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仰頭看向牌匾,正要說話,許尚武又道:“皇上,前些日子,有幾個小賊但敢刺殺臣的父親,當然,有臣在,父親毫發無損,臣當時就抓了五個反賊,現在就關在后院里,有人招供說,今日赴宴的員里,就有他們的指使者,臣現在就把人提來,當著皇上的面,指認那個賊人。”
話鋒轉得太快,不員有點回不過神,更有員的臉開始發白,手也跟著發抖,似乎極為害怕。
不多時,五個人被提了上來。
顧桑苗一見,卻是愣住,這幾個人穿的都是宮服,其中還有兩個是宮模樣,三個看起來也象是宮廷侍衛,個個上都帶著傷,應該是被嚴刑拷打過的。
“這個……”有人意外而又驚地沖口而出:“這不是皇上宮里的……”
“李大人,你在說什麼?尚武沒聽見?”許尚武冷冷一笑,指著那說話的員道。
那李大人嚇得腳一,跪倒在地:“下沒說什麼,下眼拙,這幾個一看就是窮兇極惡的歹徒,公子將之抓住,就是替民除害。”
許尚武這才點點頭,似乎很滿意他的說辭。
員抹了把汗,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皇上……”其中個年紀稍大的宮聲喚道。
“秦嬤嬤……”皇帝白著臉,一臉焦急地上前兩步,想要扶起那宮。
“許相,秦嬤嬤犯了何事?手無縛之力,怎麼會……”皇帝憤怒地說道。
“此賤人在茶湯里給我爹下毒,難道還不是賊人麼?”許尚武道。ωWW.166xs.cc
“你說下毒,有何證據?”皇上怒道。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當時那碗茶是臣喝了,而臣又因多年前服過百毒丹,一般的毒本就傷不了臣,否則,臣今日怕也沒命來給老母祖壽了。”許之懷仍是溫溫和和,臉上還帶著凄然憐憫之。
“皇上,奴婢沒有……”秦嬤嬤大聲分辯道。
“皇上,老臣難道還為跟個普通的宮嬤過不去麼?”許之懷淡淡地看著皇帝道。
“那呢?只是朕宮里的一個掌燈宮,又犯了何罪?”
“這幾個是秦嬤嬤的從犯。”許尚武道,“秦嬤嬤要刺殺丞相,以個人之力,當然難。”
“他們只是跟朕親近了些而已,許相,你……”皇帝又怒又無奈。
“皇上,您別扯三扯四了,兩幅字您都看完了,究竟是大公子的好,還是我父王的更好?”
“皇兄的字,千變萬化,自一派……”他不再說起那幾個宮人侍衛,皇帝似乎松了一口氣,這幾個人都是他邊的親信,正好齊思奕也在,希他能想出法子救救他們。
“啊”皇上的話被慘聲打斷,他赫然回首,便看見許尚武削掉了秦嬤嬤的一手指。
“你……你這是為何?”
“皇上,仔細點看,究竟誰的字更自一派,更是大師之作?”許尚武傾刻間割掉別人的手指,眼睛都沒眨,角還帶著殘戾的笑,譏諷而不屑地看著皇帝。
周遭的大臣全都大氣不敢出,不人嚇得渾都在發抖,許尚武還真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限。
“這與許相和思奕皇兄的字又何干系?”皇帝同樣慘白著一張臉,大著膽子道。
“啊”許尚武舉起劍,又割掉秦嬤嬤另一手指,可憐的秦嬤嬤痛得渾在,鮮染紅了許家大廳的地板。
“皇上,可有主意了?誰的字更好?”許尚武邊問邊又舉起手中的劍。
“許相的好,許相的更好。”皇上眼中噙著屈辱的淚,聲道。
“哈哈哈,聽見了沒有?皇上金口玉言,他說我爹的字更好,那便是更好,無人能匹敵。”許尚武放肆大笑,囂張的樣子,象一匹狂躁的野馬。
“尚武,大喜的日子,你做什麼?見了不吉利。”許之懷瞪了許尚武一眼道。
許尚武待皇上跟前的嬤嬤,威協皇上,為丞相和父親的許之懷不加以阻止,任其為之,這會子才說什麼見不吉利的話,可見有多虛偽。
顧桑苗算是見識了許家父子的無恥與狂戾,怪不得可以權傾朝野,連皇帝都只是他們的傀儡,不敢對他們如何。
這些員都是他許家的附庸,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皇帝說話。
齊思奕的臉也是蒼白的,似乎很不慣這種腥的場面,顧桑苗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明麗的眸中有紅泛起,目沒有了往日淡定,閃過一慌。
顧桑苗在心里嘆氣,到底是大家公子,再穩重鎮定,這樣殘戾的場景也會讓他產生恐懼。
整個場景寂靜無聲,人們連呼吸似乎都屏息了。
顧桑苗長長地嘆息一聲,緩緩道:“誰的字好字壞有那麼重要麼?堂堂相國,手掌天下大權,還需要用書法來證明自己的地位麼?”
的聲音清晰明朗,打破了眼前張又尷尬的氣氛。
那老者道:“是啊是啊,相國無須與人比的,大公子,你可是不舒服,要不要下送你回府?”
“走什麼?宴席還沒開呢,尚武不過給大家開個小小的玩笑,逗個趣罷了,再說了,大公子的字確實好,我爹的字若是天下第一,那天下第二,自然是大公子你的。”許尚武跳到齊思奕面前,腆著臉笑道。
“許公子,讓一讓,我家大公子要去給你家老太太祝壽呢。”顧桑苗強忍著撕了眼前這人的沖,冷冷道。
“那我推你去可好?”許尚武說著便要搶椅手把。
那怎麼能行?豈不是送羊虎口。
在場的員知道許尚武的德,不人為齊思奕擔憂起來。
以前還以為,齊思奕到底是恭親王嫡長子,許尚武就算再好,也會顧忌一二,可他對皇帝都是如此無理猖狂,恭親王嫡子又算得了什麼,他本不瞧在眼里。
“許公子不是傷了手麼?奴婢來就好,我家公子習慣了讓奴婢推車呢。”顧桑苗用力抓著手把不放,許尚武果然兇狠地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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