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王爺這是為何?”丁秋猶豫著還是沒忍住地問了出來,雖然從前他看不慣宋行知,但如今已經對他改觀,實在是想知道他到底哪里惹了獨孤釋的不高興,或許還可以補救?
然而獨孤釋顯然沒有心同丁秋解釋這個,他只要想到宋梔是個人這一點便萬萬不能再用,更何況宋行知這人竟然還擾了他的心緒,實在是可惡。
“下去!”獨孤釋低了聲音冷然道。
丁秋跟在獨孤釋邊哪里能不了解獨孤釋這樣說話的時候是了真怒?于是也不敢再追問地退了下去。
房間的門被關上,獨孤釋著合上的門扉,眼眸深沉地蹙了眉頭,多久了?他多久未曾這般克制不住緒了?
“兩位大哥,我是真的有急事,請你們通融通融。”宋梔鍥而不舍地央求著,揣在袖子中的那份書便是源源不斷的力。
丁秋站在小船上,隨著水波一點點地靠近岸邊,宋梔的影漸漸清晰起來。
“宋行知,你不用再白費力氣了,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來見王爺了,王爺不會見你的。”丁秋站在船上抱著他的刀,黑著一張臉道。
“丁統領!”湖邊守衛的士兵都抱拳沖丁秋行禮。
“什麼意思?”只有宋梔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丁秋說的話上去,丁秋說的不是獨孤釋不見,而是讓以后都不要來找獨孤釋,獨孤釋以后都不會見?
瞬間,宋梔便明白了丁秋的意思,獨孤釋這是出于什麼不知道的的原因棄了了?換句話說,宋梔現在了獨孤釋的棄子?
宋梔有一瞬間的怒氣沖上頭頂,獨孤釋這是什麼意思?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王爺的意思很明白,王爺以后不需要你為他做事了,你走吧!”丁秋冷聲道。
宋梔的手掌握了又松,腦袋快速地回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獨孤釋卻搜尋無果后,最終按捺下了自己心中的躁鄭重地問丁秋道:“可否告訴我緣由?”
丁秋著宋梔沉默了一瞬,隨后也發出了怒氣:“你自己竟然不知道嗎?”
宋梔氣怒之余一頭霧水,若是知道為什麼何苦還要問他?
然而丁秋也確實不知道,只知道獨孤釋是真的下了決心不再用宋梔,便以為是宋梔做錯了事。獨孤釋雖然為人冰冷不近人但是對待下屬這一塊卻十分重諾,除非下屬背叛或者是重大錯誤,一向不會輕易放棄。
“你走吧!”丁秋甩下一句話便毫不猶豫地吩咐人開船,一葉扁舟黑夜中來,又朝著黑夜中駛去。
唯獨留下什麼況都不知道的宋梔一個人在岸上,雖然有點可笑,但是宋梔確實是被拋棄了,而且這種滋味令十分地不好。
各種回想,卻未曾找到一點得罪獨孤釋的地方,怎會?怎會突然就被獨孤釋棄了?
手掌地握,不,或許有什麼事發生了卻不知道的,上元燈節那日一定發生了什麼忘記了。
獨孤釋這邊壁并不在宋梔的意料之中,如今得到了這個結果的宋梔也只能垂頭而歸。
三日已過,書院里又重回了熱鬧,而朗州學試的績也要發放了。
所有參加此次朗州學試的學子都等在書院里面翹首以盼,就連書院的先生的也都跟著等在了外頭。
素齋先生關切地看向宋梔傷的手問道:“傷勢恢復得怎樣了?”
“有若云姑娘相助,這手腕雖然還疼著但也已經好了許多。”宋梔如是回答道。
“哎……”素齋先生還是免不了地嘆了一口氣,隨后惋惜道:“今次也是怪時運不濟,你也莫要失。”
說罷,寬地拍了拍宋梔的肩膀,素齋先生到底還是為宋梔覺得可惜,朗州學試這樣一個好機會卻因為這樣的原因錯過了。
齋長站在素齋先生后一臉愧:“都是怪我,若不然也不會耽誤了你。”
“學生并沒有怪齋長,一切都是學生的命數。”宋梔笑著道,心中對這一次的朗州學試確實也不再抱有期待,一是那左手字實在都在應試的學子之下,況且還不知道為什麼了獨孤釋的棋子,如此一來中得頭名的機會更是不可能。
“喲,院長和齋長都在呢?”田茂山著碩的子進來,笑得一臉膩地打招呼。
素齋先生和齋長有些不悅地看向田茂山,默默地收起了和宋梔的話頭,轉而問道:“你過來做什麼?”
田茂山笑道:“學生這不是也來等績嗎?先生難道不希學生給書院爭?”
