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這兩個字對陳歌來說有特殊的含義,不管是在他腦海的記憶碎片里,還是醫生告訴他的那些回憶里,父母都是一切謎團的起點。
可以說陳歌會為現在的陳歌,最關鍵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父母。
他很清楚這一點,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自己記憶中的父母僅僅只是兩個名字,一旦思考和父母有關的事,大腦就會到劇痛。
醫生里的父母雖然有確切的形象,但是卻讓陳歌無法產生認同,仿佛醫生里所說的是別人的父母一樣。
以陳歌的格他也不會去和別人討論這件事,可他沒想到左寒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從左寒里說出每一個字都好像刀子似得,直接扎進陳歌腦海當中,刺破了一枚枚記憶的碎片。
“他們還活著?”
醫院給出的所有判斷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陳歌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但如果陳歌的父母還活著,那醫院所說的一切都可以直接被推翻!
所以想要證明真實和虛幻,想要判斷自己是否真的有病其實很簡單,只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就可以了。
這是陳歌在疼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個想法,他在倒下的時候,用力推了左寒一下,他是擔心自己里的第二人格傷到左寒。
看著再次陷昏迷的陳歌,左寒吸了一口涼氣:“可怕的意志力,全管都跟毒蟲一樣鼓起,他居然還能忍到最后將我推開才昏倒。”
其實左寒也有些害怕陳歌,但是陳歌偶爾的一些作和細節總是會讓他心中的懼意減。
就比如剛才,陳歌忍著那樣的疼痛,竟然還在擔心會不會傷到他。
“這麼溫的人,為什麼偏偏要這樣的罪?”左寒回頭看著病房的門,目變得冷冰:“這個世界乍一看很好,我腦海中的記憶也都很幸福,可就是這樣一個完的世界卻把我關進了神病院,這里真的有那麼好嗎?”
……
陳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高醫生和兩位護工就在病房里,左寒保持著側躺的姿勢,似乎是睡著了。
“該吃藥了陳歌。”高醫生從藥瓶里倒出了三粒白藥劑,他親眼看著陳歌吞下后,臉才稍有緩和:“飯在床頭的柜上,你記得吃,今晚你關好門再睡覺,醫院里最近出了點小問題,有一位病人了傷,我們暫時還沒發現是誰干的,你晚上可千萬不要到跑。”
“好。”陳歌虛弱的點了點頭,他的似乎到了極限,臉極差。
“你趕休息吧。”高醫生嘆了口氣,讓護工解開陳歌雙手、雙上的束縛帶,然后才離開病房。
“怎麼覺得高醫生越來越忙了,前幾天的他給我的覺非常自信,這是遇到了什麼事嗎?”神疾病醫生在治療病人的時候盡量不要出自己的問題,所以他們在診治某些特殊病人的時候,都會提前讓自己于最好的狀態,高醫生一開始做的很好,但這幾天他狀態下嚴重。
“這醫院里還有比我更讓他頭疼的病人嗎?”等高醫生走后,陳歌的表恢復正常:“也不一定是病人,或許讓他到頭疼的是其他醫生。”
活著手腕,陳歌從床上坐起:“看來醫院里確實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專門跑過來幫我解開束縛帶。”
取出在舌尖下面的藥片,陳歌正要將藥片磨毀掉,他忽然發現了不太對勁。
高醫生這次喂他的三片藥劑中,有兩片是白的,還有一片上夾雜著黑的細線。
“頭發?不對,它比頭發還要細。”陳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高醫生是不是懷疑我沒有吃藥,所以故意替換了其中一枚藥片?”
陳歌沒有輕易去毀掉藥片,而是醒了左寒:“兄弟,能不能幫我個忙?”
他將藥片的事告訴了左寒,希左寒能幫他隨便抓個什麼蟲子或者小做下試驗。
結果左寒聽過以后,直接開口說準備把藥磨,然后趁著護工值班的時候,弄進護工的水杯里。
他甚至計劃好了時間,告訴陳歌在護工班前最后一次巡邏的時候手。
“用活人做試驗這事還是算了吧。”陳歌果斷拒絕了,如果真出了問題,醫院也會立刻聯想到他的上。
“他們都用你做試驗了, 你還為他們著想?你這也太圣母了吧?”左寒小聲說道。
“以前好像也有人這麼說過我。”陳歌無奈一笑:“沒辦法,我對人比較心。”
“肯定吃不死的,醫院費那麼大功夫治療你,絕對不會給你開直接致死的藥,我們就是通過觀察對方,分析一下藥癥狀。”左寒是學法醫的,他很擅長這些:“如果你覺得不保險的話,那就從病人下手。”
左寒沒辦法說服陳歌,最后他只好用蟲子試了試。
凡是過藥的蟲子,全部變得異常,并且還開始同類相殘,有一只蟲子咬碎了其他蟲子。
“白藥片能讓人變得遲鈍,加了黑線的藥效果正好相反。”陳歌看著地上的蟲子尸,目慢慢移到了束縛帶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床頭的餐盤:“左寒,以前徐婉來送餐的時候,等我們吃完飯,是不是會把餐盤收走?”
“恩,會看著你吃完,然后直接收走,我懷疑那個護士對你另有所圖。”
“可是這次他們為什麼沒有收走餐盤?”陳歌拿起了餐盤上鋒利的金屬叉子:“而且我記得他們以前為了保護病人,從來不讓病人使用叉子,連筷子都很見,一般都是發放一次的塑料勺。”
左寒也覺出了不對,他看著手持金屬叉的陳歌,突然打了個冷:“我知道了……醫院是想讓你親手殺了我!”
這句話說出之后,病房里瞬間變得安靜。
一起住了幾天,左寒已經和陳歌混,雙方為了彼此記憶改的證人,可就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時,醫院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們給了陳歌希的火苗,再讓他親自熄滅,使他一步步為自己最憎惡的人。
或許從左寒搬進病室開始,這個年輕人存在的意義就已經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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