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暫代工部尚書一職,從皇宮政事堂出來后,他徑直前往兵司。雖說兵司屬于工部機構,但是之前的邵海也進不了兵司的核心機構,也就是火和火藥中心。
火和火藥中心戒備森嚴,沒有公孫路簽發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能進,包括左侍郎的邵海。
邵海早就對火和火藥中心好奇不已,今日終于能一窺廬山真面目。
很快,邵海來到了兵司,并進了其中。但是來到核心區域,就被錦衛攔在了外面。
“令牌!”錦衛冷漠詢問。
邵海則道:“我乃工部左侍郎,現在暫代工部尚書一職,有權利過問工部管轄的所有公務。現在本要進兵司核心區域!”
“令牌!”誰知錦衛繼續問道。
邵海一看錦衛油鹽不進,頓時大怒,喝道:“這里乃是兵司,工部管轄的地方,你錦衛怎麼跑到這里放肆!來人!”尒説書網
一聲大喝,兵司的吏紛紛跑了過來,看到邵海發怒,連忙安:
“邵大人,息怒息怒!”
“錦衛奉陛下命令,守護這里,他們不是工部的人,只認令牌,不認其他人!”
“是啊邵大人,你千萬別怒!他們也是聽令行事!”
“…”
一眾吏連忙說明況,生怕邵海氣壞。
邵海忍著怒氣,問道:“什麼令牌?”
“是公孫尚書親筆簽發的令牌。”為首的員外郎介紹道。
此話一出,邵海頓時怒上眉梢,忍不住的在心中破口大罵。原來的工部尚書不僅能隨便進,而且還能簽發令牌讓他人隨便進,自己這個代理的尚書,竟然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所以邵海喝道:“公孫路已經遇刺亡,現在本負責工部,接管公孫路的所有職權!難道錦衛還需要一個犧牲的人簽發令牌嗎?”
面對憤怒的邵海,錦衛面無表,道:“我們只認令牌!”
邵海覺自己要瘋了,錦衛都這麼軸的嗎?
看來今天是進不去了,闖也不行,于是乎,邵海甩袖離去,沒有回工部,而是去了錦衛衙。
正好,錦衛指揮使白霜,還有副指揮使鹿永旭都在這里。
白霜聽說邵海來了,立即出迎,并道:“邵尚書,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邵海聽到白霜的稱呼,肚子里的火氣平復了一些,他畢竟還是左侍郎,職低于白霜的錦衛指揮使,所以他不敢來,而是溫和道:“白指揮使,冒昧前來,打擾你了。”
白霜笑道:“邵尚書大駕臨,讓錦衛鎮司蓬蓽生輝啊!邵尚書,請,嘗嘗我錦衛鎮司的好茶。”
就這樣,白霜將邵海請進了茶廳。
鹿永旭正躺在榻上喝茶,看到邵海,不認識,也不理睬。邵海一看有個年輕人躺在這里,怎麼如此無禮!
仔細一瞧,竟然是鹿鼎公之子,賢妃娘娘的親弟弟,哦,那就沒事了。
兩人坐下后,白霜命人泡茶,然后問道:“邵尚書,大駕臨,可是有事?”
邵海點了點頭,道:“陛下圣恩,讓邵某暫管工部之事,眼下陛下正駕親征,工部兵司掌管兵,邵某自然要高度關注,以免誤了陛下的大事。但我今日前往兵司,卻被錦衛阻攔,說要公孫尚書簽發的令牌。這…白指揮使,公孫尚書已經遇刺亡,邵某深憾,所以還請白指揮使通知一下兵司的錦衛,以便邵某開展工作,避免兩衙因為這點小事,造不愉快。”
不愧是讀書人,說話得,頭頭是道。
白霜明白了邵海的來歷,立即品了一口茶,然后點頭道:“邵尚書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此事簡單。”
邵海一聽,頓喜,心想這次沒有白來,還是這個錦衛指揮使給面子。
就當邵海想要站起來致謝時,誰知白霜又道:“對了邵尚書,你可有陛下的口諭?”
“口諭?什麼口諭?”邵海一愣。
白霜道:“陛下曾下過命令,兵司核心區域涉及大秦最重要的兵,只允許公孫尚書和其安排的人員進,錦衛負責守衛,只認公孫尚書簽發的令牌。雖然公孫尚書已經遇刺亡,但是邵尚書想要接管兵司核心區域,必須要有陛下的口諭,不然的話,白某就是違抗圣命。邵尚書,你有陛下口諭嗎?”
邵海當即皺眉,他自然沒有陛下口諭,于是道:“陛下沒有給下口諭,不過給政事堂的口諭中,點名讓下暫代工部尚書之職,這難道還不夠嗎?”
“最好還是有專門的口諭,不然的話,白某也很難辦的。”白霜沉重道。
邵海臉一垮,剛剛是白高興了。
“白指揮使,公務要,現在邵某給陛下寫折子,一來一回,就得好幾日,豈不是耽誤大事?”邵海試圖說服白霜。
白霜回道:“邵尚書,還請你理解我,陛下口諭在那里擺著,我怎麼敢違抗呢?除非有更顯赫的人替白某擔保,白某也許還敢咬咬牙,讓邵尚書直接進兵司核心區域…邵尚書,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陛下去折子,快馬加鞭,幾日就能回來,耽誤不了大事的。”
邵海看白霜一臉為難,也明白白霜因為天鷹死士一事,負巡視不明的罪責,現在更不敢冒險。
所以與其在這里求白霜,不如像他所說,去請更顯赫的人出馬,只要白霜不擔責任,他自然會配合。
所以邵海變不在逗留,立即告辭。
白霜熱地將邵海送出錦衛鎮司,然后返回茶廳。
此時的鹿永旭已經坐直了,他和白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
邵海離開錦衛鎮司后,便回了工部,待到下值,他乘車回府,半路上,馬車突然拐進一個巷子,不知去了哪里。
接下來幾日里,邵海一直在理工部事務,似乎突然不再關注兵司。
直到有一天,政事堂派人請邵海前去詢問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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