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眼前這人哭了一陣后都有些束手無策般相互對一眼,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此緩解眼前人的緒。
最後還是奴自己打破了沉默。
「不過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只能默默祈禱自己還能有生還的可能,雖然這不大可能。」
「但願,老太爺能夠諒你的一片孝心吧。」
「那便,多謝公子吉言了。」
丞相司直看著正在說話的丞相長史,在心底默默地嘆,這丞相長史現在終於說出一句像樣兒的話了。
丞相長史剛說完便見丞相司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的白了他一眼。
他這,一副你終於出息了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真是的。
丞相司直被他白了一眼后也不並不介意。
兩人的目都回到對面的人上。
就在這時,有兩個獄卒端了三碗白饅頭進來,並給分別給他們三個面前一人丟了一碗。
「趕吃吧!說不定這便是你們最後一頓了。」
奴有些膽怯,但又還是大著膽子開口:「獄卒大哥,我這兒需要點兒水,您看……能不能,行行好,給我點兒水喝吧。」
正準備出去的獄卒不耐煩地回頭:「都是將死之人了,喝什麼喝水?喝什麼水啊?真麻煩!別嚷,小心我要你好看。」
獄卒說著抬手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便離開了。
奴有些絕的手將裝著饅頭的碗從外邊兒拿進來。
丞相司直這時看著奴碗中的饅頭的神中著警覺。
見奴拿著一個饅頭正要往裏送,丞相司直連忙制止。
「等等!別吃。」
「為何,這饅頭怎的了?」
奴一臉疑地看著眼前人,莫非這饅頭有問題?誒,誰會來毒害自己這樣的小嘍啰呢。
「這饅頭……估計有問題。」
此刻獄卒其實已經走遠了,不過丞相司直還是警覺地低了聲音。
獄卒不以為然,誰會費這麼大功夫,就為了毒害自己呢?
況且自己一個仇人都沒有,而且自己被關進大牢的消息還沒幾個人知道吧。
「沒事兒,我既然都到了這兒了,還會害怕這些嗎?」
奴見丞相司直依舊一副擔憂的神,便無所謂道:「誒,總比當個死鬼強。」
「難道你不為你的家人考慮了嗎?原來你只是陷囹圄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奴聽到家人兩個字手中的作一頓。
丞相司直見此,就覺得他也許還有的救,便繼續開口道。
「若你自己都要殺自己的話,那般才是真的死定了。」
奴覺得眼前人說的甚是有理,自己那一家子人還在家中等著自己呢,所以自己現在可千萬不能自暴自棄。
想到這裏的奴便放下了手中的饅頭,不過也有一疑。
「公子是如何知道這饅頭有問題的。」
丞相司直把聲音的更低了。
「那個獄卒有問題,從他的言行來看,他定是知道你命不久矣了,況且你現在本就還沒有真正的定罪,也沒有發佈,斬你的消息,怎麼就是將死之人了?」
丞相司直的聲音的丞相長史都有些聽不到了。
丞相長史便連忙到與丞相司直隔著的那些木樁上,仔細地收集丞相司直口中的信息。
丞相司直繼續開口道:「而且他離開的時候還刻意看了一眼你碗中的饅頭,顯然便是想看看你到底吃了沒有。」
「還有,一般的獄卒也就會那麼一點三腳貓的基礎功夫,可他手中的拿劍磨出的繭明顯就是經過了多年的習武而來。」
「恐怕宮中侍衛的老繭都沒有他厚。所以他定不是真正的獄卒。」
丞相司直說到這裏的時候丞相長史和奴都向他投來欣賞的目。
丞相長史先是打趣道:「喲,之前怎麼沒發現你會如此的觀察微呢?」
丞相司直有些沒好氣地回擊。
「就你那點察力,還能發現什麼?漬漬漬……」
丞相長史也不想在此時,與他鬥,便瞪了他一眼。
奴這才問出了自己心中,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存在的疑。
「兩位公子,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敢問二位的份。」
丞相長史角勾起一抹笑意的弧度。
「你可算是說了一句好話咯,還算你識相,本乃……」
丞相司突然直接打斷:「對了,看你這服……你是,在哪裏當夥計?」
「我是在百香樓里做活兒的。」
丞相長史本來還在因為被丞相司直打斷了話而到又詫異,又有些不滿時,在聽到了奴的話后,瞬間一愣,瞳孔放大,微張。
丞相長史與丞相司直不約而同地互相對視一眼,便都異口同聲道:「什麼?百香樓?」
奴一臉疑:「對啊,是百香樓啊,怎麼了?」
「難怪,我看你的著,有些悉,好像在那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丞相長史也附和道:「確實,我剛開始也有些覺得眼。原來是百香樓的……」
奴見兩人的反應忍不住打趣道:「看不出來啊,兩位公子竟然還時常都去百香樓啊。」
丞相司直聞言不自覺心頭一:「胡說,我可沒時常去,生平那種地方也是只去過一次,還是被騙去的。」
奴有些不信,依舊是打趣丞相司直的語氣:「當真?」
還沒有等丞相司直回答,丞相長史便開口了。
「自然!騙你作甚?可不就是因為這樣現在才在這兒啊,如若不然,還沒你我在此說話的機會。」
奴聽到這裏的時候笑意更甚:「難道兩位是因為人才犯事的。」
丞相長史不想與他胡扯了,便有些不耐煩了。
「去去去,胡說什麼,都說了我們是被冤枉的。」
奴想到自己剛才說過的被抓兩字后,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忽地心頭一怔。
這幾日在百香樓被抓的不就是……
丞相司直與丞相長史,是他們?
俗話說的真不錯,真是冤家路窄啊。
就在這時,當三人都還沒有注意的時候,幾個蒙面的刺客便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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