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爺出事了!」小秦搶著道。
「常爺?」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久?小久他怎麼了?」
周叔和小秦對視一眼:「常爺被人綁架了……」
「綁架?!」
指尖的草滴在地上,我有瞬間的恍惚。
鐘祁已經派人關照小久了,還有誰敢去綁架他?
周叔遞過來一條溫熱的巾,我了手準備去打電話。
「鐘祁在哪兒?「
「爺在外地出差,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小秦道。
我冷靜下來:「綁匪有沒有送東西過來?對方有什麼要求嗎?」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對方好像是沖著您來的。」小秦遞給我一封信。
信上是各種印刷字拼的信息:
下午 4 點,建安路 74 號 3 棟廠房
姜檸,你一個人來
信紙里還夾著一張照片,是小久被捆著丟在墻角的照片。
特寫鏡頭下,他倔強地皺著小臉,不肯服輸的樣子。
這確實是我的小久。
我抬頭看向墻上的掛鐘,現在是早上 9 點半,我還有時間。
我突然想起件事,問:「這封信在哪里發現的?」
「就在外面的信箱里,和早上的報紙放在一起。」周叔答道。
今天的報紙,今天下午的信息……這麼及時地送到,很明顯,對方知道我在鐘家,知道我住在這棟別墅里,而且意圖很明顯,不要贖金只為尋仇……難道是常歡?可他是小久的爸爸,他沒有理由用綁架小久這種方式。那還能是誰?
我把知道我份和況的人回憶了一遍,除了鐘歆、鐘瑩瑩這幫鐘家人,就只剩鐘祁的一個死黨,姓曲。
我換了一方便活的服,從廚房里找了兩把切水果的小刀,用繃帶裹好,
放進口袋,還拿了一個噴瓶裝了點辣椒水。收拾妥當之后,我不管周叔和小秦的阻攔,就要出門。
果不其然,在別墅門口,被保安攔下下來。
「姜小姐,爺吩咐過,您不能出去。」
「我的孩子現在有危險,我必須出去,如果真死了人,你們一個個負得起責嗎?」
鐘家的保安和別的不一樣,他們都是走投無路的可憐人,只好把一條命賣鐘家,所以他們眼里沒有道德沒有法度,只有主人的命令。
我持刀以死相,和他們僵持、發瘋、打罵,做盡了所有不面的事。
三個時后,周叔終于聯系上鐘祁。
他只回復了兩個字:「不放。」
我眼前一黑,被人敲暈過去。
10
我在自己的房間醒來。
屋里一片漆黑,沒有半點人聲。墻上的鐘,顯示時間是晚上 11 點。
我有種不好的預。
我赤腳出了房間,靜悄悄的,沒有驚任何人。
奇怪,整個別墅也很安靜,仿佛沒有活人的氣息。
我聽見了若有若無的爭吵聲,我循著聲音的來而去。
是鐘祁的房間。
房間門沒關嚴,我蹲下來,蜷在門口,悄悄拉開一條。
「小舅舅,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鐘瑩瑩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臉上有紅腫的掌印,面前,鐘祁沉地看著。
「一句錯了就能挽回嗎?那是一條人命啊!人命在你眼里是什麼?隨便擺弄的玩嗎?我真要問問鐘歆平時怎麼教的你,讓你如此無法無天!」
氣不過,撲上去抱住他的,俯在他的膝蓋上:「我……我就是生氣!姜檸那個賤人有什麼好?能在你邊待那麼久,過往的人來就來了,住不了兩三月就被你趕走。可姜檸,憑什麼特殊?小舅舅,你不會是真的上了吧?」
鐘祁的臉晴不定:「大人的事,你不懂。」
「我懂!」鐘瑩瑩打斷他,「我真的懂!我不小了,我年了,我可以……」
「夠了!瑩瑩我告訴你,姜檸是我的人,是我想真心共度一生的人,你以后別再找的麻煩,否則……」
「否則,你就要告訴媽媽,我策劃了一起綁架案,害死了一個六歲的男孩?」鐘瑩瑩抹掉眼淚,慢慢站起來。
臉上出殘忍的笑:「你不會的,小舅舅。」
「你如果真姜檸,你不會答應替我瞞。」
「你知道最牽掛的就是孩子,為了孩子可以不顧一切。」
「你自私,你不敢讓見自己的孩子……可現在他死了,你解了!」
「從今以后,姜檸只屬于你一個人,心里不會再有任何人,任何事牽絆住。」
「這難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小舅舅。」
……
十九歲的聲音清脆又殘酷。
像尖刺一下一下扎進我心里。
小久死了……
綁架案的主謀是鐘瑩瑩……瞞真相的幫兇是鐘祁……
別墅里的所有人,都是間接害死小久的惡人。
