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言沒有心等,稍事準備好之后,便直接將韓平押了過來。
“我問你,海棠胭脂鋪的鎖是不是你撬開的?你就是黑瞎子,當年被打斷之后居然活了下來,還爬回了京都做一名鐵匠。”陸承言說道。
韓平被五花大綁摁著跪在地上,著高高在上坐著的陸承言,一時間有些恍若隔世。當年他還過陸家的東西,看過這個人將自己在角落里頹廢不堪的人,跟外面的紈绔完全是兩個模樣。這才多久,居然已經長到這個地步了。
“我是黑瞎子,但是海棠胭脂鋪的鎖跟我無關,我這跛腳能做什麼,到哪里去都是引人注目的。”韓平干脆承認道。
陸承言忍住怒火道:“那你包袱里的三萬兩銀票怎麼回事?”
“我以前做賊攢下的,京都我不想待了,想回老家。”韓平直接說道。
“呵——”
陸承言氣笑了,面不善道:“那你包裹里的玉鐲是怎麼回事?”
“這玉鐲是珍品,是我以前來的,準備回去老家送給我娘。”
陸承言問一句,韓平答一句,沒有避開問題,但是卻將一切事都撇得干干凈凈,與他無關。
陸承言一拍桌子,猛地起,咄咄人的道:“那你被人追殺又是怎麼一回事!”m.166xs.cc
“我仇家很多,興許只是其中一個,我也不認識。”韓平十分平靜的說罷,忽然皺了皺眉。他的傷口又開始了,這毒素似乎也越來越深,他好像活不久了。
陸承言注意到了他的傷口,忽的示意了一下站在暗的陸臻。
陸臻上前,一言不發直接放出了毒蟲。
韓平瑟了一下,卻沒有躲開,只狠狠的咬著牙,一句話都不說。
那毒蟲立刻爬上了傷口,韓平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毒素的覺輕了許多,這毒蟲竟是可以遏制這毒素的深。
“韓平,我可以救你,只要你說出是誰指使你下毒的。”陸承言揮手讓陸臻收回了毒蟲,韓平傷口上的刺痛和奇再次開始侵襲,讓人難以承。
韓平苦笑一聲,說道:“我如今已經是個廢人,就算救活了也沒用。陸爺不如好人做到底,將我送回老家,讓我見我老娘最后一面,我將這銀票和鐲子給,當是全了一份孝心。”
......
接下來無論陸承言問什麼,韓平都是油鹽不進,半句話都問不出,直到韓平再也忍不住那毒,直接搐倒地暈了過去之后,審問才徹底結束。
陸臻和福叔將人押回了暗牢,姜蕓趕勸陸承言先休息,最起碼等到姚巖那邊消息傳來,不然本撐不下去。
陸承言面難看,現在每一個方向都有了眉目,但就差臨門一腳,卻偏偏有個龐然大攔著,是半點都也查不出來。
這時,陸臻去而復返,遞過來一張錦帕說道:“我安排小七守著牢獄那邊,這是小七撿到的,但是他說人沒有看清,小姐丫鬟都帶著大兜帽,臉完全遮住了。”
陸承言接過錦帕看了一眼,將其攥在了手心里道:“除了宋云菲還能有誰。”
“師傅,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用著錦帕詐一詐韓平。”陸臻道。
陸承言思索片刻,立刻道:“陸臻,你先給他治傷,然后明日我們繼續審問。”
“是,師傅。”
-
翌日。
清晨,程立安拿著鐲子去到了京都的每一家珠寶樓鑒定,結果都說這鐲子是珍品,很難見到。程立安一無所獲,正打算去找陸承言看看是不是有別的方法證明的時候,看到了一家拍賣場。
這拍賣場一年也開不了幾回,但是每次開都能引起京都好一陣子的熱烈討論。
程立安握著鐲子,直接走進了拍賣場。
這邊,陸承言再次將韓平帶了過來,一句話不說,直接將一張帕子丟在了韓平的面前說道:“你可認識?”
韓平眉頭一皺,瞥向一邊道:“不認識。”
陸承言冷笑一聲道:“不認識?便是這帕子的主人給了你三萬兩的銀票,讓你對海棠胭脂鋪下毒,是或不是!”
“陸爺,我說過了,海棠胭脂鋪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韓平平靜的回答道。
陸承言直接一腳踹在了韓平的傷口上,韓平立刻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你為了三萬兩銀票,害的無數人中毒,更是直接害死了一位子,現在竟然一副不知悔錯的樣子。”陸承言咬牙怒道,“這手帕你怎會沒見過,就是這個人用這個手帕捂著鼻子,十分嫌棄地給了你三萬兩銀票。你心中氣不過,又要了的鐲子。”
韓平猛地抬頭,著陸承言。
陸承言居高臨下地著他。
都不用查,陸承言就知道宋云菲是個什麼人,這樣的人能找到韓平他很意外,但是宋云菲的表現他不意外。不然本沒法解釋那鐲子怎麼會到韓平的手上,估計宋云菲就帶了三萬兩的銀票,而且鐲子給了就給了,也不缺。
就在這時,福叔來報,說是程爺到了。
程立安進來之后,陸承言立刻朝著他使了個眼,程立安直接握著鐲子大步走進來,高聲說道:“查到了,這東西是被丞相買走的,價值兩萬金,全京都只有一個人有。不是丞相,便是宋云菲。而且,我說是我撿到的,必須要完璧歸趙,還請老板給我證明。如今,我證明也拿到手了。”
陸承言著韓平冷聲道:“你還有何話說?”
韓平怔在當場。
“我路上遇到了娜莎,娜莎帶來了那個賣毒之人的認罪書,還有已經將人捆住了,若是需要,直接一起押到府去。”程立安接著道。
陸承言連聲道:“好!好!好!”如今,人證,證全都有了。
韓平面慘白,無力的垂著頭。
“我已經讓姚巖去了你老家。”陸承言說道。
“你要做什麼!”韓平睚眥裂,要不是陸臻按著,他立刻就沖了上來。
“我問你招還是不招!如若你不招,害的我妻子在牢獄里苦,我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們落在我手里,可比死更難,反正我名聲在這里,我也無所謂了,你好好考慮清楚。”陸承言發狠道。
韓平憤怒的著陸承言道:“瘋子!”
陸承言冷哼一聲,著韓平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最好給我招了,否則我說得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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