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仔細的打聽清楚了這位先生的日常后,這才整理裝帶上東西前去求學。
也不知是不是運氣,李瑾登門這一天路上巧遇到了這位先生的母親摔跤扭了腳,上前幫忙將老人攙扶了起來又讓小廝與他一起扶著老人去了醫館。
老人家十分善談,看著虛弱還堅持將自己扶起來送到醫館的李瑾,與李瑾說起了話。
“多謝小后生了,若是你還有事便去忙,老婆子看你這提著東西是要準備去拜訪嗎?”
“確實有事要去忙,不過先等大夫給您看了傷,您家人在何,我讓小廝去給您家里人送個信,讓人來接您。”
“老婆子家住長福巷,巷子里第三家就是了,麻煩小后生了,我看你臉不太好,可是累著了?”
老人家要不是摔了一跤扭了腳走不,自覺自己這把年紀氣可比面前的小后生要好。
“晚輩自小弱,歇一會就過來了,福貴,去給老人家家里人送個話。”
李瑾說完,福貴剛準備,突然反應了過來,這長福巷第三家不就是自家公子要去拜訪的那位先生家嗎。
李瑾確實有些累,但是看到倒在地上的老人穿著雖然樸素,但是周散發出來的氣質與普通老人不同,切又是自己必經之路,怎麼也做不到漠視,于是出了手。
不過就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
“你怎麼還不去?”
李瑾看向福貴,福貴言又止,但是看著這麼多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期盼一會自家公子能夠想得起來,然后拔去通知老人家的家人去了。
“累得你這般難,大夫也給這后生看一看。”
老人家將李瑾的手按到了藥枕上,大夫也十分順勢的將手按在了脈上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這大夫不認識李瑾,但是卻認得老人家,所以一點都不擔心診金藥費的問題。
“心率有些急促,多歇息會就好了,這位小公子應當是自有弱癥,極如此出力,臉有些不好也是正常表現,想必家中常備有藥,老夫便不再開藥了,免得沖了藥。”
藥鋪距離長福巷并不遠,也是因為下了一場秋雨,路上有些,不然老人家也不會摔倒。
當老人家的兒子急匆匆的奔進來的時候,李瑾這才發現老人的份。
“娘,您的腳如何,上可還傷了其他地方?您這想要吃王婆家的豆花,下次可以讓兒子兒媳去給您買,家中也有仆人,怎麼還自己一人出門了呢。”
“哪里有那麼嚴重,就是扭了腳了,平日里都能去,你們有自己的事忙,不用老是圍著我,不過還得多謝這個小后生,哎呦,這麼久了,都還沒問小后生什麼呢,看我這記。”
“小子李瑾,邱先生安。”
“小后生認識我這兒子呀。”
老人家也沒想到,不過想想也不覺得奇怪,自家兒子是大儒,教授的學生不能說桃李滿天下,但是也頗多,認得并不出奇。
“晚輩確實認得邱先生,而且今日也是準備去先生府上遞拜帖的。”
“母親,兒子先帶您回家,李瑾是嗎,既然是要遞拜帖,那便一起吧。”
只見邱先生說完,一把就將自己母親背到了背上,腳下沉穩,完全不同于那些文弱書生。
李瑾默默的跟在了后邊,腦子卻不停的算計著,但是最后還是下了自己的那些算計。
邱先生府里并沒有很多的仆人,不過卻也打理得非常的干凈整潔,不像一般文人雅士家中著文雅,反倒是如同老人家的穿著一樣樸素。
空出來的地方都種著菜,院子里乘涼的棚子架著葡萄藤,倒是有一圈素雅的花,不過開得正好的全都被剪了下來晾曬在了架子上。
當仆人送來了茶水之后,李瑾算是知道了那些曬干的花是拿來干嘛的了。
邱先生將自己的母親安頓好了這才出來待客。
“晚輩今日登門是準備給先生遞拜帖想要求學,然后等先生回復再上門的,沒想到這麼巧,晚輩是太仆寺李寺丞長子李瑾,這是周相給的推薦信,我愿接先生考核。”
“那你便將院子里澆菜的水缸打滿水,不得讓你的小廝幫忙。”
邱先生并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仿佛就像平日里收學生一樣,該考驗的依舊要考驗。
福貴很是擔心的看向自家公子,那與院子里的水缸剛才路過的時候他可是看到了的。
水缸不小,換他的話,雖然會累,但是也不用很久,但是自家公子的,是從井里將水搖上來就已經十分艱難了,還要將水提起倒水缸填滿,哪里能夠得了。
福貴剛準備替自家公子說話,卻被李瑾拉住了,然后便見李瑾拱手行禮退了出去。
“公子,您剛才怎麼不跟邱先生說,您不好,要是……”
“你跟我說說如何打水。”
李瑾沒有回答,而是來到了水井邊觀察了起來。
雖然不重視,但是這樣的活他也是沒做過的。
福貴聞言,立即上前示范給李瑾看,滿滿的一桶水打上來,但是看到還有仆人在一旁,福貴只好將水又倒回井里。
李瑾拿起桶學著福貴將桶放進水井里,發現桶浮在了上面,本沒沉下去,也就自然裝不進水。
“公子,您搖晃搖晃井繩試試,要是不行,您把桶拉上來,然后倒立著將桶丟下去。”
福貴在一旁仔細的教著,奈何李瑾搖晃井繩效果并不好,只能把桶拉起來,然后倒立著扔下去,這次倒是桶里進了水了。
只是想要往上一拉,太滿了,本沒能拉。
更別提去搖井架了,最后還是福貴將水拉上來又重新倒掉給李瑾再次嘗試。
“公子扔下去之后速度快一些拉起來,這樣水還沒裝滿之前拉正了水桶就不會再進水了。”
李瑾這一次再嘗試,確實沒裝滿,也順利的拉了上來,但是提著水倒到水缸里,連個缸底都沒鋪滿。
只是福貴能教李瑾,卻不能幫李瑾干活,這些都只能靠李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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