我站起來,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躺進被子里。
我好累啊,好想睡覺啊……
小久……媽媽,對不起你。
11
聽周叔說,我睡了很久,睡得很沉。
醒來之后,像是變了個人。
格開朗了,笑鬧,甚至飯量也比以前大了。
我干癟瘦小的臉,漸漸圓潤起來,氣也好了不,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完全不像三十歲的樣子。
鐘祁看我的眼神里,有了更加驚喜的。
是的,屬于姜檸那部分的氣質,已經被我完全抹去。
那個孤僻驕傲的姜檸,消失了。
而留下的姜檸,靈、憨,腦袋里永遠有層出不窮的鬼點子
——那是鐘祁記憶中,阿尋的樣子。
而鐘祁陪我的時間也多了起來,他會推掉不必要的應酬,而且盡量把工作帶回來做。
周叔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不忍,小秦卻很為鐘祁開心。
別墅里的阿姨傭私下里議論我,躲在廚房悄悄討論上個月的新聞:
廢舊廠房的箱子里發現六歲男孩的尸,驗尸結果顯示,男孩是因缺氧窒息而死。警方判斷后死者系意外死亡,推測是孩子貪玩迷路后在箱子里睡著,致缺氧窒息。
們說我可憐,沒了孩子,人還傻了,把囚自己的人當做心上人。
我笑著推門進去,問們午飯準備了什麼,能不能在花園里野炊。
我又非纏著小秦陪我放風箏,他跑得慌慌張張,我大步流星,腳下不留神,正正好摔進鐘祁的懷里,我笑著喚他一聲「阿
祁」,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又飛速跑遠。
然后藏在樹叢后面,看他手足無措的表,和臉上泛起的一片紅。
我彎起的角瞬間冷了下來。
鐘祁,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
12
晚飯之后,我敲開了鐘祁的房門。
他看見我很是意外。
我揚了揚手里的書:「找到了一本英文版的書,阿祁念給我聽!」
「好。」他接過書,隨意翻看著,「想聽哪段?」
我抱著他的胳膊,整個人靠在他上,指了指書中斜的英文。
他清了嗓,念道:「My dear Marguerite……Forgive me for the few tedious hours that I have given you, and be assured that I shall never forget the happy moments which I owe to you……」
「等等!」我打斷他,「阿祁,你這樣念好沒有哦,這是一封絕的書,你必須得戲啊。」
他紅了臉,半晌才開口:「Good-bye, my dear Marguerite. I am not rich enough to love you……」
「As I would nor poor enough to love you as you would。」
我接上后半句,特意把「love you」念得很重。
「Let us then forget, a name which must be indifferent enough to you, a happiness which has become impossible.」
我抬頭看他。
他眼里有閃爍的淚。
祝尋的嗓音,祝尋的表白,他當然會得一塌糊涂。
我看見他眼里的我,一副深無比的真誠模樣,令我作嘔。
呼吸疊,趁他,我順勢關掉所有的燈。
黑暗中,我吻了上去。
第二天醒來,我渾酸痛,耍了賴,不肯從床上起來。
「我不管,我要阿祁陪著我!」
鐘祁只好推了工作留下來哄我,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喂到我里,舍不得我多一手指頭。
抱我去洗漱,抱我去臺吹風,不肯讓我多走一步。
想要什麼,只要我開口,立馬有人舉著屏幕介紹各個款式讓我挑。我點頭,就立馬有人從最近的品牌店送來。
我說一句「想吃阿祁做的烤紅薯」,鐘祁立馬摘下袖扣挽起袖子,在花園挖了土坑,蹲在坑邊扇風控火。
候在我旁邊的傭向我投來羨慕的目:「第一次看爺這個樣子,姜小姐真有福氣。」
我抿笑了。
我大概明白鐘祁為什麼那麼寵鐘瑩瑩,哪怕殺了人,也愿意替瞞。
上的驕矜和愚蠢恰巧是鐘祁喜歡的,那是年時祝尋的影子。
姜檸太清醒,永遠不會是鐘祁喜歡的樣子。
而現在的我,只需要學著黏人一些,氣一些,就能完打敗鐘瑩瑩,為鐘祁心中最好的替。
替會有真嗎?
