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將此事告訴貴妃,告訴皇後,看們的母族能鬧什麽樣。尤其是貴妃,能容忍有人阻了睿王的道嗎?!”康王夫婦二人來之前,早就已經商量好了要同莫冉撕破臉皮。按著他們的預料,莫冉會放了元琛,他們一家三口定能安安穩穩回王府。
“我若出事,康王妃你不擔心永寧的安危嗎?”莫冉的聲音冷若冰霜。
“我哪裏還管得了!隻能怪自己命不好,克死爹娘又克丈夫!”康王妃渾唞,已經失了智,兒子元琛在刑部大牢定是被這庶子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若我是你們,就不會蠢到以此時來作威脅。元琛他天生愚鈍,留著他命在也隻會連累康王府,就算這次躲過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莫冉手指輕敲著桌麵,言永寧不在,他像是變了一個人。
屋子裏頭安靜下來,康王是個弱的子,可康王妃不是,突然跟瘋了似得轉開門,衝著外頭大,“莫冉是皇上的、”
“將擒住。”莫冉開口吩咐。“堵住。”
門口的侍衛立即照辦,沒管是康王妃還是其他更尊貴的人,康王前去阻攔,也立即被控製住了。夫婦二人商量了一日,隻以為莫冉會妥協,卻不想他會如此強勢。
“大人?要關押去何?”侍衛問道。
莫冉狹長的雙眼瞇起,“割了他們的舌頭,斷了他們手上的筋脈,關進宗人府。”皇帝其他幾個兄弟也關在那裏,康王能出來本就是自己看在言永寧的麵子上,既然他們這麽想回去,他就全了他們。
康王夫婦一聽這話,嚇得臉蒼白。侍衛要押著二人離開,莫冉想了想又住他們,“送他們回王府,起來。”視線落到康王妃上,“若是讓我聽到什麽不想聽的,我要了元琛的命。”
想到是這麽個結果,康王和王妃頓時閉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
言永寧回來後獨自待在房裏來回踱步,心煩意的,外頭有丫鬟把守出不去。過了好久,房門才被推開,莫冉皺著眉頭進來。
“你是不是將我表哥關起來?!”
莫冉不語,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你說呀,是不是?!”
“是。”莫冉看向,解釋道,“他投靠了睿王,我清除異己。”
“我表哥怎麽可能、”言永寧氣得要反駁,可是一想到之前元琛同睿王走得那麽近,話說到一半卡住了,聲音也弱了下來,“怎麽可能投靠睿王。”
“若他和我必定要死一個,你要誰活著?”莫冉問,整個人突然變得冷冰冰的。
“我、”言永寧無法抉擇,“總之你不能傷我家人。”
“我也是你家人,若別人要致我於死地,你會如何做?”
言永寧微張著仰頭看他,又咬了咬不知該怎麽回答,卻不想整個人突然被他摟住,莫冉垂眸看著,臉上一閃而過的狠厲,狹長漂亮的眼睛裏沒有一的溫度。
他上的,一字一句,“你幾次問我為何寧願舍棄爵位也要娶你,我告訴你你敢信嗎?”
這樣的莫冉讓人心悸。
“是為了占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老宅子要裝修太煩太忙了orz
第50章
自然不信他的話,將視線移到別不去看他,忽又想起方才在前廳聽見的,“我姑母知道你和你母親什麽事兒?”
“無非是我母親隻是個婢這些。”莫冉糊弄過去。
“那、那你會放了我表哥嗎?”
“跟之前你姑父一樣,等風聲過去了,我再將他完好無損地送回去,如此皇上才不會責罰我,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言永寧姑且信了他,莫冉從來不對撒謊的,終於不再糾結此事,“總之你不準為難我家裏人。”
“我都聽你的。”他順著,隻有順著才會對他好。
兩人一道沐浴,言永寧又為他上藥,後背的傷口至今都還滲出來,沾染得整件裏跡斑斑。“是刑部何人下手這麽重,真該殺了他。”言永寧憤恨道。
“我不敢殺他。”莫冉悶聲說了一句。
“是睿王嗎?”言永寧隻想到這一個。
“唔。”莫冉的眼神已經遊離開,自從書房回來之後他時不時地就出神。
言永寧不滿,“你想什麽呢?怎麽不看我?”
