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桑苗燦然一笑，拍了拍手，高興地跑回齊思奕后站著。

“你太厲害了，是桑苗嗎？我真的好喜歡你啊。”許湘雪高興地抱住顧桑苗，歡喜道。

“小姐謬贊，都是我家爺教得好。”顧桑苗不習慣與陌生人太過親近，僵著子等許湘雪這陣子熱過了，才退回齊思奕邊。

“那是，你是大公子的丫頭，自然是他調教出來的。”許湘雪看齊思奕的眼神越發閃閃發亮。

“齊昇，你個王八羔子，過來。”許尚武拎著齊昇拖過來，往地上一扔：“道歉！”

齊昇著脖子道：“道什麼歉，一個下賤丫頭罷了，就算被馬踩死，頂多賠兩個給恭親王府就是。再說了，我又沒做什麼。”

許尚武對著齊昇就是一腳：“你他媽當爺是瞎子還是傻子啊？爺最討厭玩蹴鞠的時候有人使絆子，你他媽輸不起就別玩。”

說著又連踹好幾腳。

趙文遠看齊昇被踹得臉都白了，忙上前勸道：“公子，公子，算了，算了，昇世子打也挨了，罵也挨了，就這樣算了吧。”

“不行，怎麼能算了？爺方才的心臟都快嚇破了，都是這廝害的，福王呢？讓他過來，這麼不爭氣的兒子，還不如扔長江河里淹死算了。”

齊昇的隨從忙把福王請過來，福王見兒子被打得快吐了，驚慌失措道：“公子，出了何事？”

“你兒子輸不起，玩的，王爺怎麼說？”許尚武道。

“昇兒，你……”這邊發生的事，福王在來的路上已經聽人說了，看了眼安靜立在齊思奕后的顧桑苗。

“公子，您看這丫頭還好好兒的，又沒傷，就饒了昇兒這一回吧。”

見許尚武看著齊思奕，忙對齊思奕道：“奕侄兒，阿昇也是你的堂弟啊，不過玩個游戲，你快勸勸公子，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齊思奕淡淡地說道：“如果做這件事的是凌遠，思奕會勸許公子打他二十軍，免得以后出去再丟恭親王府的臉。”

“你……”

許尚武哈哈大笑：“來人，把齊昇世子拖下去，打……”

“打不得，打不得啊，公子今日的彩頭，福王府出了，福王府出了。”福王大急道。

“喲，怕許府出不起彩頭？”許尚武不不道。

“不是，不是，哪能呢，是昇兒錯了，讓列位公子和這位姑娘了驚嚇，彩頭也不過是點酒錢，大家一塊去樂呵樂呵。”

“行吧，看在老福王的面子上，這事就這麼算了，齊昇，再讓爺見你玩蹴鞠時使絆子，爺真撕了你。”許尚武道。

許家的彩頭可不，足足一千兩呢，因為顧桑苗是隊里的大功臣，所以便得了兩百兩，其余的剩下幾個人分了。

一場球賽能賺兩百兩，劃算。

顧桑苗喜滋滋地收起銀票，正要推著齊思奕離開，許尚武道：“湘雪，帶桑苗姑娘去梳洗一番吧，玩兒這麼久，出一老汗呢，哥也去洗個澡，換裳。”說著，他率先走了。

竟然沒有再對人主子起歹心？

顧桑苗松了一口氣，一也著實粘粘糊糊的，難得，許湘雪笑道：“哥哥還蠻細心呢，我帶你去吧，瞧你這量跟我的差不多，正好可以穿我的服。”

許湘雪親自帶著顧桑苗往另一間院子里去，路過假山時，聽到有人說話，顧桑苗抬眸一看，正是許家的兩位太太，那面嚴厲的正在喝斥秦夫人，許湘雪臉一白，扯著顧桑苗躲在假山道。

“……尚武看上是的福氣，一個賤丫頭罷了，尚武的子有異，不弄人便會發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攔著是什麼意思？是不得尚武病發了，這個府里就是你們母的嗎？”

“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云兒才十四歲，沒年吶，我實在是不忍心……”

“在你的心里，我的尚武還不如你跟前的一個丫頭重要？丫頭沒了，再給你買幾個就是，你再啰嗦，就給我跪祠堂去。”大太太道。

“太太，求你了，別讓云兒去吧，要不，再去人市上挑幾個好的來，我出錢，給尚武？”秦氏道。

“不，你當我們尚武是貓貓狗狗麼？只要是個的他就肯要？就云兒了，哼，你一個二嫁的人，憑什麼在我跟前說這麼多，下去。”說罷，許大太太便甩帕子走了。

二嫁的人？什麼意思？莫非許相還不是秦氏的原配？以前是另有丈夫的？

原來許尚武這麼玩人，是有異麼？什麼呀，從來沒聽說過有病玩人就可以治好的，人家只說玩喪志，而且，男人房事太多，是會虧子的。

不知那云兒丫頭長什麼樣子，怪可憐的，許尚武也只是個畜牲，兔子不吃窩邊草啊，怎麼連姨娘跟前的丫頭也要。

正覺得許家骯臟時，許湘雪自假山后出來，上前扶住秦氏：“娘，你別跟大娘勁，大娘就這個脾氣，您多依著就好。”

“湘雪，你不知道，云兒跟別人不一樣，是娘從娘家帶過來的，幾歲就跟在邊，的娘也是娘的賠嫁……”秦氏傷心道。

“娘，以前的事能不能別再提了麼？”許湘雪不耐地打斷：“你明知道爹爹最不喜歡你說從前的事，更不愿意見到從前那些人，你怎麼還留著，你若是怕云兒苦，那就把遠遠的送走吧，哥哥只要沒見著人，也不會霸蠻的。”許湘雪道。

“可是湘雪，娘跟前也就這幾個故人了，娘……”秦氏說著哭得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