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案?」趙風一直顯得雲淡風輕的臉上第一次有了一些驚訝的神。
斐苒初用自己最堅定的眼神看向趙風,說道:「是的,為翻案。對於一個人而言,要是一輩子都呆在冷宮那樣的地方,那該有多痛苦,這是你絕對沒有辦法同的。」
事關張然,斐苒初始終還是覺得這件事絕對不能直接告訴趙風前因後果,而是應該一點點的引他,來主調查這件事。
趙風聞言,只是嘆了口氣,眼神中是遮不住的悵然:「還有必要嗎?這種事,朕從小在這宮牆之長大,當然不是不清楚。多年了,因為冤屈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的人,難道還麼?」
趙風的一席話,倒是讓斐苒初整個人都愣在那裏,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斐苒初本以為,趙風只要是知道這樣的冤屈,便是一定會而出,主調查清楚事的真相,也好還給張然一個真正的清白。
但是很明顯,趙風並沒有這個打算,而是只覺得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一時間,斐苒初堵在心裏的,不知是憤怒,還是失。
趙風也察覺到了斐苒初變得有些不自然的神,又是繼續補充道:「再者說,事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這個時候,那位皇貴妃現在是否在世還是不一定的。而且,太后的行事原則,你也不是不清楚……」
是啊,斐苒初怎麼可能不清楚?第二次被貶為庶人,打冷宮,可不就是那位太后做的好事?
但是這並不是重點啊,斐苒初恨不得跳起來大喊三遍:「還活著」,可是不能這麼做,因為這同樣也出於對張然的尊重。
畢竟,張然對於而言,同樣也是非常重要的。救命之恩,斐苒初可不是那麼沒心沒肺的人,能夠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那你就連嘗試都不願意嘗試了嘛?你是沒有從冷宮那種地方生活過,可是我生活過,而且生活了很久,而且兩次也同樣都是了冤屈!」
「那種黯然無的覺,那種過沒有希的覺,你才不會知道呢,我經歷過的,你全都沒有經歷過。你快走吧,你一點都不懂我,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
最後一句話,斐苒初幾乎是大喊出來的。淚水奪眶而出,甚至有些止不住的傾向。斐苒初這其實並不僅僅是在為張然爭取機會,更多的,則是表達著自己心深的委屈,這對於來說,也是一種宣洩的方式。
畢竟,自己明明什麼錯事都沒有做,卻是兩次被關在冷宮那種地方。雖然的心理承能力還是比較強的,但是若說是一點點委屈都沒有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斐苒初再堅強,也畢竟還是一個人。
趙風看著此時斐苒初哭得傷心到不行的樣子,一時間也是有些發慌,趕勸道:「好好好,我答應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說翻案,那咱們就翻,只要你開心就好。這樣行不行?」
趙風的話聽在斐苒初的耳邊,卻是一丁點兒作用都沒有起,斐苒初依舊還沉浸在自己悲傷的緒中難以自拔。
他看著眼前件孩子哭了個淚人的斐苒初,心中心疼的覺簡直難以言表。於是又將斐苒初抱在了懷裏,另一隻手上斐苒初的臉,為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
著斐苒初紅腫的眼眶,趙風語氣中滿是溫。
「好啦好啦,苒苒,我承認,是我錯了,好不好?乖,不委屈了。都怪我,當初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再一次去了那種地方,都怪我不理解你,選擇不去救那位皇貴妃,才惹得你無端想起了當初的傷心事。怪我,全都怪我......」
一邊說著,一邊將懷中的斐苒初又抱得更了幾分,彷彿像是害怕就會因此溜走一般。
斐苒初的心中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此時,驚訝地發現,趙風的襟竟然已經被自己的淚水染了一大片。
連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竟然一點都沒有控制得住自己的緒,竟然就那樣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在趙風的懷裏毫不顧忌地哭了起來……
「咳咳……」斐苒初輕咳了兩聲,拭去了臉上剩餘的淚痕,隨後說道,「那,那可就說好了,如果那位皇貴妃還活著的話,你一定要還給人家清白!還給人家一個公道!聽到沒有!」
趙風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笑著,說道:「好的,沒有問題,臣謹遵夫人的教誨!」一邊說著,趙風還像模像樣地行了一個禮。
而見到這樣哄著自己開心的趙風,斐苒初的心也終於好了一些,順勢將手搭在了趙風出的手上面:「好吧好吧,那本宮這次,就勉強原諒你好了~!」
兩人相擁在一起,著彼此上的溫度,和極其有節奏的心跳。
許久之後,還是趙風先開了口:「似乎剛剛你問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
趙風突然沒來由的一句話,倒是讓斐苒初有些凌,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之前問的,趙欽的事。趙欽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命已經保住了,現在正在——」
「好的,我知道了。」
沒等趙風說完,斐苒初就趕忙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道:「我一次次地問你他的況,其實也只是想熬知道這個罷了。僅僅只是因為是他救了我的命,所以我需要對他的生命安全負責。但是他現在在哪裏,我也並不想知曉。」
「這些,你來理就好。我既然已經回宮了,那麼這種事,我也就不便再親自關心了,其他的事,就給我的夫君去做吧!」
「我相信,即使趙欽和我的夫君趙風在很久之前有一些瓜葛,但是我還是相信我的夫君。」斐苒初一邊沖著趙風說著,一邊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趙風聞言,也是愣了一下,不摟住斐苒初,低頭親吻了一下,眼神中亦是掩飾不住的意。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誤會了苒苒,趙欽在的心裏,也僅僅只是一個救命恩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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