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夕不不慢道:「當日的大理寺卿在場,皇上若是想要了解其中過程,還可以將他來對質。」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七皇子:「七殿下覺得如何?」
七皇子的臉有些僵,此刻勉強笑了笑:「王叔說的是,這莊仕洋實在是太過無,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只是。」他猶豫的開口:「莊大人這些年也為朝廷做了不事,或許應該再給他個機會。」
皇上皺了皺眉:「來人,擬旨,將莊仕洋降職正五品,罰他一年俸祿。」
七皇子角僵了僵,連降四級,皇上這懲罰,也不輕啊。
傅雲夕漫不經心道:「皇上最近可以吩咐京城的守衛加嚴,昨日江樓出現刺客,許多貴人被殺,微臣也深其害。」
皇上一驚:「此事朕已知曉,不知你也在場,有沒有傷?」
傅雲夕搖搖頭:「微臣無礙,只希皇上徹查此事,畢竟京城百姓安危為重。」
皇上沉思片刻:「老七,此事就給你去查,一定要查出眉目,朕不能容忍京城有這樣的賊。」
七皇子俯首稱是。
又說了些話,傅雲夕和七皇子才退出書房。
走到宮門之後,七皇子看著傅雲夕道:「莊大人連降四級,日後在路怕是多坎坷崎嶇了。」
傅雲夕挑眉:「與我何干?」
七皇子湊近了些:「王叔不是很高興嗎?為莊四小姐出了口惡氣,話說回來,王叔和莊四小姐的關係匪淺,據說昨夜除夕,莊府人離開后,莊四小姐還留在江樓。有人還看見了的丫鬟,王叔……可是對莊四小姐有心?」
傅雲夕聞言,轉過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七皇子:「七殿下對此事倒異常熱心。」
七皇子把玩著自己腰間的玉牌,笑道:「自然是,可惜王叔怕是沒有機會了,莊大人已經答應將莊四小姐嫁給衛世子做世子妃,只等明年及笄后便辦婚事。」說完又一臉讚歎:「衛世子和莊四小姐,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呵呵。」
傅雲夕手上作一頓,揚道:「拭目以待。」
待傅雲夕走遠后,七皇子邊一個褐裳的小廝道:「殿下……如今莊大人被降職,我們……」
七皇子冷哼:「傅雲夕比我們想像中的難纏,莊仕洋怎麼會突然被史彈劾?」
那小廝小聲道:「是今日清晨,史們出門路上遇到閑談的百姓,得知了此事,便立刻寫了摺子……」
七皇子低頭沉思片刻,才出一個笑容:「莊仕洋的這個兒,得好好查一查,找個人跟著,別放過的一舉一。」
那小廝領命離去。
傅雲夕走在路上,神淡漠,七皇子的話還迴響在耳邊。衛如風要娶莊寒雁做世子妃?腦中又浮現起那雙清澈的眼睛,莊寒雁對衛如風的敵意,連他這個外人都能一眼看出來。想必心底是不願意的,只是若莊仕洋真的答應結親,也毫無辦法。乖乖嫁給衛如風,似乎又不是那個小丫頭會做的事。
傅雲夕有些怔然,一開始只是覺得有趣,記憶中的小丫頭長這般出人意料的模樣,如今一次又一次的幫助,也只是為了還那時的恩……可是,嫁人這事,似乎並不在自己該管的範圍。
莊仕洋被降職的聖旨傳到莊府時,莊仕洋正和周氏在床上溫存。
姨娘如今懷了子,自然不能服侍他,晚姨娘本不會主服侍莊仕洋,唯有周氏,抓住這個機會,心打扮了一番,莊仕洋見到,乾柴烈火,立刻就與大白天的火熱纏綿起來。
直到宣旨的公公讀完聖旨,莊仕洋仍是獃獃的伏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
「莊大人,接旨吧。」宮裏的太監有些不悅,莊仕洋這才雙手抖的接過聖旨,慢慢的轉過頭,眼中的狠意令周氏忍不住打了個寒:「老爺……」話沒說完,莊仕洋就一腳踢向的肚子,周氏捂著肚子痛苦的跌倒在地,莊仕洋已經不顧別人在場,對拳打腳踢起來:「賤人!都怪你!擋了我的路。現在好了,老子被降職了,都是你乾的好事!賤人,掃把星!」
他本來是男人,力氣自然要比人大許多,周氏被他打的頭暈眼花,痛苦的蜷起子,捂住肚子哀求。
莊語山撲過去護住周氏,跪在地上哭求:「爹爹,別這樣打娘……爹,別這樣……」
不說還好,一說莊仕洋便想起,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若不是莊語山被山賊擄走,周氏不會大庭廣眾之下為難寒雁,也不會被史參奏到皇上那邊去,更不會被降職。想著想著,便怒火中燒,乾脆一腳朝莊語山踢過去:「滾!你和賤人一樣,怎麼不被山賊玩死……」
姨娘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同時心中又有些后怕。莊仕洋為人如此狠毒,上一刻還在同周氏溫存,這一刻便恨不得將打死。實在是無無義,會不會有一天,自己也落得周氏的這個下場,想到這裏,忍不住打了個寒。
寒雁卻是心中嘆息,莊仕洋和生活了兩世,自己對他再了解不過了。就算再怎麼寵周氏,一旦影響到他的仕途,他便可以立馬翻臉不認人。眼下莊仕洋因為周氏被降職,一定會大發雷霆,將這一筆帳盡數算到周氏頭上。怕是周氏在很長一段日子裏,都不能得到莊仕洋的歡心了。
莊琴,晚姨娘和莊寒明都是冷眼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彷彿毫無知覺。宣旨的公公卻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心中對莊仕洋更是鄙夷。自己做出寵妾滅妻的事,卻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人頭上,還當著自己兒的面毒打妾室,實在是不算個男人。卻見寒雁緩步上前,朝公公手裏塞了一袋銀子:「勞煩公公跑這一趟,只是府上事雜,便不留公公喝茶了。」
那公公見寒雁舉止端莊有禮,在一眾妾室兒面前猶如一朵新開的山茶花,乾淨秀氣,不嘆果然是嫡出的大家閨秀,這般的氣度,也難怪妾室嫉妒欺辱了。再掂了掂手上的錢袋,笑道:「莊四小姐果然蕙心蘭質,雜家還有公務在,這就回去向皇上復命,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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