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許隊指明要見面聊,所以李澤忙問道:「許隊,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要不然我幹嘛要跟你見面聊?」
「那行,」看了下窗外后,李澤道,「我現在在湖濱南路這邊,我這就去公安局找你。」
「我沒有在公安局。」
「那你在哪?」
「你到郵政大樓這邊吧,我在路邊等你。」
「行,那待會兒見。」
「好。」
「對了,能不能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見面了再聊。」
見許隊不肯在電話里說,李澤只好嗯了一聲。
掛機后,李澤便往郵政大樓的方向駛去。
因為剛好是在同一條路上,所以連調頭都不需要。
十分鐘后,李澤看到了正站在路旁的許隊。
靠邊停車后,李澤問道:「是在車裏談,還是?」
李澤剛問完,許隊便去拉車門。
見狀,李澤忙關掉車門鎖。
坐上車后,許隊道:「把車窗關上。」
關上車窗,又見許隊的臉好不到哪裏去,李澤問道:「許隊,你這是怎麼了?」
「付衛東舉報鄭橋,也算是大功一件,所以他應該是會被判無期徒刑。」
「那許隊是怕他出來嗎?」李澤道,「無期徒刑表現好的話,確實有機會坐個幾十年牢就出來吧?」
「我來找你不是聊和他有關的事。」
「那許隊你怎麼會突然提到他的?」
「這戴罪立功,所以在判刑方面都會輕一些,」許隊道,「還有對於那些投案自首的人,判刑的時候也會因為這個而從輕罰的。當然如果殺了人並自首,那從輕罰也不可能說直接放了。只能說,會比被警方抓住要好得多。」
對於許隊說的這些話,李澤是覺得特別納悶。
他總覺得許隊是話中有話,但又不明白許隊到底在暗示什麼。
見許隊沒有再說話,李澤道:「許隊,你就明說吧,我們之間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那行,那我就說得直白一點,」許隊道,「凌晨三點的時候,我們有接到報案,有人在離市區大約兩百公里的地方發現了一,之後我就帶隊前往。因為已經高度腐爛,我們沒辦法立即確認死者的份,所以現在科里的同事們正在忙著這事。只要確認了死者的份,我們就會展開調查,並把殺人兇手繩之以法。」
聽到許隊這話,李澤都在冒冷汗。
因為,許隊指的人明顯就是夏語蓉!
李澤還想問這個和他有什麼關係,但他卻問不出口。
既然許隊會找他,那就說明許隊已經知道他就是殺人兇手。
不對!
應該還沒有確定!
畢竟是今天凌晨才發現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選擇狡辯?
李澤是想狡辯,但一想到林宇南的下場,他就不知道該不該狡辯。
林宇南殺了林慧蓮並以為能逃法律的制裁,可最終還是被抓捕歸案。
鬆開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后,有些無力地靠在座位上的李澤問道:「許隊,你怎麼會找上我的?」
「我想知道真相。」
「那你為什麼知道人是我殺的?」
「沒想到真的是你,」嘆了一口氣后,許隊道,「確實已經高度腐爛,但死者所穿的服還完完整整的。那套服我有見過,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差不多半個小時前,我總算想起我曾經審問過的一個人就是有穿那套服。然後我就查檔案,並在檔案里找到了那時給那個人拍的照片。除了服一模一樣以外,就連土坑裏發現的項鏈也是一模一樣,所以我自然就確定了死者的份。我這個人的記憶力特別好,說是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也不為過。我記得很清楚,在六一兒節的第二天晚上,你曾經載著一個很年輕的孩往郊外的方向駛去,還到了警方設的關卡。」
聽到這裏,李澤忍不住問道:「許隊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因為我就在場,」許隊道,「我們那時候在做排查,要逮捕一名越獄后又行兇的殺人犯。在對過往的車輛進行檢查的時候,我們抓到了那名殺人犯。那時候我有看到你,原本是想和你打招呼的,結果你是極為張地盯著前方,手還握著方向盤,就好像已經做好要撞開關卡的準備似的。假如不是因為恰好抓到了那名殺人犯,我肯定是會向你打招呼的。死者夏語蓉,是劉雨鷗的生母,而劉雨鷗正是那天晚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孩子。」
「許隊,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偵查和推理能力。」
「我不願意相信你殺人,所以我才會特意約你見面的。」
「純粹是誤殺,我也不想的。」
說出這句話,李澤便將當時所發生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聽完后,許隊嘆息道:「你啊你!真的是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啊!」
「不是我想殺的。」
「我指的不是這個,」許隊道,「那時候慫恿男朋友對劉雨鷗施暴,而你是在救劉雨鷗的過程中推了夏語蓉,導致夏語蓉重傷。在那個時候,如果你立即報警並想辦法救治夏語蓉的話,事本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地步。不論夏語蓉能不能活下來,你最多只要在牢裏待半年甚至是一年。而你卻選擇毀滅跡,你知道這要坐多年的牢嗎?」
「我那時候完全了分寸,結果就那樣了。」
「我給你兩條路選,」許隊道,「第一,畏罪潛逃;第二,立馬去公安局自首!」
「如果我現在去自首,我要坐多年的牢?」
「這個要看法怎麼判了。」
「許隊你能不能給我個大概的數字?」
「七年以上。」
聽到許隊這話,李澤的眼睛瞪得有些大。
自從培訓班開業后,李澤就覺得這是他事業的第二春,也是他的人生走向明的開端。
而要是現在去坐七年甚至十幾年的牢,他本不敢想像自己出獄以後的生活。
難不,真的要選擇畏罪潛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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