不。
面目全非的我,扭曲病態的鐘瑩瑩……都不過是鐘祁男凝視下的畸形產。
沒有完整獨立的人格,又何來真一說?
小丑罷了。
13
我和鐘祁的越來越好。
他從不用祝尋的名字來稱呼我,他喚我「阿檸」。
可見他始終明白,我不是祝尋,我只是嗓音、格與祝尋十分相像的另一個人。而他的阿尋,長眠于地下,不會再回來。
他一邊清醒一邊在我刻意的引下逐漸沉淪,終于趨于癲狂。
我告訴他,我以前是個舞臺劇演員,我想要站在舞臺上。雖然我不能出去,但我可以在別墅的宴會廳演一場獨角戲,希他可以邀請其他鐘家員前來觀看。他同意了。
獨角戲定在三月首演,當天是小久的祭日。
舞臺是我自己布置的,暗黑哥特風,沒有打燈,全部改用蠟燭照明。
搖曳的燭下,我扮演一個因為戰爭失去孩子的巫,黑袍怪異、紅妖冶,我張大,表猙獰可怖。
鐘瑩瑩嚇得直往鐘祁懷里鉆:「小舅舅我好怕,你看!故意嚇我,好丑啊!」
我憑空出一噴火的魔杖,朝鐘瑩瑩揮去,一團火球,從面前過又回到我手里。
「神者往往并非草莽,出權貴者未必高潔!」
「偉大的神!請您睜眼看看這世間吧!不要放過
您的任何一個敵人!」
我割開手腕,將滴圣杯。
「圣火!以吾之祭奠,請盡肆吧!」
「以神之仇滅敵之……」
我捧起圣杯,把杯子里的提前染紅的燃料潑灑在觀眾席前,然后回到舞臺,說完我的最后一句臺詞。
「一個不留!」
我下長袍,揮舞起來,把舞臺上所有的蠟燭掃進觀眾席。
火,瞬間燃了起來。
鐘家人倉皇后退,不人上沾了燃料,已經燒了起來,驚慌的慘聲不絕于耳。但保安和仆人的反應更快,已經在著手滅火。
我當然不指這一把火能燒死他們所有人,我相信善惡終有報,鐘家人總有一天會到他們應得的懲罰。
我回頭看了鐘祁一眼,轉向舞臺中心走去。
「阿檸!」鐘祁撲過來想拉我,但被保安死死攔住。
我看見他紅了眼流下淚來,他眼里的依是那樣人,可這并不能我半分。
「我恨你,鐘祁。」
火焰,吞噬了我的影。
「再見了,鐘祁。」
14
那場大火,幫助我逃離了鐘家。
之后,我東躲西藏大半年,終于借著歐洲劇團戲劇排演邀約的機會,在師哥袁川的幫助下,繞道東南亞,去往歐洲。
看著飛機緩緩降落在馬賽普羅旺斯機場,我走下廊橋,雙腳站立在異國的土地上,終于放肆地大笑出聲。
我笑彎了腰,蹲在地上,咧著眼淚直往下掉。
地勤人員忙過來詢問我的況,我只是笑著擺手,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終于終于,找回那個自由的姜檸了!
