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闌原本不打算來。
這種宮宴上鬧出來的捉大戲,能有什麼看頭。
可過去傳話的人信誓旦旦的說,是姜意在這邊和人胡作非為。
姜意是他的寵妃,名聲在外,他就不得不過來了。
沒想到......池淺王八多,還有看頭。
祁闌轉頭看向那個前去傳話的宮,饒有興致的說:“剛剛是誰一口咬定,在這里與人的人是孤的寵妃呢?”
那宮嚇得臉都綠了,大一,撲通跪下。
祁闌不饒人,“跪下算怎麼回事,說話,啞了?”
那宮能說什麼?
得到的指示就是這邊鬧起來的時候立刻過去通傳,并且將姜側妃三個字說的大聲些,讓每一個人都聽清。
結果這里躺著的人竟然不是姜意!
這不是坑麼!
抖著朝床榻看了一眼,“會不會是看錯了?”
祁闌直接笑起來,“看錯了?怎麼?若是孤的寵妃便是對了?不是那便是錯了?好有道理!”
說完,祁闌又看向另外兩個宮,“你們,剛剛也一口咬定這里是孤的妃吧。”
那倆宮刷的臉灰白。
祁闌目在太子妃臉上落了片刻,繼而朝皇后道:“母后,有人如此污蔑兒臣妃,那便是踐踏太子府的尊嚴,還母后做主。”
皇后腦門子直疼。
好好的來捉,原本還高興,以為能順便收拾了姜意還同時讓祁闌栽個跟頭,哪能想到這還沒開始呢就翻轉了?
“好了,先讓他們穿上服!”皇后沒好氣的說完,朝祁闌道:“殿下放心,是非如何,本宮一定查明。”
祁闌慢條斯理,“不急,但我要一個公道。”
皇后轉頭看向床榻上的人。
云伯府的三公子被下了藥,現在還迷迷瞪瞪,被潑了一臉水也不管用,已經有人去請太醫了。
至于姜琦......
姜琦憤難耐,穿了裳便從床榻上連滾帶爬下來,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娘娘給臣做主!是姜側妃害臣。”
霍的將自己被姜意扎傷的手臂抬起來。
“是姜側妃用匕首刺傷臣后,著臣了裳,然后打暈了臣,臣什麼都不知道,等醒來就聽到外面的驚聲,皇后娘娘給臣做主啊。”
只是和四皇子在議親,所謂議親,也不過是四皇子的母妃和靖安伯府的人了一下心思,想要讓嫁給四皇子為妃。
但沒有圣旨賜婚,更沒有定下婚約。
現在被云伯府的三公子糟踐,這婚必定是不了,別說不能嫁給四皇子,怕是任何一個好人家都算是無緣了。
姜琦恨得睚眥目裂。
祁闌嗤笑,“真有意思,孤的寵妃刺傷了你,然后讓人去回稟和別人在這里茍且?”
姜琦哭道:“宮人如何回稟,回稟了什麼,臣一概不知,臣只是來赴宴,在宴席大殿門口遇上姜側妃的時候好心提醒,今日莫太妃來了,不要去宴席大殿了。
說不知道去哪,臣就帶來了偏殿。
哪知道才進偏殿便用匕首威脅臣。
皇后娘娘給臣做主。”
宴席大殿那邊,有人將這里的消息送到了皇上和莫太妃耳中。
皇上皺眉的功夫,莫太妃已經憤然起,直接離席。
皇上無法,只能跟著起。
宴席大殿中,還有一眾皇親國戚,頓時頭接耳議論紛紛。
姜琦話音才落,莫太妃從外面進來,“好好的宮宴,誰又鬧出幺蛾子!”
一聲怒斥,皇后太突突的跳,心頭暗呼倒霉,這男的是誰不行怎麼偏偏就是云伯府的人,面上卻只能恭恭敬敬的退開一點,“太妃娘娘。”
莫太妃進了室目便看到呆呆的云伯府三公子,一眼看出他是被人下了藥,臉上神越發難看。
皇上扶了莫太妃在主位坐下,自己與一桌之隔坐了,啪的一拍桌子,“到底怎麼回事?”
那邊好好一場宴席是他為祁闌專門準備的。
這還沒且開始呢。
這邊就鬧這般。
皇上臉也不好看。
不且皇后開口,姜琦將方才的話又說一遍,磕頭哭泣,“求太妃娘娘,求陛下,給臣做主,也給三公子做主。”
皇上怒目看向祁闌,滿眼不滿,然后冷聲呵斥,“姜意人呢?還不去把帶來!”
至此。
大家才終于想起來。
姜意呢?
一個宮眼尖,抬手指了帷幔那邊,“那里好像有人。”
皇后忙道:“快去看看。”
兩個宮立刻上前,將帷幔一撥開,出躺在地上的姜意,姜意給自己肩窩那一刀刺的發狠,流了好大一片。
此時已經因為失有點多而臉發白。
再加上雙目閉,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樣。
祁闌饒是對姜意沒有什麼,此時看到如此,也不免心頭跳了一下,再加上寵妃盛名在外,他一瞬間猶豫沒有,立刻撥開人群大步上前。
“意兒!意兒!”
祁闌一只腳踩在泊里,蹲去抱姜意。
可能是到了姜意的肩膀,傷口扯,姜意被“疼”醒,羽睫輕,目看到祁闌,秉承著寵妃的恃寵而驕,哇的就哭了。
梨花帶雨不會。
但是委屈會。
可太會委屈了!
一邊哭,一邊讓牙齒打,咯噔咯噔的聲音巨大。
“殿下救我,他要殺我,殿下救我!”
姜意一醒來,顧不上肩膀疼,直接抱住祁闌的脖子。
祁闌打橫將姜意抱起來,轉頭怒喝,“太醫呢!太醫!”
被宮人請來給三公子瞧下藥的太醫恰好趕到,連忙上前,“臣在。”
祁闌抱著姜意,“快,快給側妃瞧一下。”
他抱起姜意的時候,姜意胳膊上的還順著手指滴答往下流。
場面著實腥。
就連莫太妃都沒說出一個不字來。
太醫提了藥箱上前,“殿下,先將側妃娘娘放平,臣好檢查。”
床榻太臟,祁闌嫌棄,干脆半蹲了,將姜意放到地上,又了自己的外袍給蓋住點。
這份,若不是真心寵,怎麼會如此細微。
太子妃立在當地,臉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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