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院裏。
魏如意剛準備去汝南王府請罪,就看到了一臉愧疚跪在院門口的柳姨娘。
「姨娘何苦還來,你既幫了母親,自然會救六妹妹。」魏如意不等開口,直接就將話挑明。
柳姨娘面微白,只拉住的角囁嚅道:「四小姐,我知道我錯了,但芳兒還小……」
「檀兒不小嗎?」魏如意冷淡反問,若不是雲氏還顧念幾分大家夫人的面子,或許就真把檀兒打死了。
柳姨娘被的話噎住,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天冷了,柳姨娘在我這兒跪病了,父親會生氣的。」
「四小姐,你當真不肯救嗎?你該知道,為了救芳兒,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柳姨娘早看出來魏如意聰明,甚至可能比雲氏還有謀算,只要肯從中周旋,亦或是替芳兒擔下責任,就一定能救的芳兒!
但聽到這威脅,原本只是漠然的魏如意心底那一的憐憫也消散了:「柳姨娘既有這個決心,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能諒的為母之心,但如此狹隘狠毒,還要拿當墊腳石,對不起,魏如意不是誰都可以擺佈的棋子。
柳姨娘到魏如意小小的子上出來的一天然的睥睨和冷漠,讓竟有種錯覺,彷彿站在面前的人,本不是個不諳世事的,而是久居高位殺伐果決之人!
怔了怔,赤紅的眼睛仇恨的盯著,終究沒再說一個字,憤然離去。
魏如意看離開,又看了眼迫不及待朝甘棠院去報信的小丫環,終是諷刺一笑。
時辰不早了,在去汝南王府之前,還要先去見一個人,也懶得再摻和這事。
臨近四月,上午還是艷天,下午就雲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來。
樓衍獨自在湖邊的八角亭里聽雨下棋,就見侍衛阿忠一臉慌張的跑了來。
「尊上不好了……」
樓衍眼微抬,阿忠只覺得冷氣襲來,不由抖了抖,立即就止住了腳步,小心著道:「武寧侯府的四小姐這會子在外頭,說要見您。」
樓衍捻著棋子的修長手指微微一,沒出聲。
阿忠見狀,立即道:「尊上既然在忙,屬下這就去請離開!」說完,風一般的消失了。
待他走後,樓衍依稀又想起那次在武寧侯府,著那小丫頭乎乎小臉時的了。
他了手裡冷冰冰的棋子,也乾脆扔在了一側,沒了興緻。
「尊上,方才宮裏賞了東西下來,是匹的如意錦繡、如意花開玉雕,如意糕……」阿忠才走,便有侍來報。
樓衍眉心微微一擰:「全都是如意?」
「是……」侍略有些驚訝抬頭,尋常尊上對宮裏的賞賜只是聽聽從不發話,今兒怎麼這麼大反應?
「您可是不喜歡?」
樓衍冷淡的臉上已經溢出些許寒氣,侍忙跪下來惶恐道:「奴婢多,宮裏的件,尊上自是喜歡的。」
話落,樓衍上寒氣更重,原本冷靜的心好似湖裏投了石子,波浪翻滾起來。
前頭,魏如意沒等到樓衍來,又看了眼一側已經起了疑心的江媽媽,只得回了馬車離開。
其實是想到了前世的一個細節,前世汝南王曾利用一個人,讓樓衍制,幾次差點丟了命,而今這個人,應該剛汝南王府才對,若是現在就能拔除這個患的話……
「小姐,到了。」
顛簸的馬車停下,江媽媽掀開了簾子。
魏如意還未下馬車,就看到了等在王府門口迎候的人,那是汝南王妃的丫環。
難道這次雲氏算計來汝南王府,跟汝南王妃有關?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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