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的,是男人一記諷笑。
賀淮沒有去看周馳,走到樓梯口,目不斜視,徑直越過沈婠,揚長而去。
被當場捉,還能理直氣壯放狠話的,也只有這混世魔王。
似乎上輩子賀淮就很囂張了,如今提前四年,那狂妄勁兒只多不,像條高傲的狼犬,還搖擺著蓬鬆的尾,屁翹到上天。
沈婠眼底掠過一抹笑。
還記得,上輩子進手室之前,賀淮是唯二站出來替說話的人之一,可惜,依舊沒能改變結局。
重活一世,沈婠仍然對他心懷激。
突然,男人止步,已經邁下的臺階的左腳收回來,轉,站定沈婠面前,凌厲的目將從上到下掃視一通。
人骨架纖細,皮白皙,那小腰和脖子彷彿一折就斷。
黑長發垂於後,被空調吹出的涼風輕輕,帶著一洗髮水的清香。
棉質白,荷葉邊微微蓬鬆,出一雙筆直修長的小。
白凈的小臉,黛未施,亦沒有半點後天加工的痕跡。
比起馮霜霜的故作清純,這位才是真的純。
賀淮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句話——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perfect!完全符合他的審標準!
「你什麼名字?」賀淮鬼使神差開口。
但笑不語。
這一笑,再次令男人驚艷。
馮霜霜見狀,眼底閃過希冀,往前兩步,準備纏上來。
賀淮餘瞥見,溜之不及。
臨走前,卻不忘出一張名片,塞到沈婠手裏:「私人號碼,記得聯繫我。」桃花眼眨了眨,秋波粼粼。
說完,腳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喜歡玩人,卻不代表人可以玩他,更甚至讓他淪為「男小三」!
簡直就是……
奇恥大辱!
馮霜霜只能眼睜睜看著賀淮離去,知道,自己苦心籌劃的一切,從設計偶遇,到一點一點吸引男人注意,最終功勾搭,通通都白費了。
而罪魁禍首——
「周馳!你是不是有病?!誰讓你這個時候過來的?誰給你手打人的權利?!」馮霜霜數瞬間發,歇斯底里。
男人形一蹌,綳到極致的面部表險些垮塌,眼裏除了難以置信,還有深深的失。
「你既然喜歡上別人,為什麼不提分手?」
「呵……」馮霜霜輕笑,「我以為你不介意。」
「我是個男人!怎麼可能不介意?!」周馳怒吼。
「你有什麼資格介意?」人冷眼無波,畔笑容逐漸染上諷刺,「我們在一起兩年,你送過外賣,打過零工,至今還在龍蛇混雜的青銅街租房子。積蓄到可憐,車子只有兩個,還天到晚打遊戲!你說你,除了一張臉能看,長得高,還有什麼值得人留?」
「周馳,兩年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男人眼神怔忡,訥訥道:「你喜歡化妝品,服,包包……」
「呵,你就只看到這些?」人扯了扯角,「所以,真的不怪我移別,是你一次又一次讓人失,對不起,我跟你在一起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所以,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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