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屠沉準備殺豬,過會屠郁等人也會來。
樊梨梨幫著燒水,并把路上的事告知屠大娘母。
屠馨月嗤笑,“那羅拂是遠近聞名的大,人人都說溫婉賢淑,又貌若天仙,將來要麼是狀元夫人,要麼是將軍之妻,甚至連皇妃都做得。也是被人吹捧過頭,越發囂張,看不清自己。”
屠馨月心想,四弟是什麼人?
的和尚!
很可能那方面也不行!
對著樊梨梨這樣明艷大氣的人,直到現在還沒吃掉,不是不舉是什麼?
有樊梨梨這等絕世人在,本就不行的屠沉,還能對羅拂有非分之想?
親姐對屠沉和羅拂表示出莫大的鄙夷。
樊梨梨煩躁地揪稻草,“羅拂既然是要當將軍夫人,干嘛還纏著屠沉不放呢?”
對付極品親戚很有經驗,要麼不理會,要麼破口大罵,總之懟就是了,不能示弱,越越被欺負。
可是對付綠茶,委實沒主意。
自己表現得太弱,人家得寸進尺,自己太潑辣,又會讓人覺得人家溫,自己魯。
更何況,跟屠沉,只是表面夫妻,實際上連親親都沒一個。
屠沉到底怎麼想的?喜歡羅拂嗎?可他為什麼又覺得羅拂是瘋子呢?
想不通,煩!
樊梨梨拿起一木柴,對準屠沉的后腦勺,氣惱得想給他砸過去。
“小門小戶的,再漂亮,哪里能坐上將軍夫人的位置?”屠大娘覺得,這純屬想多了。
屠馨月好奇問,“那做將軍夫人,需要什麼條件呢?”
屠大娘手上剝蝦仁,說起自己在軍中的見聞:“除非是跟將軍同甘共苦,從無名小卒做起的正室原配,否則誰不是門當戶對?你聽說哪個名門公子,會娶一個農為正妻?”
從現實來講,當夫人不行,只能做小妾。
屠馨月大樂,“那羅拂豈不是異想天開?”
“誰說不是呢?不過,長得的確漂亮,指不定真有良緣。”
樊梨梨沒聽母二人談話,思前想后半晌,終究還是躊躇地走到屠沉前。
“屠沉,你,你對羅拂什麼看法?”
屠沉毫不猶豫道:“瘋子。”
“啊?”樊梨梨呆了呆。
這是什麼看法?
歪了歪頭,不解地說,“你以前不是喜歡嗎?”
“沒有。”屠沉專心刮豬。
“不喜歡?那你還向提親?”
“沒有。”
樊梨梨吞了吞口水,心下懊惱。
這男人,多解釋兩句會炸嗎?非得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牙膏似的回答?
不過這也說明,此事在屠沉心中并不重要,沒有解釋的必要,否則他會視況說清楚。
屠沉刮完一塊豬,抬頭見樊梨梨眼神放空,頓了頓,終于解釋了一句,“王秀珍。”
樊梨梨立馬反應過來,“王秀珍替你提親的?為什麼?”
“瘋。”屠沉也不理解,統一用“瘋”來歸類這些人莫名其妙的行為。
樊梨梨明白過來,有點想笑,指指屠馨月,“那你覺得三姐怎麼樣?”
屠沉瞥了眼,屠馨月不知道跟屠大娘說起什麼,樂得前翻后仰,跟猴子一樣瘋狂拍,差點從小板凳上栽下去。
“傻。”他皺眉,難得流出一嫌棄。
樊梨梨徹底被逗樂,又指指自己,“那我呢?”
屠沉淡漠冷冽的眼神掃過來,在及的一瞬,猶如春風拂面,霎時冰消雪融,萬復蘇,變得朝氣蓬,彩萬丈。
在樊梨梨如鼓的心跳聲,他嗓音喑啞低沉,聲說,“呆。”
樊梨梨上揚的角緩緩撇下。
“去你的,大混蛋!”
樊梨梨一個掃堂過去,屠沉從容避開。
樊梨梨氣急敗壞,怒氣沖沖地跑回屠大娘那。
著跟大白鵝一樣擺著離去的背影,屠沉眼眸微垂,將繾綣笑意藏回心底。
樊梨梨又問了屠大娘,關于王秀珍提親的事,屠大娘知道些緣由。
“當初大郎娶了王家大姑娘,也就是王秀珍。覺得屠家太窮,沒法幫照拂娘家,于是便想給弟弟們也找個有錢人家,最好是能贅,既能名正言順地分家,又能要點銀子,讓拿回去孝敬娘家。”
于是,王秀珍自作主張,找婆替屠沉去向羅拂求親。
羅家在村里是大戶人家,既經商又種田,日子比其他人家都好過,所以王秀珍才看上羅拂。
可是,羅拂哪能看得起又窮又瘸的屠沉?
羅家當面拒婚不說,還嘲笑屠沉癩蛤蟆想吃天鵝,并婆轉告,讓屠沉撒泡尿照照自己,別天異想天開,一個丑瘸子還想娶仙。
事后,屠沉理所當然了滿村的笑柄。
而也是被人當面嚼舌后,屠沉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但他本并不在意名聲,也知道即便解釋也沒用,還會被人說是擔不起事,把過錯推到大嫂上。
沒過段日子,屠沉把這事忘得干干凈凈,從沒放在心上。
倒是羅拂,竟然還記得這段烏龍,并誤以為,屠沉對深意切。
說完經過,屠大娘又道:“不過這兩年,羅家也不好過,聽說羅老爹幾次做生意都失敗,沒往日那麼富貴了。”
屠馨月追問,“那羅拂是不是也到嫁人的年紀了?說好人家了嗎?”
屠大娘搖搖頭。
“羅家對這位姑娘看重得很,夫婿那是千挑萬選,既要家世財力,又要模樣品行。”
不但是為羅拂考慮,要找個外貌絕佳般配的,也要考慮羅家整個大家族。
對方最好是高厚祿,既要有宦地位,又要家財萬貫,帶整個羅家飛黃騰達。
所以,羅拂的親事還有得挑。
屠馨月搖搖頭,“這麼麻煩干什麼呢?你們看四弟妹,不也是縣令的養?人家有要求這樣那樣的嗎?”
屠大娘干笑兩聲。
樊梨梨這況不同,兩人本就有娃娃親,樊縣令也不試圖用兒攀親結貴,只希能滿過一生。
但是羅拂家里,要考慮更多,羅拂本也希能覓得一個英俊非凡,文韜武略,家世清白,并富貴萬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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