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襲聽見鈴聲的時候就已經回去拿手機了,沒有看到韓雪慈突變的臉,只是在接通之后,他自己的臉瞬間倒是變得極為難看。
“爺,你快過來看看吧,”曾嬸在那邊哽咽著說,“小爺一直在哭……”
白天襲手里的手機被他死死住,大力之下手機都在‘咯吱’作響,眼看就要報廢了。
卻沒有人再去管那個手機了,白天襲一臉風雨來的表,仿佛暴風雨來臨時的天空,黑沉沉的,格外恐怖。
韓雪慈覺自己就像是暴風雨中的小草,直接被得不過氣來,甚至渾都開始發抖。
“白、白大哥,”哆嗦著,渾抖。“發生什麼事……”
話音未完,白天襲一眼看過來,剩下的話再也吐不出來了,只能狼狽的撇過頭,本不敢跟他對視。
白天襲得到了的地址,什麼都沒說,直接大步離開了,看都沒看韓雪慈一眼。
等人走遠了,韓雪慈才站不住倒了下去,靠著桌子坐在地上大口氣,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不會的,他查不到我上的,”喃喃自語,卻更像是自我安。
李莞這會兒已經死了,在沒人知道這件事是授意的,白天襲本查不到上,他不會知道這件事跟有關系的。
在心里一遍遍重復著這些話,韓雪慈才漸漸恢復過來,只是當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本控制不住。
白天襲出了公司直接開車往醫院趕,可是剛出公司就上了紅燈,白天襲死死盯著路口,那上面顯示的還有三十多秒才能通行,可是在他眼中卻變得無比漫長,他本等不了。
腳下自加速,直接闖過紅燈沖了過去,接下來的路上白天襲本沒有停下來過,一路上也不知道闖了多紅燈,直接無視了可能會有的懲罰,一路橫沖直撞的,直接開到了醫院。
進去醫院,什麼份規矩全忘了,直接就往樓上跑。到了病房里,看著陷沉睡還皺著眉的白無痕,以及他肩膀大片的燙傷,瞬間心就提起來了。
“無痕他、他傷的嚴重嗎?”
曾嬸一直在病房里,看見他這個樣子,心中不忍,“醫生給小爺打了鎮痛劑,他睡著了。”
沒有說白無痕傷勢怎麼樣,但是在看見他肩膀的水泡時白天襲就明白了,那麼大一片直接被燙了白,一個個水泡鼓起,在那一塊,看著都覺得疼。
白天襲想去一白無痕的頭,卻還是收了回來,他害怕自己上去會讓無痕覺得疼痛,還是沒他。
其實他是多慮了,白無痕傷在肩膀,只要不去他的傷口,別的地方是不會覺得疼的,可是白天襲卻是擔心則,都不敢了。
“爺,你別看了,”曾嬸忍不住了,看著白天襲的表就知道他這會兒肯定很傷心,忍不住勸他:“小爺已經覺不到疼了,醫生給他上了藥,你不要太擔心。”
白天襲一聲不吭,只是眼中卻有緒在翻滾著,宛若地獄。
門外面漸起喧鬧,越來越近,病房的門被推開,跟著進來好幾個人,白天襲回頭看去,瞬間翻騰的怒火全部傾斜而出。
“林芷苒!”
林芷苒是昏迷了一會兒的,在把白無痕送進醫院,看著護士們把白無痕小小的放在病床上,心神松懈,直接就昏迷在了醫院的走廊里。
是被手臂上的疼痛驚醒的,睜開眼睛的瞬間就想起了白無痕,在想白無痕是不是也這麼疼。
給上藥的護士突然覺手被抓住,偏頭去看,頓時驚喜:“你醒了呀,別,我還沒給你上完藥呢。”說著就去拉的手。
林芷苒并沒有松開手,張問了一句,聲音有些低,護士沒有聽清楚,于是低下頭去,“你說什麼?”
林芷苒再次開口:“無痕呢,他有沒有事?”
護士這一次聽清楚了,搖頭,“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你看你的手,都變什麼樣了,你居然忍下來了。”
護士說著話,看居然想從病床上下來,頓時嚇了一跳,“你別啊,你手臂上的燙傷已經很嚴重了,二次損傷的話會很麻煩的。”
林芷苒充耳不聞,固執的要下去。還不知道無痕怎麼樣了,無痕這會兒肯定很疼,要陪在無痕邊才行。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聽勸!”護士也惱了,“你以為你是機人啊,不知道疼,你要是想去找那個跟你一起來的小孩,那就不用了,他已經送去加護病房了,最好的外科醫生再給他看傷,用的也是最好的藥,什麼事都不會有——人家本就不管你,你還去看什麼呀!”
護士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過分了,勸道:“你還是先養好傷再說吧。”
說這些也是提林芷苒抱不平,他們來送那個小孩子院,結果林芷苒暈倒在走廊上,跟著來的那幾個本都不管,最后還是經過的護士發現,來人把送到病房。
從頭到尾,那些人都沒有發現林芷苒暈倒被送到了病房,更不要說來看一看了。
是負責給林芷苒上藥的,當時開林芷苒的服,看見胳膊的那一刻,護士差點落淚。
在醫院工作有幾年了,燙傷也見過不,只是林芷苒這種重度燙傷還跑來跑去照顧別人,整個胳膊上的水泡都破裂了,胳膊上慘烈無比,跡夾雜著水泡,特別嚇人。
上藥的時候都覺得自己胳膊也跟著疼,結果林芷苒醒過來了還堅持下床,才忍不住說了那些話。
林芷苒也知道是為自己好,可是必須去看看白無痕才能放心,因此還是下了床,堅持著往白無痕的病房跑。
護士勸不住,又擔心,只能一路跟在后面,半路上負責林芷苒醫生過來,看見在外面跑,立刻就生氣了,責罵那個小護士。
“你還不趕把拉回去,這是要干什麼,不知道是病人嗎?”
林芷苒已經看到白無痕的病房了,這時候也顧不上在跟醫生解釋,直接快跑了幾步,推開門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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