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娘所言甚是,更何況……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奴婢不認爲有多好,是皇上得不到,所以才念念不忘。”繪雲連忙安道。
“嗯。”皇后聞言頷首,臉上漸漸出了笑容,對繪雲道:“你說的不錯,本宮何須因此苦惱呢,不過……本宮倒是羨慕樑貴妃們這些不知的人啊。”
“娘娘,不知的人若是知道了實,恐怕會更加不了的。”繪雲嫣然一笑道。
“是啊,那本宮就尋個機會提點樑貴妃一番,不然還真的以爲皇帝心中的人是,不過……即便不是,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高過本宮無數倍啊
。”皇后嘆息道。
“娘娘……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特別是宮中的嬪妃,一波接著一波的,永無止境,最重要的是地位,您的地位無人能及。”繪雲連忙說道。
“你說的不錯,即便這次選秀不能出一個和樑貴妃抗衡的人,本宮也要親自培養一個,永安王妃不就是一個絕好的人選嗎,若實在沒法子,本宮只能將推上去了,無論如何……本宮都要把樑貴妃拉下馬,重得本宮的印,本宮纔是皇后,是這後宮的主宰,不是樑貴妃……。”皇后的眼中閃著異樣的芒,隨即對繪雲道:“今兒個樑貴妃故意不讓永安王妃去赴宴,不就證明忌憚這個貌若天仙的妹妹嗎?繪雲,你尋個機會,把這一切告訴永安王妃,本宮要們姐妹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
“是。”繪雲連忙頷首,尋思著要尋個好機會去一趟昌德宮完主子代的事兒纔是。
而就在宮中衆人各懷鬼胎時,樑蕪菁正領著邊的碧雲幾人做針線打發時辰。
的紅很一般,不過書畫湛,特別是工筆畫,更是一絕,因此畫花樣的事兒便給了,至於和刺繡便是碧雲幾人的功夫了。
“主子,方纔務府的人送來了新的朝服給王爺和您,主子可要試試?”碧雲見自家主子已經趴在書桌前畫了許久了,怕累著,想讓起來一。
“不必了,朝服不都是那樣嗎?我可沒興致。”樑蕪菁搖搖頭。
碧雲聞言有些無奈的看了邊的碧玉一眼,碧玉會意,上前聲笑道:“主子,奴婢讓小廚房的丫頭們燉了燕窩粥來,您吃一口再畫吧。”
樑蕪菁聽後擡起頭來看著碧雲道:“們二人是可信之人?”
“是,奴婢觀察許久了,覺得們不僅人勤快、老實,也是宮不久的人,不是其餘各宮娘娘派來的,所以才大膽放手了,不過請主子放心,凡是王爺和主子要口的東西,奴婢都會先驗毒的。”碧玉連忙說道。
“有的東西比毒藥還可怕呢,總之要小心爲妙。”樑蕪菁低聲叮囑道。
碧玉聞言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主子放心吧,奴婢有功夫依舊會好好盯著的
。”
樑蕪菁笑了笑,沒有再多言,又輕輕在宣紙上勾勒了幾筆,這才遞給了碧雲。
“主子,這花樣好巧,奴婢從來沒有見過呢。”碧玉驚歎起來,從碧雲手中奪過了花樣,細看起來。
“這是前朝都沒有的花樣,是上千年前的王朝纔有的,也是我一次看書時發現的,不過我已經過修改了。”樑蕪菁解釋道。
“還是主子厲害。”碧玉一臉讚歎,隨即將花樣還給了碧雲。
做紅,也只比主子好那麼一點,比起碧雲來說差了許多,還是做菜好。
至於碧瑤和碧落,這兩個丫頭除了武功不錯,其餘的也還行,雖然刺繡不如碧雲,做菜不如,但也是拿得出手的,算是全才了。
而且,姜芋和寧兒二人也是可塑之才,近日裡也常和們幾個混在一起呢。
“對了……鍾平可回來了?”對於碧玉的讚,樑蕪菁還是高興的,雖然從小聽著丫頭恭維自己聽慣了,但如今聽來依舊覺得舒服,不過可沒有因此忘了正事,心中樂呵了一下後,就想起自己今日的吩咐來。
“尚未回來,若回來了,他一定會來複命的。”碧雲搖搖頭道。
“這可不一定……。”碧玉卻有不同的看法,不過見碧瑤和碧落還在,也沒有多言,笑著對二人道:“碧瑤,煩勞你們去小廚房替我拿燕窩粥來給主子。”
“好。”碧瑤放下了手中的錦緞,拉著碧落去了。
們也是十分聰慧之人,知道有些事兒主子是不讓們知曉的,雖然們心中還是有些失落,卻從不多言。