素齋先生高深莫測地捻著胡須,并未表態。而齋長則是那明顯的眼神就了心的真實想法,別人不知道他作為齋長如何能不知?田茂山整日里面游手好閑,就是那個秀才的名頭都是因為田炳忠運作得來的,就他還能為山水居爭?
田茂山看兩人的態度瞬間就變了臉:“呵,兩位先生還莫要不信,我田茂山那平時只是不顯山不水,等我真正出手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什麼做真正的厲害,不就是個朗州學試嗎?看我那拿個頭名來個你們看看。”
“茂山!”田茂山正得意地說著,田炳忠的嚴厲的呵斥聲從后面傳來。
田茂山聞言胖胖的軀一,忙回過頭了一聲:“爹。”
“你說這話出來不是鬧笑話嗎?素齋先生和齋長可不會相信。”田炳忠背著手昂著頭眼睛長在天上一般地從書院的臺階上走下來,一副俾睨天下的樣子。
“哼,等到時候報信的來了就知道,看他們到時候還瞧不起我!”田茂山瞅了眼素齋先生后便轉跟到了田炳忠后。
“院長。”田炳忠走下臺階來遠遠地沖素齋先生拱了拱手。
素齋先生如炬的目在田炳忠和田茂山上來回掃了掃,瞬間心下沉了沉。
不僅僅是素齋先生,就是連宋梔也看出來了些蹊蹺,這朗州學試的績尚且還未公布然而這兩父子就像是已經知道了一般,而且瞧田茂山那個得意的樣子,就像是肯定自己能得頭名一般。
“就田茂山那個草包,不是我說他要是能夠榜上有名我的名字倒過來寫。”盧子健不屑地瞧了眼田茂山的方向道。
“我覺得有哪里不對。”細心的秦白在一邊上道。
宋梔沉著,心中總是不踏實。
“你們也不用擔心,田炳忠父子就算手再長能夠將手到朗州學試上面去?”素齋先生轉而安地對宋梔幾人道。
“學生們知道。”盧子健答道。
從一早上就開始在門口等著,所有人心上都像是有個懸而未落的石頭,這最后的績不公布心上就不得安寧。
宋梔的目一直放在通往山水居的那條路上,幾乎眼穿。
在眾人的期盼的目中空落落的街頭一騎絕塵而來,馬上的差穿著件紅的馬甲,一手打馬一手拿著喜報。
“報!”一聲響由遠及近拉長而來。
“終于來了!”激的眾位學子一窩蜂地迎上去,各個的目都盯著那份喜報。
素齋先生撥開人群來到差面滿含激地接過喜報,連忙就攤開來看,一行行地從那喜報上面的名字劃過,最終定格在了榜上頭名的名字。
宋梔站在素齋先生后頭,心里面也好奇得要命,但還是忍住了湊過頭去看的沖,于是目便地注視在了素齋先生的臉上,只見剛才還滿含激的素齋先生此刻臉黑得如同夜幕一般。
“這份喜報沒有拿錯吧?”素齋先生嚴肅地盯著報信的差,到底是當過大的,這氣勢一拿出來就得那差滿頭大汗。
如此變故宋梔也是看得心中一陣發涼,連忙也湊過了頭去看,紅紙黑字榜首的田茂山三個字再清晰不過。宋梔一目三行快速順著往后找,竟然是一個也沒中!
“沒,沒錯啊?”差著頭上的汗水,不明白為什麼素齋先生忽然發怒,于是又撿著喜慶的吉祥話連聲恭賀道:“恭喜你們山水居的田茂山學子摘得朗州學試頭名!田茂山學子當真是文曲星下凡為書院爭啊!”
“哈哈哈,我兒茂山真是厲害!為父心里面真是高興!”田炳忠一把將喜報從素齋先生手中的搶走,看著頭名上自己兒子的名字,一邊大聲地夸獎田茂山。
“爹!讓我看看!讓我看看!”田茂山那碩的大腦袋上前去,瞥見自己的名字在榜首第一位之后便笑得合不攏。
“哈哈哈,我中頭名了!哈哈哈!!爹我是頭名了!”田茂山激得手舞足蹈。
“這是怎麼回事?”盧子健看得眼睛珠子都瞪了出來。
“怎麼會是他?他也能中頭名?”盧子健連聲不可思議地問道。
這消息一出,整個書院的學子都嘩然了,田茂山是個什麼人他們能不知道?這樣不學無的人怎麼可能中頭名?就是中榜都不可能!
“宋兄,你看清楚沒有啊?”盧子健問宋梔。
宋梔握了手掌,目冷凝地看向那對此刻正春風得意的父子,沉重地道:“不僅如此,咱們三個沒有一個在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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