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關注點很奇怪,不應該問我什麼時候可以捧紅他嗎?
安靜度過一夜后,明天就是齊燃的第一場戲了,我沒有看過他演戲,所以比任何人都期待他的表現。
《齊天》這部電影是一場傀儡戲,猴子在西經路上,被六耳和如來聯合圍剿卻力逃,之后六耳頂替猴子為斗戰勝佛。
如來需要的是聽話的人,而不是有本事的人,他們都不會放過猴子。
早上五點,齊燃就要起床去化妝間做特效妝,這一場戲尤為重要,是如來聯合六耳獼猴圍剿后,猴子第一次出場。
上午十點我剛到片場,就聽到一群小演員在激烈討論,「齊燃只是個流量明星,他怎麼被宋導選上了?不是帶資進組吧?」
「一看你就不了解宋導,他可是業難得的不懼資本的導演,專業又有底線,齊燃絕對是憑借自己實力進組的。」
「宋導的眼確實別一格,選出來的葉澄多專業呀,之前連齊燃都不如,《妖僧》播出后他就一躍了頂流。」
「那看來是宋導有金手指,指誰誰紅,《齊天》播完,齊燃這小子就要變當紅辣子咯,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找他要簽名。」
這群小演員,還真是天真。
齊燃能被選上當然是因為關系戶了,宋導是我二叔,《齊天》的投資人是我。
至于他們說的頂流葉澄,他是我堂弟,宋導親兒子,也是關系戶。
就連宋導自己也是關系戶,前幾年中國電影低迷,宋導卻能穎而出,除了專業過之外,也不了宋氏集團的大力推捧。
宋氏集團是中國最頂尖的傳集團,他們的老板宋博維是宋導的親哥哥,我的親生父親。
有資源不利用,難道要放著過期?
我這般端莊溫婉,這些話自然不會說出來。
上午十一點,齊燃的特效妝才化好,終于可以開拍了。
為了效果真,齊燃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在著肚子,他要演出猴子死里逃生的虛弱。
齊燃眸子里的恨意與忍演得極好,「如來呀,如來,我若佛,天下無魔,我若魔,佛奈我何?」
「卡。」
他難地倒在地上,蜷著,用盡了力氣。
戲容易,出戲難。
觀眾看到的僅僅是一段表演,而他在這部戲里卻了這個人。
我托著腮凝視他,這一刻似乎周遭只剩下我們,他就像流的水,裝在什麼容里,就了什麼樣子。
周圍的演員毫不掩飾對他的欣賞,「齊燃,你剛才演得很好。」
齊燃禮貌謝過他們之后扭頭眼里只有我,「,你也覺得嗎?」
我也覺得呀。
我攏了攏頭發,很隨意地將目落到別,「嗯。」
余掃到齊燃,看到他咧開的角,我在低頭的瞬間,輕輕勾。
08.
我陪著齊燃在劇組待了將近一個月,他的狀態越來越好了,我也要回北京了。
今天是我在劇組的最后一天。
等我到片場時,看見夏桑正在著急跳腳。
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你可算來了。」
夏桑說宋導不同意刪除吻戲,這場戲是男主升溫的墊腳石,刪改會影響整質量。
導演比演員專業,這時候確實要服從。
「你看我老公就在這盯著,我跟別人拍吻戲,他會……」
沈老師確實是閑的,我忍不住吐槽「你每次拍戲你老公都在片場盯你嗎?」
這控制跟我不相上下,真想跟他過過招。
夏桑解釋,「也不是,他退出娛樂圈之后,就做了畫家,這次我們在云南拍戲,這邊風景好,他就跟著一起過來寫生。」
原來如此。
「平常拍戲都是我自己進組,也不會這樣有力,,這場吻戲能不能由你拍?只是個側影。」
是想跟我拍吻戲?
不是很合適。
我委婉拒絕,「跟我拍,你老公就不會在意嗎?」
夏桑撲哧一笑,「不是我跟你拍,是你跟齊燃拍。」
齊燃倒是耳尖,「好呀,就聽夏桑姐的。」
看著他跟夏桑一唱一和,我悄悄彎,是怕我不同意嗎?
我故作猶豫不決,唉聲嘆氣,「我也沒演過戲。」
兩個菜開始跳腳,在我耳邊一唱一和,「你可以的,你一定行。」
我給齊燃立過規矩,他的人和心只能是我的。
我怎麼會不同意?
他一定不知道,我對他有很強的控制。
宋導知道我要做吻替后,將我拉到一旁審問,「,你胡鬧什麼?你是宋家的兒,這要是被無良
報道出來,你爸的面子往哪擱?」
「為什麼不能拍吻戲?還是說宋家兒不能在外面拋頭面,應該穿著致的洋裝在玻璃櫥窗里面端莊溫婉地聽著你們講規矩?」
大清早就亡了。
只有對著齊燃,我才會把心獨白說出來,其他任何時候,心獨白只是心獨白,這是宋家的家教。
我溫地勸解宋導,「二叔,這是在你的場上,拍個側臉,不會有人生事。況且齊燃是我簽的藝人,幫他做個吻替,也不是什麼要事。」
還好齊燃跟齊家的關系,宋導并不知道。
宋導掐滅香煙,順勢給了我一個臺階,「你為什麼突然簽藝人了?」
「給宋氏好苗子呀,二叔,你不覺得他很好嗎?」
這只是借口。
「確實不錯。」宋導終于沒話了,他把掐滅的香煙準投進垃圾桶,「下不為例。」
宋導指的是不能做吻替,我沒有接他的話,誰能保證沒有下次?
