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作為一縣之長,焉能看不葉蔓這點小伎倆。
可對方態度坦坦,而且就為了修好他這臺洗機,竟能毫不猶豫地花四百多塊錢去買臺洗機回來拆分學習,這樣的鉆研神和魄力就很令人欣賞。縣長有些明白婦聯的楊部長為何會這麼欣賞這小同志了,別的不提,剛這份干勁、沖勁就很容易染人。
可這電容他不能要:“這怎麼行,小葉,不用去拿了。要把電容拿走了,你們那臺洗機就沒法用,一堆廢鐵了。”
葉蔓連忙擺手說:“縣長,這臺洗機咱們本來也沒打算搬回家用,而是準備留在店里給師傅和學徒工們反復拆開練手的,暫時個零配件也沒什麼關系。而且這次的事提醒了我,咱們店里的零配件太了,回頭我就采購一批零配件,將這些都補上。”
話說到這份上,縣長也不好再拒絕了,便說:“麻煩你們了。小葉,以后家里有什麼電壞了,還要麻煩你們!”
“那就謝謝縣長你照顧我們的生意了。”葉蔓爽朗地笑道。
有了替換的配件,洗機很快就修好了,重新恢復了運轉。
等縣長夫妻看過洗機后,葉蔓笑呵呵地張報了價:“縣長,嬸子,洗機修好了,總共105元,其中10元是維修費,5是上門服務費。”
并沒有因為縣長的份就不收費。
縣長聽了這話不但沒有不高興,還對妻子說:“紅玉,你去拿205元給小葉,今天用了他們的電容,他們店里的洗機要罷工一段時間了。”
接著他又對葉蔓說:“這個電容肯定不便宜,你這是二手的,我就給你二十塊吧。等你采購了相關的配件回來,若是價格低了,還差多錢,你到時候找羅書結算給你。”
葉蔓沒有拒絕:“好的,縣長,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送走了葉蔓,崔紅玉慨:“這些年想跟你攀關系人不,這麼有意思的小同志倒是頭一回見。”
說討好縣長吧,但該收錢的時候,半點都不含糊,不會因為縣長的份就不要錢或者開極低的價格。說沒討好縣長吧,又花大價錢買了一臺洗機拆了,做了一樁賠本的買賣。
縣長卻不這麼認為:“是想跟咱們家搞好關系,但花大價錢買洗機拆了,應該是在考慮更長遠的事。一個維修店,師傅不會修洗機,他們以后拿什麼招攬客人?所以必須得讓店里的師傅學徒們都學會,可維修這件事沒有捷徑可走,只能不斷拆機維修才能有富的經驗。從這點上來說,非常果斷有魄力。”
聽到丈夫這個極高的評價,崔紅玉有些吃驚,想了想說:“不管怎麼說,咱們今天總是承了一份,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他們這種份最怕的就是欠人人,回頭別人找上門,你是幫還是不幫?
縣長卻不這麼覺得:“這小同志做事很有分寸,不會輕易找我辦事的。你若是對拆洗機這事過意不去,跟鄰居聊天的時候多提提他們店。咱們院子里不人家有洗機、電冰箱、電視機和電風扇之類的家用電,壞了本來也要找人修,他們這個師傅手藝還不錯。”
崔紅玉暗暗記在心里,準備明天跟大院里的鄰居推薦老師傅家電維修。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溫枝長了一張溫柔無害的初戀臉,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似乖巧安靜的她,骨子裏不知有多倔。 以至在學校附近某不知名烤魚店,聽到隔壁男生大言不慚討論女生當不了飛行員這個話題時,正因爲想當飛行員而和家裏鬧矛盾的溫枝,一時上頭,衝了過去。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飯卡,又擡頭望着那個看起來最拽最懶散的少年。 溫枝:“顧問周是吧,要是我能當上飛行員,你就把剛纔說過的那些話,給我吃下去。” 進店後一直沒開口的顧問周:“……” 旁邊大放厥詞的室友,默默閉嘴。 * 六年後。 作爲世聯航空有史以來最年輕機長的顧問周,雖然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但礙於他的性格,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公司餐廳當衆收到一張紙條,還是來自那個一進公司,就被評爲司花的新晉女飛行員。 好事者紛紛圍觀。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顧機長,打開看看吧。” 顧問周打開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女生哪能當飛行員吶,吃不了這個苦。 顧問周伸手將紙條塞給身側,同樣在看熱鬧的好友。 也就是當年大放厥詞的那位。 “你自己說的話,吃了吧。” 顧問周發現隔壁空着的前輩機長家住進了人,對方就是在食堂造成烏龍的溫枝。 起初他以爲對方是租客,後來發現她竟是前輩的前女友。 一開始兩人相安無事,但漸漸就不對勁了。 顧問周心想:跟朋友的前女友交往,不算挖牆腳吧。 直到某天,顧問周在溫枝家門口,將人親得意亂情迷,門從裏面打開,前輩機長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們。 顧問周伸手將人往身後拉,正欲護着。 就聽溫枝喊道:“哥。” 見他一臉震驚,溫枝笑盈盈貼近他耳畔,無辜道:“我以爲你比較喜歡這種禁忌關係。” 顧問周:“……” 呵,他可真是喜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