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言等順利地出了城,便直奔武鎮。
路上,陸承言跟程立安仔細解釋了一下,程立安才知道出城要做什麼,當下立刻一夾馬肚子,加快了速度。
一路之上三人一直都沒有休息,到馬兒實在沒有力氣跑了,都沒看到那個人的人影。萬般無奈之下,陸承言等三人也只能選擇坐下稍事休息,畢竟馬兒不行了,強行再跑,后面更追不上了。
姚巖牽著馬去附近吃點青草,喝點水,休息一下。
程立安拍了一下陸承言的肩膀,安道:“無妨,我們一定能趕上的。既然腳不好,馬不行,也只能騎驢,就算走得再早,也得休息。”按照現在的路程來算,應該是可以在武鎮趕上的。
陸承言知道自己過于心急了,但是一想到輕輕還在大牢里刑,他就有些忍不住。
姚巖放馬回來之后,三人靠著樹干暫時休息了一會兒,待馬休息好了之后,便再次趕路。
武鎮。
這是距離京都約三百里的一個小鎮,鎮子上雖然人口不多,但是一應設備齊全,這里主要是作為一個中介點,無論是去京都,還是從京都離開,都可以在這里稍事休息。
清晨,韓平神清氣爽的從樓上下來,右腳一跛一跛的,周圍的人打量了他兩眼之后便收回了視線。韓平冷哼一聲,直接喚來了小二,大聲嚷嚷著來一碗牛湯,兩塊餅子,吃完他就要上路了。
小二麻溜的準備好了吃食,韓平立刻就著湯開始吃餅子。
就在這時,韓平猛地覺察到有一個人似乎在觀察他,當下他立刻停下手中作,四周去。雖說不做賊好多年了,但是這點眼力勁是刻在骨子里的,要不是那次喝酒大意,他也不會混得這麼慘。剛剛那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就是沖著他來的!
韓平抓著包裹,趕三兩口解決了餅子,付完錢又丟給那小兒兩個銅板問道:“這去凌河鎮,走哪條路比較好啊?”
小兒立刻道:“走道,道平坦好走。那邊上雖說小道近,但是那兒的路不好走,前段時間那破木橋被水給沖斷了,更不能過了……”
二人的談沒有刻意避著人,大廳估計都聽得七七八八,甚至還有人問起那斷橋的事。
韓平將包裹背好,便出門去了馬販子那里,昨天驢給他們照顧,今天吃飽喝足正好上路。
大路是走不了了,改走小路。
韓平給了馬販子錢之后,便立刻趕著驢直接走上了大道,繞了點距離之后,走向了小道,穿過及膝的雜草叢一路往樹林里狂奔。其實除了斷橋那里,還有一條路,雖說繞遠了一點,但是安全起見還是避開的好。
做了這單生意,他就知道肯定有麻煩,但是這些錢可以讓他改頭換面有個新生活,鐵匠的日子太苦了,本不是人干的。
這時,一縷微風拂過,韓平猛地拉住驢然后往旁邊一倒,一支利箭忽然來,一道破空聲響起,直接扎進了剛剛那一的樹干之上,直接沒了進去。
“誰!”韓平怒吼一聲道。
那人沒有回復,四周也沒有任何影子,只有那瘋長的雜草隨風擺,蹭著韓平那跛了的,帶起一陣颯颯的響聲。
有人要殺他不可怕,他做賊久了,被人惦記很正常。但是他怕的是不知道自己死在了誰的手中,到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瘋了!”韓平一咬牙,干脆拉起驢子往外跑,往道上跑。
-
陸承言等趕慢趕,終于在天亮之后趕到了武鎮。
姚巖領著馬匹去馬販子那邊放著休息,陸承言和程立安兵分兩路開始拿著畫像詢問。
終于,在一家客棧,一個小二在陸承言拿出畫像之后,立刻道:“這位客我記得。”陸承言立刻道:“他腳有些不好,我們讓他留下,有我一口吃的,就肯定有他一口。但是這人跟頭驢似的,太倔了,非要回老家。”說罷,陸承言還像模像樣的嘆了一口氣。
小二立刻道:“對對對,腳有些病,前面會兒剛走。”
陸承言立刻問道:“往哪兒走的?我一定要將他帶回去。”
“那位客說是要去凌河鎮,現在小道不好走,水還把橋沖斷了,我讓那客走道。”小二立刻道。
陸承言馬上給了小二一吊錢道:“多謝。”
小二著這一吊錢,頓時眉開眼笑道:“這位公子,那客騎著驢的,你們去馬販子那邊要馬過去比較快,祝你們早日團聚。”
陸承言握拳頭道:“當然。”當下他立刻走出客棧,正好遇到了還在詢問的程立安,當下立刻喊了一聲道:“立安,去馬販子那里,人找到了。”
兩人一同往馬販子那里趕,還沒到半路,就見姚巖牽著兩匹新馬過來了。
陸承言和程立安直接騎馬追趕。
馬廄里只有這兩匹可以跑的,姚巖沒有馬,便蹭了一個老漢的牛車,給了錢之后,老漢甩著鞭子一路狂奔。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之后,陸承言停了下來,皺著眉頭道:“那小二說不過才走一會兒,怎麼就不見影子了?”
“難道走的是小道?”程立安立刻道。
“小道橋斷了,除非……有別的路。”陸承言一皺眉,夾著馬肚子換了個方向,直接往樹林里跑了進去,程立安立刻跟上。
樹林里,韓平跛著腳左躲右閃,上到是傷,驢早就已經倒下,跛腳又本走不快。
“混蛋,居然玩卸磨殺驢那一套。”韓平咬著牙,看了眼四周之后,發現自己竟然到了斷橋,斷橋下有流水,跳進水里估計還能有一線生機。想罷,韓平借著雜草,緩緩往那邊上移,待發現沒有那窺視的眼神之后,拼命往斷橋那里跑。
就在這時,一支利箭忽的從背后來,快準狠!
韓平眼睜睜的看著那利箭越來越近,卻無可躲,正待咬牙閉目死的時候,另一道聲音響起,那利箭生生的被改了個方向。
“師傅,在這里,找到了!”姚巖興的大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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