們也跟在主子邊多年了,可主子有事永遠都只會先告訴碧雲和碧玉,二人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但也還算識趣。
更何況二人出自張家,張家尚武,也不太注重細枝末節,們的子也格外好,從不計較小事。
“鍾平可是王爺的人,雖然這事是主子您吩咐他去辦的,但奴婢敢打賭,他若是打聽清楚了,頭一個就會告訴王爺
。”碧玉見殿沒有旁人了,這才說道。
“這也不一定,畢竟是主子吩咐他的。”碧雲笑著說道。
“那咱們打賭。”碧玉來勁了,看著碧雲,面帶狡黠道。
“我可不和你打賭。”碧雲搖搖頭,自小和碧玉打賭都是十賭九輸,對錯倒是其次,關鍵是這丫頭輸不起,而且喜歡耍賴,每次吃虧的都是。
不過碧雲也知道,若不是因爲二人是一塊長大的好姐妹,碧玉斷然不會這般的。
“怕了吧,主子你瞧瞧,怕我了。”碧玉高聲笑了起來。
就在們二人嬉鬧之時,姜芋進了寢殿來,躬請安後稟道:“啓稟王妃,鍾平求見王妃。”
鍾平畢竟是太監,未經稟報是不能進寢殿來的,自然……有時候事出急也有可能闖進來。
“讓他進來吧。”樑蕪菁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碧玉站好。
鍾平躬進來後,立即下跪請:“給王妃請安,王妃萬福。”
“行了,起來吧,我吩咐你打聽的事兒,你打聽的如何了?”樑蕪菁笑著問道。
“都打聽清楚了,王妃對宮中不奴才有恩,們辦起事來也利索,這樣的事兒,各宮各院都是盯著的,奴才打聽起來也比較容易,如今元宵家宴已然結束了,皇上今兒個似乎很高興,喝了不酒,醉了,樑貴妃已送他回昌乾宮歇息了。”鍾平連忙笑著稟道。
“嗯……寧家兄妹呢?”樑蕪菁輕輕頷首後問道。
“啓稟王妃,寧家兄妹也出宮了,聽說他們今兒個原本是要離京的,可皇上傳旨讓他們來赴宴,皇命不可違,世子和三小姐便了宮。”鍾平稟道。
“嗯。”樑蕪菁聞言也覺著鬆了口氣,畢竟,寧家和永安王有著莫大的關係,即便懷疑寧家要帶走永安王是別有用心的,可這一切都還不能確定,若寧家真的真心誠意要助陳夙一臂之力,那他們要大事便簡單容易多了
。
“對了,奴才打聽到了一件十分怪異的事兒,說與王妃聽聽。”鍾平思慮片刻後,終於如此說道。
其實他已然稟報了王爺,王爺並未說這件事不能告訴王妃,而在鍾平心中,永安王是第一位的,可王妃也是他的正經主子,再則王妃嫁到昌德宮以來,對他們是極好的,做人也要懂的知恩圖報,更何況和王爺是夫妻,本是一的。
“你說。”樑蕪菁聞言頓時有了興趣,這日子過的極爲無聊,還得自個打發打發時間,最喜歡聽這些了,不過面上還是淡淡的。
“家宴上,皇上對寧三小姐說,長得和逝去的皇后娘娘極爲相像……奴才說的是咱們王爺從前還是皇帝時冊封的皇后,寧家大小姐。”鍾平怕樑蕪菁不能會意,這才解釋道。
“他說寧雙雪和寧雙冰長得像,這有何奇怪的,們本是姐妹,相像也是理所應當的。”樑蕪菁並未覺著奇怪。
“可怪就怪在……寧三小姐今日穿了水碧的,皇上對此似乎很是震驚,也很喜歡,說逝去的皇后也喜歡水碧的,這……。”鍾平說到此有些難以啓齒了,他記得方纔自己去小園子稟報王爺時,王爺驚的半響沒有言語,他一連了幾聲,王爺都沒有出氣,還是黃嬤嬤讓他退下的,王爺如此反常,他自然覺著奇怪。
“喜歡水碧的。”樑蕪菁聞言也出了一怪異的笑容,心道……這皇帝也真是奇怪,仙逝的皇后是永安王的妻子,是他的嫂子,他一個做弟弟的,提起嫂子喜歡什麼的裳作甚,而且瞧見寧三小姐穿了水碧的,便有而發,按理說他應該注意的是自個的皇后妃嬪穿了何種的裳纔是,爲何……。
樑蕪菁想到此笑容漸漸收斂,臉上一片凝重。
難道……皇帝心儀仙逝的皇后,心儀他的嫂嫂,永安王的妻子嗎?
樑蕪菁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驚的冷汗都差點冒出來了。
“王爺如何說?”樑蕪菁問了就後悔了,鍾平可是永安王的心腹,問他不是多此一舉嗎,還不如直接問永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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