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朋友還是親戚
「我們太子妃才懶得這些心。」上鴛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後宮雜務,其實都是太子管著。這幾日朝中事忙,他們小兩口都不得空,我也就是搭把手而已。」
蘇文月微微一愣,不知上鴛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只覺得其中邏輯讓匪夷所思。太子管著後宮雜務,那太子妃呢?難不專心上朝?
而且上鴛的態度怎麼那麼自然?是個連封誥都沒有的普通員妻子,甚至連外命婦都算不上,就算妹妹是太子妃,也沒有任何資格手干涉宮中事務。
蘇文月以前是跟著二皇子在後宮居住過一段時間的,陳皇后的規矩再清楚不過了,別說上鴛這樣的份,就連當初為皇子妃,陳皇后也絕容不下對於宮中事務指手畫腳,背地裏說說都可能惹一腥,更別提像上鴛這種明著手了。
但很顯然,那樣的況在東宮不會發生,瞧瞧這一院子的宮,似乎都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也只有陳嬤嬤嘮叨了兩句,容還是怕上鴛太費神而已。
甚至不是東宮的人,連尚儀局的掌事監也是一樣,
蘇文月仔細想想,也不過是半個多月沒宮而已,宮中形勢怎地變化如此之快?
此時蘇文月忍不住有些後悔,覺得的進宮行程有些問題,原本計劃見過太子妃之後,再去給麗妃請安,接下來再去看看病中的皇太后,最後出宮。
然而現在看來,分明該先去見見麗妃才是!
上鴛看著蘇文月複雜的臉,微微一笑,沒多問什麼。轉頭朝一旁的蘭蕊吩咐道:「你去崇政殿瞧瞧,看太子妃娘娘是否還在忙?」
蘭蕊答應著很快離開,而上鴛則一臉抱歉地著蘇文月:「長姐見諒,我知道您今日進宮是有事要見太子妃娘娘,可最近的朝中形勢長姐應當也是知曉的,太子妃最近忙得很,今日幾位尚書大人剛好都在,娘娘恐怕一時半刻還無法從崇政殿,勞煩長姐與我一同多等片刻了。」
蘇文月朝上鴛微笑著,但心裏卻覺得有些彆扭。尚書大人都在,太子妃因此不得空,這話聽起來真是要多怪有多怪。
「沒事,」努力下心中那些異樣,朝上鴛答道:「若是太子妃娘娘不得空,我就先去瞧瞧皇祖母和母妃。」
上靜的確沒空。
但聽說蘇文月過來了,想了想,還是出點時間來見,也想聽聽蘇文月到底想說什麼的,也不知蘇大學士是怎麼代的。
因此上靜乾脆很痛快地將王尚書他們和蕭景珩一起丟在了崇政殿,自己跑去了左春坊的小院子。
自家大堂姐進宮,蘇青雲本來也想跟來看看的,但是上靜卻沒讓他跟來。誰知蘇文月進宮到底是想幹嘛啊,避而不見還免得尷尬呢!
然而十分出乎上靜的意料,蘇文月見到之後,什麼都沒說,甚至都沒提自己進宮的目的,與上靜寒暄了幾句,說了幾句閑話,大多還都是圍繞著上鴛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
僅此而已,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站起來打算告辭,就好像宮來,真的是單純為了瞧瞧接近臨盆的堂弟妹的。
「娘娘忙得很,我也別在這裏多耽擱了。」這樣告訴上姐妹:「時辰也不早了,我去給皇祖母和母妃請個安,還須得趕著出宮,就先告辭了。」
「靖王妃,」上靜笑了:「仔細想想,我們兩個還真的有緣分。我與你在陳丞相的京郊別莊相識,至今也將近十年了吧?我覺得,這麼多年,我們相其實還算不錯,也能算得上是朋友,靖王妃若是有話,不妨直說,朋友之間,無須講究太多。」
上靜的話,蘇文月一下子就聽懂了。太子妃在對表達善意,但這個前提是,太子妃願意拿當個朋友,而不是親戚。
蘇文月喜歡上靜這個直接不繞彎子的態度,說實話,聽到上靜這兩句話,鬆了一口氣。
「真的沒別的事。」蘇文月著上靜的眼睛答道:「只是外頭都在傳,說是娘娘最近被各州府聯名上書彈劾,還有人搞出了個什麼萬民書,我有些擔心,就進宮來瞧瞧。瞧著娘娘神氣都好,我也就放心了,自然沒什麼其他事了。」
和聰明人說話省心啊!上靜笑瞇瞇地點點頭,來了個更直的直球:「難得蘇大學士在家思過,還如此關心朝中形勢。希靖王妃轉告蘇大學士,本宮好得很,不過區區彈劾而已,這點小事還不至於讓本宮寢食不安。本宮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本宮上朝以來,發出的政令一條條都在那裏擺著,自問可沒做過任何禍國殃民的事。」
「倒是外頭的那些朝臣,人上朝攝政,竟然讓他們惶恐至此,倒是讓本宮十分意外。用他們的話說,本宮不過一個上不了枱面的流之輩而已,他們不是覺得科舉落地的末路秀才,總也比一個人強遠了嗎?慌什麼呢?!」
聽到上靜的話,蘇文月一愣,但上鴛卻毫不掩飾地笑了起來:「是啊,慌什麼呢?!難不是怕朝中這麼些大人的聰明腦袋加在一起,都爭不過我家小妹?一個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怎麼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上家姐妹的對話,讓蘇文月的頭有點暈。
作為被蘇夫人親自心教養長大的孩子,蘇文月一直是個標準的京中貴族仕,是完的,無可挑剔的王妃。
的價值觀就是現如今大周朝主流的價值觀,對於好人的認定標準,也是符合主流觀念的。在今日之前,一直覺得這沒什麼不對。
不想摻和太子妃上朝的事,只是因為不想多管閑事,也不願意得罪一向對很友好的上靜,僅此而已。這不代表認為上靜做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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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對蘇文月的態度很明確:我喜歡你,願意拿你當朋友,但東宮和蘇家不是親戚。
謝雲卿卿、霹靂木、全城熱oo的每日小魚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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