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沐小暖轉走了出去。
人才走到紗帳外,里面悶哼了一聲,很快玉面郎君便走了出來,上有淡淡的腥氣,不過卻沒有看到一。
沐小暖也不問,帶著人繞過那些守衛走了。
坐上了馬車,玉面郎君直接跪坐在里面。
“多謝夫人大恩,只怕景之是無法再回湖心亭居了,還好焦尾琴帶了出來,還給夫人。”
“送給你了就是你的。”
送出去的東西,而且沐小暖也不會琴,這個焦尾琴是老二老三從大金給帶回來的。
“其實景之也舍不得這焦尾琴,因為它原本就是我的,我父親請人定制的。”
玉面郎君著琴,這琴的每一寸他都悉得不得了。
“那倒是巧了,歸原主。”
沐小暖看著琴,不懂這東西,烏漆嘛黑的,幾弦別人彈奏是天籟之音,換就是魔音灌耳。
“夫人可能給景之一個容之,景之已經攢夠了贖的錢,奈何奴籍無法擺,請夫人幫忙取出契,這印信可在錢莊取錢。”
玉面郎君將印信拿了出來,這些東西都是放置的。
沐小暖并沒有急著出聲,而是在想這樣一個人要怎麼用,安排在什麼位置。
府里好像還缺先生教琴,家里那麼多孩子,多學點也是好的。
麻煩沐小暖不喜歡,但是卻不是個怕麻煩的,而且今日那人沒見過,沒有印象,那麼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連名字都不配有的小人,與一個琴先生相比,自然是琴先生重要一些。
“我府里還缺一位教授樂理琴技的先生,不知景之可有興致?”
而且,之前讓玉面郎君幫忙,所以才會將焦尾琴相贈,兩人之間自然是沒有七八糟的曖昧關系的,不過就是想要故意折騰周家幾個心眼多的。
“景之樂意至極,此事麻煩夫人了。”
什麼樣艱苦的日子他沒經歷過,自從大金破了,從前的一切也都了夢了,遙遠不可及。
沐小暖都不用親自去辦,當夜降臨,玉面郎君的契也到了沐小暖手里。
“原來景之姓完,以后等孩子們回來了,就稱景之一聲完先生。”
完景看著自己的契,就是這樣一張薄薄的紙將他的一生都在了上面。
“多謝夫人。”
沐小暖讓人給完景安排了一個小院,距離主院可以說很偏遠,但是那一片竹林還有靜謐卻是完景最喜歡的,后半生若是能一直這樣過下去,他也滿足了。
現在學生一個個都不在,完景也沒什麼事做,躺在床上,素凈的被褥有的味道,令人心安。
也不知多久沒能這樣踏踏實實的一覺睡醒了,睜開眼的時候他都有些迷茫,不知在何。
“完先生起了?”
門外的小廝聲音響起。
簡單的洗漱,看著送來的早膳,一碗咸油茶,濃郁的香,沒有牛,但是卻有羊羹,還有烤餅,這都是他悉的食,但是上次吃到已經不知是多久以前了。
用了早膳,完景抱著琴放到了石桌上,第一次沒有焚香,就這樣坐在了石凳上,手隨意的撥琴弦,琴聲響起,悉的調子,完全不一樣的心境。
年陸三娘兩人正在摘野菜。
“這薺菜長得真好,用來包耳包包子最好吃不過的春味。”
“多挖點,聽著就想吃,這個是不是?我挖著挖著,怎麼覺這野菜長得都一樣?”
陸三娘將自己挖的野菜遞到了年面前,兩人蹲在地上手里拿著工。
“二嫂,你還是站著走走就好,這個不是薺菜,我來挖就行。”
年看著已經不知第幾次挖錯了的二嫂,薺菜跟別的野草差別那麼大,可是居然真的有人可以認不出來,接連挖錯,這放一塊不能吃啊!
“好吧,那我就不添了。”
陸三娘仔細看了看,確實不是,隨手扔了。
沐小暖提著籃子,今日是要挖筍的,然后快走近了才想起來這個院子分給了完景,然后就聽到了琴聲。
人的心境不一樣了,琴音也會不同,雖然也不知道是什麼曲子,但是聽著讓人心曠神怡的覺,十分不錯。
“您來了。”
完景停下了手。
“快走近了才想起來如今這院子住人了,挖些筍,春日的筍味道好。”
沐小暖提了一下籃子,然后目落到了竹林里,已經開始冒頭的筍尖雖然不顯眼,但是卻沒能躲過沐小暖的火眼金睛。
“可需要幫忙?”
“不用,你繼續彈琴就行,若是不想彈了可以讓人陪你走一走,悉一下。”
沐小暖朝著竹林就走了進去,放下籃子,手拿鋤頭,朝著凸起的小泥包一下就挖了下去,快狠準,一顆渾是泥的還沒長出來的春筍就給挖了出來。
完景見狀,重新彈奏了一曲,不知名的曲子,但是很歡快。
沐小暖挖筍的作都快了不,沒多久一籃子就裝滿了。
“夠了,燉燉鴨怎麼吃都夠了的。”
沐小暖將鋤頭抗在了肩膀上,然后一下將籃子給提了起來。
“我來幫夫人吧。”
完景走了過來。
沐小暖看了看,然后將籃子放下松開了手。
完景看沐小暖提得輕松,于是單手抓住了籃子把手,結果第一下沒提起來,暗暗用力,提是提起來了,但是覺有些走不。
“還是我來吧,你這手是彈琴用的。”
沐小暖輕松的提起了籃子,然后快步走了起來,完景看著沐小暖的背影,默默的將琴搬回去放好。
“你帶我四走一走。”
完景把琴放好,當做之前的事沒有發生一樣,小廝也默默不出聲,因為他也提不起來。
“娘,您怎麼這麼快,這一籃子的筍都還沒冒頭呢,您都能發現。”
陸三娘看著籃子里的筍。
“也不難,你們挖了多了。”
“快了,差不多足夠了,我們這麼多人呢,嬸子這筍挑得真好,絕對鮮,也不知有沒有羊,羊燜筍肯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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