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殷卻不像冉秋念所想,孤獨的跪佛堂里,他看著眼前侍立的黑影,用不善的眼神視著他。
“剛才那人殺了?”
“沒有。”來人畏懼的咽了口唾沫,“那人是趙虎的心腹,暫時殺不了。”
“那就廢了他。”
“您已經廢了他的右手了。”
來人聲音中的猶豫,在蕭殷冰冷的掃視下消失殆盡,他連忙恭聲應是,便逃也似的消失了。
第二日一早,蕭殷出了佛堂,回自己的院子時,就看到某個大膽的丫頭正站在他的院子前,一手拿著塊糕餅啃著,另一只手對著院中糟糟的下人們指手畫腳。
“都給我小心點,輕拿輕放,若是我知道你們摔壞了什麼,小心吃頓鞭子!”
“你在干什麼?”
聽到背后傳來蕭殷的聲音,冉秋念一激靈,連忙上前招呼,還踮起腳把手里尚未吃完的點心往他邊送,出帶點心虛的甜笑來。
“大哥哥還未用早膳吧?先吃塊桃花糕墊墊肚子,等下搬完了東西,咱們回去一道吃。”
蕭殷垂眸,看著冉秋念踮著腳,東倒西歪的將糕點遞到邊,看起來無于衷。
“我不吃甜的。”
冉秋念支撐不住了,跌進他的懷里,趁他彎腰扶,迅速將糕點塞進他里,笑瞇瞇的說道:“桃花糕不甜的,不信你嘗嘗。”
蕭殷猝不及防之下,被冉秋念得逞,他下意識皺起眉來,卻被口中化開的淡淡清甜吸引了注意。
這是……
冉秋念笑著看向神緩和的蕭殷,正要與他獻寶,就見蕭殷一言不發的轉離開了院子。
“大哥哥!”
冉秋念郁悶的看著大步離開的蕭殷,為了讓蕭殷不要生氣自己擅自求祖母換院子的事,可是特意從娘那里打聽到了蕭殷小時候最喜歡小廚房趙嬸做的點心。
“難道是不喜歡?不像啊……”
冉秋念喃喃自語,可是親口嘗過的,就是那個味道……壞了!
“我怎麼忘了大哥哥最潔,我居然把自己咬過的點心塞給大哥哥,大哥哥定然嫌棄了。”
冉秋念哭無淚,滿心擔憂著。這下好了,討好人不可別把人給得罪的更狠了。
“小姐何必對大爺這麼上心?往日可從沒見小姐您對誰這樣好過,換作別人,早就激涕零了,大爺竟還敢給您甩臉子……”
清溪在一邊憤憤不平,冉秋念一聽,收起臉上的郁悶,神一正,偏頭看向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清溪,語氣無比認真:
“清溪,大哥哥是我的家人,和祖母一樣,是我最最重要的家人。若你真的為我好,就像敬重我那般,去敬重大哥哥。這樣的話,我不希再從你的口中聽到。”
看著冉秋念全然不似往日那般縱任的模樣,清溪竟覺得眼前的小姐忽然顯出了從未見過的威嚴,像面對老夫人的時候一般。
清溪迅速斂容,心里對這樣的冉秋念更多了幾分信重,便不敢再把冉秋念的話當做小孩的戲言。
“奴婢知道了,是奴婢逾矩了。清溪日后必將以待小姐之心待大爺。”
冉秋念點點頭,滿意的收回視線,上輩子冉府落敗,境那樣艱難的時候,清溪都不曾背叛過,所以對清溪是放心的,更不希兩個對重要的人,敵視對方。
自然了,也不希邊的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況下,把蕭殷這條冉府未來最壯的金大給得罪了。
得到回復的冉秋念便不再多言,專心指揮著剩下的人快點搬院子。
“都給我手腳利索些,作要快,但也不許手腳磕壞了我大哥哥的東西!”
趁著蕭殷不在,可要趕的把院子給搬走,若是蕭殷反應過來又折返回來,可沒辦法在蕭殷的阻止下,把院子給搬走。
卻不知這一切都被早已折返回來的蕭殷看在眼里,他本想制止冉秋念對他的院子“大干戈”,但不知為何,直到整座院子被搬了個空,他都沒有如想象中一般,出言喝止。
這丫頭方才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若是作秀,也不該挑著他不在的時候。若是出自真心,好端端的,這丫頭怎麼會突然轉了子?
蕭殷忽然有些看不明白冉秋念的種種舉。或許將院子搬的近了,日日朝夕相對,他就能看清楚冉秋念的真實目的了。
冉秋念把蕭殷的院子給搬到了自己的院子附近,兩座小院只一墻之隔,實在是方便得很。
冉秋念看了一眼天,雖然只是將東西從西院搬到東院,但也著實折騰了一天,遣散了過來幫忙的下人,冉秋念累的坐在給蕭殷新收拾出來的臥床上不愿意彈。
可是實實在在的指揮監督了一天,生怕哪個下人不盡興,把蕭殷的東西磕了了,惹蕭殷不快。
“小姐,老夫人那邊派人來傳您過去一起用晚膳了。您看?”
清溪進來傳話,經過了白日里冉秋念的那番話,清溪不知不覺中對著冉秋念已不像之前那般像是在遷就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兒。
“清溪,都這個時辰了,大哥哥怎麼還沒回來?”
冉秋念有些不愿意走,白天的桃花糕一事沒能讓在蕭殷面前邀到功,這會兒可還等著一計不再生一計,好好的向蕭殷夸耀一番自己在這院子的布置上下的心思呢!
但左等右等不見人,冉秋念也只好依依不舍的跟著清溪去老夫人那里用晚膳。
待冉秋念離開之后,蕭殷這才走這座新住,看著屋與自己先前住幾乎一模一樣的布置,蕭殷面有些復雜。
“去查查冉秋念最近發生了些什麼,為何子轉變如此之大?”
“是。”
暗傳出一聲回應后,又迅速遁,再無一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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