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腦子一片空白,撿起手機飛速跑去攔車。
坐在車上,薑念心跳猛烈跳,整個腦海裏都是程飛剛才的話——
“於肆被警方帶走了,警方的人說他涉嫌殺人。”
殺人……
於肆怎麽可能會殺人?
他不可能殺人的。
車子很快到達警局,薑念一下車,程飛一眼就看到了。
“怎麽、怎麽回事?於肆怎麽會殺人?”薑念聲音急促,無法控製慌從口中溢出,“於肆他不會殺人的,他怎麽會殺人呢?”
“今早黎和路出現了命案,死者被人用刀捅死,警方據現場勘察,發現昨晚跟死者有過接的人就是肆哥,而且那把刀上……有肆哥的指紋。”
薑念瞳仁微睜,怔怔地轉頭看向程飛,喃喃自語:“於肆不會殺人的,我相信他,他不會殺人的!!”
薑念緒突然變得激,抬步跑進去,卻被警察攔下。
“我、我是於肆的家屬,我想知道於肆的況怎麽樣了?”薑念雙手都在抖,“我能進去看看他嗎?我想進去看看他。”
警察一臉冷漠:“不好意思,家屬暫時不能見麵。”
……
案件目前還在審問調查期間,他們本見不到於肆。薑念急得如油鍋上的螞蟻,請求薛瀅幫找辯護律師,為於肆辯護。
委托律師了解了案件經過,薑念這才知道,死者居然是於肆父親以前的酒友,那晚他喝醉酒,在路上看到於肆,兩人說了話,於肆不知道說了什麽,那個人直接去拿刀要砍死於肆。
於肆自衛還擊,一腳把他踹倒,刀子也掉在一旁,那個人倒在地上也沒有再起來。
“薑小姐,黎和路的監控錄像壞了,目前隻看到這一步的錄像,其他的還在調查中。”
“可憑借刀上的指紋,本也說明不了人就是於肆殺的啊!”薑念眼眶微紅,強忍著酸,讓自己頭腦清晰,“你也說了,監控錄像裏,隻看到於肆踹了那人一腳後,就離開了,而死者……是被人捅死的,這……這邏輯本站不住腳啊!”
“薑小姐,您先冷靜一點,別激,我們相信警方,如果於肆真的沒殺人,警方一定會還他一個清白的。”
薛瀅抱著薑念的雙肩,安:“嗯,陳律師說的對,念念,別擔心,目前還沒找到證據定罪,一切都還有希的,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配合他們,讓警方盡快查出真相。”
薑念低下頭,默默掉眼角的淚:“可我……真的擔心他。”
好想他,真的好想見到他!
薑念抬起頭看向律師:“陳律師,那現在我……我能去看看於肆嗎?”
“可以,我這邊去理,盡快給您結果。”
“謝謝。”
薑念再次見到於肆,已經是他生日後的第二天。薑念手裏提著禮盒,隔著玻璃窗著從裏麵緩緩走出來的年。
薑念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雙手趴在窗戶上,眼眶瞬間潤:“於肆……”
於肆抬頭看到是,步伐一頓,沉寂的黑眸微變,直直站在原地。
他雙手被銬,雙肩微微勾著,上的囚服寬大,襯得他形更加清瘦單薄。
薑念深深地凝視他,眼淚無聲地掉。
才兩天不見,他明顯瘦了,神頹靡,眼裏一片死寂,像是陷沼澤中的人,耗盡全部力氣掙紮,最後隻剩下無力的絕。
好半響,於肆才再次抬,朝走來。
薑念眼睛跟隨他的影,直到他落座,兩人距離僅隔著一麵玻璃窗。
兩人深深地凝視對方,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即使他就在自己的眼前,也讓薑念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薑念忍住酸,也一並坐下,拿起眼前的電話。
電話一通,抑著哭腔,喊他:“於肆……”
於肆深深直視的眼睛,眉眼間染著濃烈的沉鬱,薄了,艱難出聲:“念念,我……”
他眼裏有慌張閃過,聲音低沉,帶著希翼:“我……沒有殺人。”
“嗯,我知道。”
於肆一頓。
薑念眼裏都是對他的信任。
毫無保留的信任。
薑念扯了扯角,手指抓著電話,強撐笑意:“於肆,我相信你。”
“……”m.X520xs.Com
來的時候,薑念預想過很多場麵,也有好多話要跟他說。
可如今見麵後,才知道。
其實很多話,本不需要說,隻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薑念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笑著說:“於肆,那天是你的生日,生日蛋糕你都還沒吃呢。”
薑念一邊解下盒子上的緞帶,一邊說:“這可是我們在一起後,你的第一個生日,雖然遲了十五個小時,但我們也不能隨意就過了。”
薑念拿出蛋糕,給蛋糕上蠟燭,眼裏都是開心的笑:“你看,這是我第一次做的,不知道味道怎麽樣,但看賣相不錯。”
薑念一個人在那兒自顧自地說著,越說心頭越苦。
於肆安靜地看著蠟燭,還點上火。
閃爍的燭點綴在明的笑臉上,像一幅珍貴的名畫,讓人移不開眼。
隻想好好地珍藏。
做完這一切,薑念抬起頭:“於肆,許個願吧。”
於肆一瞬不瞬地注視的眼,最後在滿是期待的目中閉上眼。
幾秒後,他再次睜開眼:“好了。”
“這麽快?”薑念驚訝,“三個願哦,你這麽快就許好了?”
“隻要一個就夠了。”
“……”
於肆看了一眼蛋糕,微微扯了一下角:“我不到蛋糕,你幫我把蠟燭吹了吧。”
薑念點頭,低頭把蠟燭全部吹滅。
蠟燭被吹滅,暈出的白煙氤氳在的臉上,模糊了的視線。
短暫的溫馨,讓到極力想手抓住,可等抓到手裏後才發現。
這隻是一場如泡沫般的幻夢。
隻要輕輕一,它就破碎渣,消失的無影無蹤。
垂下了頭,掩飾眼裏的異樣。
於肆和的聲音自電話筒那邊傳來:“繼續幫我切了,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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