15
在歐洲的日子過得很快,我一邊學習語言,一邊在各個國家的劇團里巡回排演,接了許多新興的表演系。
漸漸融會貫通之后,我的演技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但表演的報酬并不能完全支撐我生活和學習的費用,最苦的時候,我在圣誕夜里和流浪漢一起排隊領救濟餐、雪天實在凍得難去睡社會救助站,也打過零工,做過流浪藝人。
但這些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
失去自由,我失去一切;擁有自由,我便擁有一切。
后來我終于加一個丹麥的劇團為固定演員,得以參演舞臺劇,五年來,從 B 角一路演到 A 角。而機緣巧合之下,我零片酬參演的一部低本藝電影,了各大電影節的黑馬,為我捧來了一座國際電影節影后的獎杯。
姜檸的名字,迅速在國走紅。
消失五年后,我終于在世間顯出我的影。
各種經紀約找上門來,每家公司都想為我在國的經紀約代理,開出的條件令人心。
其中,也包含鐘家旗下的影視公司。
我一一拒絕,最后簽約了一家老派的歐洲藝家代理公司,而他們在亞太地區的合作公司,可以保障我在國的權益。
可我沒想到,剛回國,我的黑料就滿天飛。
我和常歡的婚姻、我和袁川的曖昧關系,我曾經在友平臺做主播,各種料編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說我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是為了攀上鐘家這顆大樹。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圈人的惡意競爭,想拉我下水;后來我才明白過來,是鐘家人搞的鬼。
如此下作又低俗的手段,除了鐘瑩瑩,我想不出來第二個人。
我讓人給鐘祁送去一封信,才有了今天我看到的這幕下跪求饒的戲碼。
現在戲演完了,我這個觀眾也興致缺缺。
我轉想走,卻被鐘祁抱在懷中。
「阿檸,以前是我不對,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保鏢上前想拉走鐘祁,卻被鐘祁的保鏢攔住,兩撥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
我揮手讓他們退下,問了他一句話。
「我的孩子,常小久,他是怎麼死的?」
鐘祁松開我,我直視著他的眼神,看著他眼里從痛苦變得猶豫,再到回避,他的薄一張一合,只說了兩個字。
「意外。」
我笑了,戴上墨鏡,轉就走。
16
我的黑料,不聲不響地被人了下去。
我知道,那是鐘祁的手筆。
隨著那部電影的資源流國,觀眾對我演技的好評越來越多。我的口碑回升,找來的本子在我的房間里堆得像山一樣。
我把自己淹沒在工作里,才能不去想那些過往,不去想我的小久。
那堆本子里,只有一部新人導演電影的劇本打了我。
主角張寧是一個單親母親,的兒患有罕見的疾病,需要終生服藥,但負擔不起高昂的進口藥,只好自己在家研究藥理,利用化工原料制藥。研究的制藥配方
,溫和穩定,本也低,暗地里幫助了許多跟有同樣困擾的家庭,讓他們吃上了便宜藥,卻因此被制藥公司盯上。
利不,公司派人綁架了的兒,簽協議,出配方。不得已簽了字,可兒還是因為綁匪的失誤死去,可制藥公司顛倒黑白,兒被判定為意外死亡。禍不單行,張寧因為常年制藥,吸了大量制藥過程中產生的有毒氣,損,也患上一種慢疾病。
為了和惡勢力抗爭到底,放棄治療用自己最后的一點積蓄,請了最好的律師和制藥公司打司,也多次請求檢察院重查兒的案件,不僅為了奪回配方,也為了給自己討一個公道。
電影拍攝期間,我幾乎全程素出鏡,場場戲都哭得不能自已,而我獨特沙啞的嗓音,也為我的表演增許多。
到最后,我已經分不清我是姜檸,還是主角張寧。
這部電影讓我獲得了國電影最高獎最佳主角的提名。
頒獎典禮當天,當頒獎嘉賓念出我的名字,大屏幕照出我的臉,我默默藏起眼底的淚
我站上頒獎臺,舉起獎杯。
「謝大家的認可,謝劇組所有工作人員的辛苦付出,沒有你們,就沒有這部電影。」
「我之所以接演這部電影,背后也有一個非常痛心的故事。」
「我親生兒子常小久被人綁架,死在了冰冷的廢棄工廠,死后卻被判定為意外死亡。」