既然同意開拍,就不能餡。
這場戲是猴子跟小花妖死里逃生之后,發現彼此還活著,難自已地擁吻。
我跟齊燃雖然不需要悉彼此,可這也是我第一次站在鏡頭前,多會有些不適。
在鏡頭外,齊燃故意撥,「的臉放在古代都可以換三百年的邊疆和平了。」
油腔調,我在他包裹我的那只手心重重了一下,看著他吃痛的樣子,卻忍不住偏過頭淺笑。
我們戲很快,他真的把我當了同生共死的人,一雙氤氳著霧氣的眸子還帶著未消散的,汗水劃過眼尾的淚痣,滴落在我的眉間,我怔忡又無助地看著他,耳畔聽見他喜悅又溫的聲音,「,我們沒事了。」
我抱著他就像風中抖的葉,一奇異的麻竄過尾椎,沒一會兒就了。
他的吻從眼睛到輕輕過,極度虔誠,不氣,這是符合猴子人設的。
「卡。」一條就過了。
齊燃看完視頻,一直在憋笑,可能是怕被宋導說,他不敢笑出聲來,只能抿住,上半有規律地抖著,眼睛彎了月牙,角也明顯上揚,樂得不行。
「你到底在笑什麼?」我輕哼一聲,和我拍吻戲不是件很嚴肅的事嗎?
「我剛才喊的一直是,小花妖瑤瑤呀。」
我彎著眼睛,在寬大的戲服下,悄悄勾住了齊燃的手指,無法抵擋他眼里的熱忱,從現在起,我們之間變了雙向箭頭。
09.
回了北京之后,我給齊燃進行發大水營銷,我喜歡掌控一切的滋味,我要誰火,誰就能出頭。
夜朦朧,我從車里下來,腦海中還在構思明天的宣傳會。
「你跟齊燃在一起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不適地轉頭,齊宴就站在我的后,他上的氣質比齊燃更加矜貴,也是,他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齊家人。
齊燃只是私生子。
其實,齊宴今天出現在這里,我并不驚訝。
我早就預判了他的預判。
他已經知道了我跟齊燃的關系,我更加不必遮遮掩掩,「是呀。」
齊宴很自然地從我手里接過鑰匙,邊開門邊看我,「你忘了?我們訂婚了。」
我譏諷地睨向他,「你忘了?我們還沒領證。」
齊宴并不惱,「你這是想悔婚?」
他的臉上,沒有一表。
商業聯姻說白了就是利益置換,我只好提醒他,「齊家有兩個兒子呀。」
齊宴聽到我的回答后,甚是得意,「那你知不知道齊燃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
他淡然地推開房門,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宋姝,怎麼,接不了了?」
我抬眼,輕蔑一笑。
齊宴欺過來,離我只有五公分的距離,輕佻地用指腹挲我的,「你說,你父親能不能接宋家唯一的兒跟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牽扯在一起?」
他自信地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
可笑。
我的神并沒有變化,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齊宴離我很近,聲音帶著引,「怎麼不說話了?現在說后悔,我還要你。」
諷刺我?挑釁我?折辱我?
我勾起角,將手指堵在他的上,笑得溫婉極了,「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頓時,齊宴臉煞白。
我掐了掐他皮笑不笑的臉,「跟我訂婚的是你,跟我睡的是齊燃呀,你還不如一個私生子。」
你是齊家長子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被我戴上綠帽子?
齊宴震怒,一道目掃過來,冷颼颼的。
我笑得像只狐貍,欸,就是玩兒。
他看到我笑了,反倒不惱了,漂亮的桃花眼出一玩味,「齊燃在乎的,我都要搶過來,
得不到就毀掉。」
他恐嚇我。
說得倒是輕而易舉,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我將他的挑釁,照單全收。
一個月后《齊天》終于拍完了,齊燃回來的這天,我雇假去機場接機,流量明星有的待遇,我都會安排。
齊燃戴著墨鏡,在擁的人中走向我,我站在他側邊低聲音,「這種排面,滿意嗎?」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假,舉起手往后指,「夏桑在后面,你們快去吧。」
假聽到夏桑的名字,往后一擁而上。
這是不領我的嗎?
「你什麼意思?」
齊燃很自然地將手搭在我的腰上,「,我想見的人只有你。」
我出手放在他不安分的手心上十指相扣,「回家。」
后來,我把齊燃的經濟合約給了陳玉,是宋氏集團里我最看好的經紀人,手里的資源自然也是業最頂級。
我通知齊燃的時候,他沒有想象中開心,幽怨的眼神配上眼角的淚痣,倒有了幾分楚楚可憐。
「是不開心嗎?」我很詫異。
齊燃抱著靠枕坐在沙發上,眼里的幽怨更加深了。
我輕嗤一聲,彎腰著他的發頂,「我不喜歡你的態度。」
齊燃結滾地盯著我彎腰的作。我扭頭瞄到他臉上的淚痣,在昏暗的燈下,異常妖冶。
他咧開,這樣一笑,得讓我心口的火都不住。
齊燃果真哪都好。
10.
齊燃拍完綜藝后休整了好長一段時間,整天膩著我,在我面前賣乖。
「我以后再也不參加綜藝了。」
「導演估計再也不想拍綜藝了。有些演員相互撕頭花,把導演搞怕了。」
我輕嗤一聲,「你這場綜藝拍得還富。」
齊燃反應很快,「我在劇組只跟狗玩。」
真乖。
我抱著他的脖子吻了下去,久而纏綿。
腦海中突然想起來,上次齊宴問我,齊燃是私生子這件事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挲著齊燃的淚痣,思緒逐漸飄遠。
那晚,他喝得大醉,給我打了電話,「,我在 Dr.FeelingClub。」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煙,忽明忽暗的火,讓他的臉更加悲傷,看到我之后,齊燃才卸下心防,「,今天是我媽的生日,沒人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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