兩人浴池裏穿著的,已經全然對他沒了防備,上一件肚兜,水漫在口之下,散開的青下麵一半垂在水裏頭,鬢發了,睫上也有水珠,琥珀的眼睛像小鹿一般,沒有一是不漂亮的。
莫冉聽話凝視著,像是要將心都看穿了,手將肩頭的發撥到後麵去,突然彎下腰,了的臉,“勾著我,又不我你,我難。”他在訴苦。
言永寧頓時就臉紅了,退開了些,咕噥道,“我哪裏勾著你?那你別看我了。”
他湊到耳邊說了哪裏勾著他了。
言永寧聽了立即手遮住`前背過去,又又惱,偏偏背後隻有一係著結的帶子,仿佛隻要輕輕一挑就斷了,“不許說。”
比他還要純。
溫熱的輕吻落在青上,“好,我不說。”
捧在手心裏心寵的人,他才不會強迫,一一毫都舍不得,縱然自己已經忍得快炸了。
未過幾日,莫冉的傷還未好,京城就已經大變天了。莫冉迅速清零了太子一黨,好幾個大臣接連被外放出去,貴妃的母族更是遭遇了重創,睿王的舅舅連外放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革職丟進了刑部大牢。
武將軍真就被發配邊疆去了,季雨薇隨行,臨走時來找言永寧,言永寧狠了狠心沒見。
太子一派基尚淺又加上皇後母族的推波助瀾,皇帝又有意清理幾位眼中釘,許多人雖然未參與其中,卻借此機會被盡數拔除。
莫冉借口時局混,哄得言永寧好幾日都未出去同貴們一道玩樂,隻知道家裏每日要來好多人,都是來找莫冉的,前腳一位員才在家中見過,第二日就聽聞這人升遷的消息。
這人在變本加厲結黨營私呢。
隻不過也未顧得著想這些,這些人送上的禮件件價值連城,家中好幾間屋子都塞得滿滿當當,言永寧倒也不是什麽財之人,那一箱一箱金錠子瞧不上,可是好多稀世珠寶倒是了的眼。
晚上,抱了這些百聞不如一見的珍寶在床上。莫冉忙了一日閑下來,隻靠著床卷著本書看,一麻布做的長袍看著像是個苦讀的書生。
“你貪得呀太多了。”雖然裏這麽說著,手上卻纏著一串碧綠通的翡翠珠子,這串珠子毫無瑕疵極其稀有,碧綠通像是要滴出水來,就連宮裏的妃嬪手中的珠子也不及這一串。
莫冉淡笑著看側坐在一邊把玩,“你高興就好。”被這些東西分散了注意力,他又吩咐府裏不許說外麵的事兒,故而康王府如何一概不知。
皇帝年時遭幾個兄弟坑害,從太子位置上摔落下來,故而始終心存芥,他命莫冉直接將康王府端了,這也正合了莫冉的意。隻有死人才永遠不會說話。
言永寧的心思全在邊的幾件珠寶上,他湊近了過去,“過幾日,一道去郊外行宮小住幾日賞雪好不好?”如此他才好人對康王府下手。
“可是都要過年了。”
“過年家裏肯定人多,我們避開了去?”
“我要回侯府守歲,到時候我姑父姑母也會來。”
“不差這一年。”
不置可否,“再說吧。”
第二日天還未亮,莫冉用了早膳要上朝去了,言永寧從床上坐起來,臉上還有濃濃的倦意,人進來為梳洗。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妝才上到一半,房門突然被撞開了,將屋子裏的眾子嚇了一跳。
“何人?”的侍問,裏屋和外屋隔著簾子,看不清楚。
“稟告夫人,是從外頭闖進來的刁民!”匆匆趕來的侍衛道。
“那就趕出去吧。”言永寧吩咐,一邊照著銅鏡看眉畫得好不好。
“小姐!”門外的人聲嘶力竭地吼了一聲,這不過很快被侍衛堵住了往外拖。
這聲音聽著十分悉的,“等等。”言永寧命令道,起走了出去,等看清才發現被捂住了的人竟然是姑母康王妃的侍,怪不得聲音聽著悉。
“放開。”
侍衛們麵麵相覷,終於還放開了這闖進來的子。
“何事?”言永寧皺著眉頭問,這丫頭怎麽這麽狼狽。
康王妃的侍當場就跪到了言永寧麵前,“小姐,丞相要殺了我們康王府所有人啊!奴婢、奴婢這是冒死跑出來求救。”
“怎麽會?”言永寧不信,穿著單薄的裳就往外跑,莫冉說了會放了表哥,為什麽又變他要殺了康王一家子呢?就算是元琛同睿王走得近些,可又幹姑母什麽事?
丫鬟們一看主母這樣,也立即跟了出去。
言永寧跑到門口卻被侍衛攔下,“夫人,丞相吩咐了,說這幾日外頭的很,夫人還是安心待在府裏。”
“憑你們也膽敢攔我?!”言永寧脾氣上來了,手一揮撥開攔在自己麵前的長矛。
侍衛們不敢真逆了的意,更不敢追出去。
天還未亮,一輛六匹馬拉行的華馬車奔馳在朱雀大街上,最後停在了康王府門口。言永寧下了馬車,康王府守衛比往日還要森嚴,還是沒見過的生麵孔,言永寧屏息走到門口。
“來者何人,康王府現在不能隨意進!”一守衛怒目道。
“是丞相夫人。”另外一個守衛提醒。
如此一來,便沒有人攔著了,言永寧提著子小跑去了康王夫婦的臥房,隻見他們夫婦二人一臉悲戚地坐在房中。
“你來做什麽?!”抬頭看見來人,昔日從不對說一句重話的康王妃厲聲問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言永寧心頭一,止住腳步,“我今日聽說、聽說、”
“聽說?莫冉給你表哥扣了個謀反的帽子,你才聽說?”康王妃質問道。
“我不知道。”言永寧心裏頭難過得很,這幾日沒出丞相府,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
“你夫君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你不知道?若不是我派人溜出去提醒你,你怕是要見著我才知道?!”康王妃說著,又哭起來,“你的表哥在刑部大牢,半死不活,你說你不知道?”
言永寧怔怔站著,依舊不敢相信,明明昨夜他還抱著,承諾等過了年就將表哥放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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