是?”
邵騫抿,只是一眼,已經猜到了云如海的心思。
表弟終于開始懷疑了,其實阿阮第一天進門他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一個人到極致,就會站在對方的角度上去看問題,表弟是個糙漢,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方方面面,那就得他多加留心,一個人相貌再雷同,事的態度與面對危機的解決方式終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才要把夫人拉出來曬曬,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兒,那黑的永遠也變不白的,相反白的也不能變黑的。
從目前的況看,夫人這邊從出場就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勢,倒是君家媳婦這邊臨危不,可也只能說明兩人格差異大,還點不到關鍵的地方,所以還得他去更加細微的發現問題……
在路上,君子影已經平靜下來了,看到旁一模一樣的兩張臉,忘記了驚嚇,在阿阮和花染香的臉上比劃著:“你們誰是我的媳婦啊,子影都分不清了。”
引得花染香跟阿阮笑彎了腰。
走了沒多久,剛來到君家破舊的茅屋前面,阿阮實在是忍不住了,拉著花染香的手就想往后面跑。
君子影傻乎乎的看過去,后面是個拉臭臭的地方……一時間有點暈,原來蒙著面很像媳婦的人,憋了半天不說話,是想上茅房啊!
花染香跑了一陣,想起來君子影,還是折回來先把他送進了屋子,安他睡下,這才領著夫人進了后院,低聲音說:“好了,現在沒人了,夫人有什麼話請說。”
阿阮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說事?”
“你信嗎,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從你被揭開帕子的時候起,從你聽到‘破月’兩個字的反應起,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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