「借著這個機會,我在此請求公檢法,重新調查這起案件。」
「給我和我的孩子,一個公道!」
我走到臺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17
這件事在國引起了軒然大波,我和鐘家的過往被人了出來,相關新聞在社平臺霸榜多日。
我上多了很多爭議,但我早有準備,倒也不算麻煩。
好在,案件的重啟非常迅速。鐘瑩瑩和鐘祁雙雙被捕,相關人員也火速落網。
開庭審理那天,我去了,戴著墨鏡坐在最后。
鐘瑩瑩的哭嚎和鐘祁的沉默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鐘祁對一切罪行供認不諱,最后離開的時候,他回頭找了很久,看到我,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我擺擺手,算是道別。
表面風輕云淡,可墨鏡之下,我早已淚流滿面。
18
我在袁川的幫助下理完國的一切,帶著小久的骨灰回到歐洲,把他葬在了一片花海之下。
姜橙嫁給了袁川,兩口子帶著父母在國生活得也很安穩。
那些從前都被我拋下,從現在開始,我才是真正純粹的、全新的姜檸。
如風一般輕盈。
【番外】 鐘一生
我知道我這種人是不配得到救贖的。
姜檸的出現,是一個意外。完全不像阿尋,卻又讓我倍悉。
那麼好,我卻用最笨的方式傷害了。
嗓子啞了,越來越像阿尋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開心。
撲到我懷里,親我,我「阿祁」,我的心狂跳起來。
是不是開始上我了呢?
可當告訴我,想演一場舞臺劇,想邀請大家來觀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了。
周叔跟我匯報的向,發現訂購的品里,有大量的蠟燭和燃料。
我猜到了想干什麼,還是放任去做了。
我在別墅外圍故意留了一個缺口,看會不會發現,會不會逃走。
果然走了,沒有半分留。
說恨我,跟我說再見。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是姜檸,阿檸,不是阿尋。
可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鐘瑩瑩毀了容,無時無刻不在找機會報復的家人,我只好暗中把們都保護了下來。
一走就是五年,這五年里,我瘋了一樣找尋的蹤跡,可我什麼也沒找到。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阿檸,我不該放你走的。
幸運的是,回來了!
國際影后,環加,那樣耀眼,只是每一次開口說話,我都會心痛……沙啞的嗓音,一遍一遍地提醒我曾經對的傷害。
后來,我被判罪,獄。
偶爾凝天的時候,我會想,我的阿檸,是我的。
如果過我,哪怕就一秒,那該多好啊。
- 完 -
□ 花 Q 零
 
【文文設定無腦、微玄幻、無邏輯】阮初好不容易從異世穿回來,卻穿到了一個三個月大的小嬰兒身體裡。三個月會遊泳,被阮家認為不祥,被丟到外婆家一養就是十七年。十七年後再度回阮家,抱歉,你們各位都高攀不起本祖宗!……【醋精禁慾係大佬vs萌軟小仙女大佬】初見,她與他夜色朦朧中相遇,她一針紮了他打包扛走。第二次見麵,他把她抓回去丟進蛇堆裡……第三次見麵,他躺在她床上……阮初:“我會救你!”傅冥:“你救我一命,我護你一世……”ps:男主身中劇毒,女主會醫術再加多重馬甲,強強聯合!
漆黑的夜晚,天空中下著瓢潑大雨,躺在血泊中的她臉上的血水已經和雨水相融,分不清彼此。 她眼神渙散的看著那輛熟悉的汽車飛馳而去,腦海中掠過她短暫26年的過往︰被“嬌生慣養”出來的大小姐,囂張跋扈、唯我獨尊,後媽對她的溺愛遠遠超過了同父異母的妹妹,殊不知這是後媽處心積慮的陰謀……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對天發誓︰如果可以再重活一次,她一定要讓那些害死她的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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