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智心里有了疑問,就沒有從房頂上下來。
花舒月和青兒也沒有注意到房頂上有人。
花舒月走進院子后,嫌棄地揮了揮看不見的灰塵,對青兒道:“你去找找,看看花芊芊有沒有留下什麼信件!”
青兒心里疑,不知道花舒月要找什麼信,但既然花舒月這麼說,也不敢違抗,連忙應了聲是便進了屋子。
花舒月也捂著口鼻跟著進了屋子。
青兒提著燈籠在屋子里繞了一圈,沒有來過六小姐的屋子,沒想到這里這麼簡陋。
除了書,連一樣像樣的擺設都沒有。
“小姐,六小姐這麼喜歡看書呀!”
青兒一邊書信,一邊嘀咕著:“不過也是,大家都不喜歡六小姐,平時除了看書也沒別的事好做!”
花舒月掃了一眼屋子里堆積的書,眼里出幾分不屑。
青兒很懂花舒月的心思,笑著逢迎道:“難為六小姐想討好幾位爺費了這麼多心思。
小姐您瞧,這又是棋譜,又是醫書的,還有三爺喜歡的兵書和四爺喜歡的游記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看懂!”
青兒一邊說,一邊將那些書隨意丟到地上,見花舒月沒有制止,就接著道:
“真不明白六小姐看這麼多書有什麼用,又丑又蠢,本與小姐沒法比,不管做什麼,大家還是只會喜歡小姐您啊!”
花舒月在一旁聽著,輕輕勾起了角。
顯然,青兒的話讓很用。
花家這些人都死死的被在手心里,不管花芊芊那個傻人如何想方設法討好他們,都奪不走的半分寵。
雖然這幾日四哥花景智因為杏仁的事跟鬧了些小脾氣,不過只要過幾天想個辦法哄哄他,花景智就又會像個哈狗一樣過來圍著轉圈了。
想到這些,呲聲道:“以后不要拿我跟那個蠢貨比較!”
青兒聞言連連稱是,不敢再多,繼續在屋子里翻找著。
可是們找了半天,卻沒有任何收獲。
花舒月氣得將桌子上放著幾本游記撕爛扔到了一邊,把大拇指的指甲放到了牙齒上輕咬。
要是沒記錯,花芊芊與靖康庵的一位師太一直有書信來往。
這位師太是唯一一個在花芊芊邊出現,而卻不認識的人。
因為這個人并沒有在《慶華年》里出現過,花舒月覺得只是個路人角,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可現在看來,這位師太很有可能是幫花芊芊調制藥膏的那個人!
花舒月雖然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卻不知是庵里的哪一位。
總不能貿貿然將庵里的師傅都問一遍吧!
那些書信到底被花芊芊那人藏到哪了?
“該死!”
花舒月氣得差點把指甲咬斷,但找不到書信,也沒有辦法,只能蹙著眉頭對青兒道:
“你找人去靖康庵查查,看有沒有一位師傅是懂醫的!”
青兒點了點頭,很激靈,很快就猜到了花舒月的想法,問道:
“小姐,您是不是覺得給六小姐配藥膏的人是靖康庵的師傅?
那奴婢找到后,是不是要把六小姐一起做的那些丑事都告訴,讓不要再跟六小姐來往?”
花舒月蹙一雙眉,沉了一會兒道:“你先去找,我想到要怎麼做再告訴你!”
這個人很重要,連章太醫都贊嘆的醫,如果能收為己用,一定非常有利用價值。
所以,還得好好的籌劃一下才行。
花舒月正思考如何拉攏那位師太時,院子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響。
隨后,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們后響了起來。
“花舒月!你又要對小六做什麼!”
,聽見這個聲音,花舒月臉的幾乎都要散盡了。
眨著眼睛緩緩轉,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醉醺醺的年。
年穿了件暗帛疊直裰,眉下是明眸皓齒的眼眸,端的是一副風流模樣。
但因著上濃濃的酒味兒和邊的青胡渣讓他顯得有幾分頹然。
此刻,年看著花舒月的眼里是不可置信,是深深的絕,是濃濃的厭惡。
他搖搖晃晃走到面前,一把抓住了的雙臂,低吼道:“花舒月,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小六!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花舒月被他嚇得眼淚立刻就涌了出來,“四哥哥,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弄疼我了!”
花景智看見瞬間又變這副委屈的模樣,頓覺的面目是那般的可憎,“你,真可怕!”
這幾個字,沒有一個字是在責罵花舒月,可這幾個字比扇在臉上的掌還要讓難堪。
慌忙拉住花景智的手臂,解釋道:“四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想對六妹做什麼!你相信我!”
“不要再演戲了!”花景智怒吼著揮開了花舒月的手,憤怒之下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了地上。
酒瓶在靜謐的夜中炸響,瞬間引得幾個院落亮起了燈來。
若是他沒有聽見花舒月罵小六的那聲“蠢貨”,他還在自我麻痹,以為疼了這麼多年的五妹不會那般的不堪。
可現在,他真的沒辦法在騙自己了。
一直以來,們偏的懂事優秀的姑娘,其實才是真正的齷齪不堪。
而他的小六,只是默默的承著……
花景智看著花舒月,眸變得森冷,“花舒月,你連小六的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這話,痛了花舒月的肺管子,那的俏臉上頓時顯現出幾分猙獰,“你胡說,我哪里比不上!”
“呵,你不裝了?”
因喝了酒,花景智的臉上有些熱,可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著寒氣。
他不想再看花舒月一眼,轉就要離開,卻在地上看見了幾本被撕碎的游記。
他蹲在地上將凌的書頁拾了起來,上面都是花芊芊娟秀的筆記。
小六知他喜歡各地的奇聞異事,所以搜集了這麼多書,應該就是想要講給他聽。
可他卻總是躲著,從未給講的機會。
花景智的心猛地一,眼眶更加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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