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意思是……」汲藍若有所思。
「在躲,藏自己,不讓別人發現的存在。」寒雁低頭抿了一口茶:「所以不惜在城東的一個小村落,故意將手藝顯得拙劣,補補來補家用。」
「既然如此,離開京城不是更好嗎?」姝紅看著寒雁道。
寒雁微微一笑:「沒錯,這就是破綻的地方。」
一個千方百計想要藏自己蹤跡的人,遠走高飛是最好的做法。阿碧曾在京城裏的莊王府做工,被趕出府之後按照常理,被拔掉了舌頭,應當遠離這個傷心之地。可是卻留了下來,而留下來之後卻藏自己,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本無法離開。
「怎麼樣的可能,才會是本無法離開京城呢?」寒雁有意的問兩個丫鬟,作為自己的心腹,現在開始,就要一點點將們培養心思敏捷的護衛,要有窺一管可見全豹的聰慧。
「那是因為,一直有人在監視著!」汲藍有了這個發現,興的著寒雁,寒雁肯定的沖點了點頭。姝紅道:「可是這麼多年,仍舊姓埋名,說明對那個監視的人還是存有忌憚。」有些疑:「可是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不應該呀!」
寒雁的目一沉:「這正是我所擔憂的地方。」
汲藍和姝紅對視一眼,寒雁緩緩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阿碧卻仍舊對那監視的勢力如此忌憚,甚至於對著我們也不肯說實話。」垂下眸子:「那勢力有多可怕。」
聽到寒雁的話,兩個丫鬟俱是吃了一驚,寒雁已經看到了這一幕,那個在幕後監視一切的勢力,越是可怕,對們查起這樁往事,越不利。
寒雁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能在京城裏這麼多年佈置著眼線,讓一個平凡的丫鬟連出城一事都達不到,當年又不聲的理東侯王一事甚至於讓此事不見天日,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皇族中人。
那是寒雁最不願意看見的。
與皇族博弈,猶如與虎謀皮,阿碧怕這樣,想必當年那勢力十分兇殘狠毒的,若是再被他們發現自己著手調查那事,恐怕……
可是,那勢力,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可能是東侯王之呢?
這一刻,寒雁突然很想知道有關東侯王的一切,那個消失在火海中的傳奇王府,那個有可能是自己父親的,特別的男人。
「姐姐!」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呼喚,卻是莊寒明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見寒雁,顧不得坐下來喝茶,著氣道:「我聽說玄清王要娶你做王妃,此事可是真的?」
寒雁拉著他坐下來,道:「當然是真的。」
莊寒明便懊惱道:「我如今才知曉,實在是對不住姐姐。」他看著寒雁:「你見過那玄清王沒有……可……喜歡他?」
寒雁愣了愣,笑起來:「說什麼喜不喜歡的,皇上都賜的婚事,還有說不喜歡的權力?」
莊寒明激的握住的手:「若不喜歡,自然是不能嫁的。」他看著寒雁,眼中泛起淚花:「我只有一位姐姐,若你過的不好……」
寒雁只覺得心中暖暖的,安他道:「我怎能過得不好,玄清王可是娶我回去做王妃,日後便是尊貴無比,再沒有人敢欺負我們。」頓了頓,又道:「那個人也很好,年有,容貌俊,份尊貴,文武雙全。」第一次對著別人誇傅雲夕,寒雁有些尷尬,不過越說越覺得有些沒底,這個人的條件,似乎是真的十分優秀,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做自己的夫君,便有些深思起來。
莊寒明見寒雁說著說著就有些失神,連忙喚了一聲,撇著道:「還未曾見姐姐你這般誇過一個人,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
聽著他故作老的話語,寒雁不由得被逗樂了:「別說我了,你自己呢,這些天在武館里習武習得怎麼樣了?」
前些日子,莊寒明就在順昌武館跟著楊琦習武了,起初寒雁還擔心楊琦會不會收莊寒明為徒,好在令人驚喜的事,楊琦說寒明是個習武的好苗子,倒是高高興興的收了這個徒兒。莊寒明每日下了國子監都會去順昌武館學習一個時辰的武功,因為此事是瞞著莊仕洋的,所以也不敢久留。時間短暫,故而莊寒明抓住每一次學習的機會,用心將招式記在心中,回頭在府中溫習。
莊寒明頓時苦了臉:「師父待我極為嚴厲。」說著便挽起袖子給寒雁看上的淤青:「每日上都是疼得。」
寒雁了他的頭:「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不是要做大將軍嗎,這點苦都吃不了,日後怎麼能事?」
莊寒明立刻握起拳頭:「那是當然,男子漢大丈夫,還會怕這點小痛?」接著看向寒雁:「聽說那個王爺曾經也做過將軍,若是日後有機會,一定向他討教幾招。」
這話說的狂妄,寒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傅雲夕要是知道自己被一個小鬼挑釁,不知道會是怎麼一個表。
「對了,姐。」莊寒明道:「那個張威最近老是和我套近乎……還說要和我一同喝酒去。」
寒雁一驚,果然!當初張威與莊寒明的事自己並不知曉,可是也知道這沒過多久,就出了青樓一事。現在倒是明白了,莊寒明上一世之所以陷司,無端得了牢獄之災,最後重病不治,都是心的設計,張威便在此時,就開始了一切。
很好,這一世,一定會讓那些害明哥兒的,付出代價!
「你且不去理會他。」寒雁道:「若他執意要拉你去,你既然已經學會了武功,便大可放手的打他。出了事,父親怪罪下來,一切有我。」
莊寒明認真的將寒雁的話聽進耳朵,點了點頭。
大約是傅雲夕要娶自己的消息傳來,這幾日周氏姐妹竟然安分了許多,莊語山也只是偶爾遇見寒雁出言嘲諷幾句,倒是姨娘,送了一大堆禮品,一臉的討好。
寒雁如今也不想與撕破臉面,兩人依舊保持著合作的關係。這幾日去柴靜那裏的倒是愈發的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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