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與解晉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然後常曦跟在解晉的後前去給七皇子和八皇子見禮,在禮數上不讓人挑刺。
正與首輔馮大人說話的七皇子猛地回頭看向常曦,先是眼前一亮,好一個人,雖然一素凈,但是幹練至極,這樣的人看了就想收嚢中,可看到一旁的解晉,他頓時那些想法都暫拋腦後,當即擺出皇子的派頭朝常曦點了下頭,「常娘子,久聞大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聽聞你此次的發明相當不錯,本皇子等著稍後大開眼界……」
「七哥,你聽說的那都是老黃曆了,該稱一聲韓娘子才對。」八皇子毫不留地指出兄長話語里的錯,然後朝常曦笑了笑,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
七皇子的眼裏閃過一抹不悅,不過為了自己的形象,他還是強行挽尊道,「若不是八弟提醒,本皇子倒是把韓娘子認祖歸宗這事給忘了,只能說常娘子三個字太過深人心。」
常曦笑道,「不管是常娘子也好,還是韓娘子也好,都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反正大家都知道是我本人,那麼哪個稱呼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這番話在場聽到的人都微微側目看過來,目暗暗打量著常曦,其實這倆稱呼能一樣嗎?當然是不一樣的,可見常曦與韓家之間還有隔閡,或者說不似大家所想的那樣。
「常娘子說得對,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不管如何喚,還是本人。」解晉在一旁強調了常娘子這個稱呼。
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遂再稱呼常曦的時候還是沿用了舊稱呼常娘子,七皇子更是玩笑地說還是常娘子這個稱呼更為親切云云。
常曦不置可否,不過因為一個稱呼問題的討論,顯然讓這殿的氣氛輕鬆了許多,再給首輔馮大人見禮時,這位老態龍鐘的老大人眼皮往上一,上下打量了常曦一眼之後,這才點了下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常曦也不在意他說沒說話,而是往下給次輔見禮,依次類推算是把人認了個囫圇全。
林玉奇和解語心到來時,場面頗為和諧,這讓張的解語心放鬆了些許,地跟著林玉奇,生怕對方會突然發病,這也是為什麼堅持要跟來京城的原因所在,畢竟面聖可不是小事,萬一林玉奇發病衝撞了老皇帝,那後果不敢想像。
林老爺子這才親自到解家請求解語心跟著北上,錢氏並不贊,可解老太爺應了聲,反對無效,只能一臉鬱悶地送兒上船離開宜,至於婚事只口不提,不管這個林玉奇有多發明創造,在的眼裏這人就不是好婿的人選。
常曦眼尖,一眼就看到這兩人到來後站在角落裏,由工部侍郎東大人陪著,於是朝解晉看了一眼后,這才趕過去與兩人匯合,畢竟他們此刻是一的,只是因住不同,並沒能一起出行。
解語心的穿著打扮跟常曦差不多,都沒有選擇那花里胡哨的裝扮,看到常曦到來,這才找到了主心骨,「常姐姐,看到你太好了。」
「三妹妹,別張。」常曦握的手安的緒,然後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林玉奇,看到他獃獃地站在一旁並沒有好奇的四張,看來這場合沒有讓他興,這反倒是好事。
「出門前我叮囑了林三哥一番,常姐姐放心好了,我能保證他今天面聖不會出錯。」解語心悄聲解釋一句。
常曦拍了下解語心的肩膀,表示相信的話。
正在這時,匆匆趕來的六皇子趙貢看到父皇還沒有到,自己這不算遲到,自然也就沒有失禮。
對於這六皇子,常曦不認識,而解晉又沒有暗示自己,遂也就裝做看不到沒去打招呼,安心地待在這個角落裏。
直到千榮長公主到了,這才再次了,畢竟這位是認識的,不去見禮說不過去,而解語心要看著林玉奇,並沒有跟上去行禮。
千榮長公主正跟首輔馮大人說話,看到常曦到來,表現得像喜晚輩的長輩那樣溫和地看著常曦,「陛下雖然嚴肅,可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別怕,到時候問什麼答什麼便是。」
這樣的長公主於常曦而言是陌生的,可人家要演,自然也演出幾分親近的表來,「長公主殿下的提醒,民記住了。」
長公主輕拍了下常曦的肩膀,示意一切有。
這親的舉落在別人的眼裏,自然有另一番的解讀,當然沒人覺得長公主那是裝出來的樣子,畢竟一裝就是十幾年,大家早習慣了這作派,只是覺得常曦運氣不錯,靠著解晉這層關係,就上了長公主。
人員到得差不多了,但老皇帝還是沒有出現,直到多等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時間觀念的老皇帝這才一道袍地出現。
給老皇帝行禮的時候,常曦抬眼看了看這老皇帝,雖然年紀大了,但老皇帝的長相依舊不難看,相反他是個俊老頭,解晉的長相就肖似他,當然他那幾個兒子也依然,緣真是奇妙得很。
老皇帝沒有做聲,只是抬了抬手,一旁的司禮監掌印太監蔣星立即高呼眾人平。
「常氏何在?林家三子、解家三姑娘何在?」
聽到蔣星這聲稱呼,常曦趕忙出列,看來皇宮這裏還是實行的老黃曆,若韓老夫人在此,肯定心塞得要死,這還是沒將常曦往韓家人這個份看,這與想將常曦與韓家視為一的做法背道而馳。
解語心立即拉著林玉奇上前,跪在常曦的邊,一同給老皇帝跪拜。
看著這三張年輕的面孔,老皇帝頓時來了興趣,年輕人代表著有朝氣,人老了就看年輕人在眼前晃,遂不待蔣星代言,他就先開口道,「沒想到你們三人居然年輕若此,這是我大宇國的福氣。」
「陛下抬舉了。」常曦依舊低眉垂眼道。
而解語心這已經張地說不出話來,長這麼大第一次到這種場合,換做以前想都不敢想。
而林玉奇在自己的世界裏,他才不管什麼皇帝不皇帝,不過是解語心這青梅耳提面命,他這才配合地著行,沒把老皇帝看在眼裏。
所以回話的只能是常曦,有上輩子見過不國家元首的經歷,表現得落落大方。
這讓老皇帝對的初步印不錯,遂多看了幾眼,解晉會看上這個人也不是沒有緣由。
「說說你們那個蒸汽排氣機,朕很興趣。」
老皇帝話音一落,太監們早就把巨大的機搬了過來,然後在殿燃起醋,看來是要當場做個實驗。
東大人跟在上司工部尚書的後往前,對於這個機的原理他早已得通,不過這不是他的主場,遂他並未多言。
常曦道,「此是林家玉奇所發明,民不過是提供一個思路而已,算是參與者,卻不是主創者,如今請林家玉奇為陛下解說。」說完,朝解語心使了個眼。
林玉奇面聖不能一句話不說,所以只能讓他負責絕對不會出錯的環節。
解語心會意地與林玉奇小聲通了一句,林玉奇這才走出自己的世界,沒有看老看帝一眼,雙目看向那臺蒸汽排氣機侃侃而談,說起這個他能滔滔不絕。
老皇帝被他的說辭吸引了,當即起上前去仔細看這臺巨大的機運作,哪裏還顧得上林玉奇態度上的奇怪之?
當然準備找茬的六皇子趙貢也不錯眼地盯著。
中午十二點至十二點半會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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