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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安作爲逍遙侯獨子,雖年喪父,卻是集萬千寵於一,加上先帝偏,鼎盛時期甚至比太子還要金貴,因此養的脾氣也不是一般人能得了的。
蘇梨是見識過楚懷安的脾氣的,因此並不想在這個時候上趕著在他跟前黴頭。
見愣在那兒沒,思竹小聲催促:“三小姐,侯爺該喝藥了。”
“好。”
蘇梨應了一聲,走過去彎腰把枕頭放到楚懷安腦袋邊,正要起,頭皮卻是一疼。
蘇梨皺眉,這才發現的頭髮半乾,還披散著,許是俯的時候,髮擾了這人的好夢,此刻有一綹頭髮被他卷在手中,眼神意味不明的把玩著。
他不鬆手,蘇梨沒法起,而這個姿勢讓整個背都繃,背上的傷便開始痛了起來。
“侯爺,我去給您端藥。”
蘇梨開口提醒,刻意用了敬稱討好。
烏黑的髮在蒼竹般的指尖繞了幾圈又的散開,男人似乎玩上了癮,並不打算鬆開,只空問了一句:“怎麼捨得回來了?小爺還以爲你死在外頭了呢!”
兩人的距離隔得很近,他的聲音也很輕,像關係很親的人在耳邊呢喃。
只是這一句話,蘇梨就知道他病糊塗了,他不要思竹伺候他喝藥,卻也並不是想要蘇梨給他喂。
他想要的那個人,不能與任何人說,只能永遠藏在心尖,在無人知曉的黑暗中腐爛殤。
“你在發燒,把藥喝了吧。”
蘇梨看準時機將那綹頭髮解救出來,扭頭,思竹把又熱過一遍的藥和餞遞了過來。
這人還真是矯,早已及冠的人,喝個藥還要拿餞哄著!
蘇梨在心裡吐槽了一遍,接過藥碗,回極其自然地住楚懷安的鼻子,在他張的瞬間,將藥灌了進去。
這是治蘇湛這個小魔頭常用的手段,因而作十分連貫流暢,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碗藥已經見了底。
“三小姐,你怎麼敢……”
思竹被蘇梨這一舉嚇得臉都白了,然而話還沒說完,蘇梨又拿了一顆餞塞進楚懷安裡。
“這是什麼?甜的!”
楚懷安一臉純良的問,當味蕾被餞甜甜的味道覆蓋,便完全忘了剛剛那場迅速席捲的苦風暴。
“是餞,吃了快睡吧。”
蘇梨敷衍的回答,楚懷安沒回答,細細品味著裡餞的味道,蘇梨起又要走,手腕被扣住。
力道不大,卻不容掙。
“侯爺,還有什麼事嗎?”
蘇梨耐著子問,楚懷安專注的看著,黑亮眸子難得的澄澈,甚至帶了一懵懂,卻讓蘇梨有些無法直視。
蘇梨下意識的想掙,忽的聽見楚懷安問了一句:“你真的回來了嗎?”
語氣裡莫名帶了一不安的猶疑,好像很害怕得到否定回答。
蘇梨僵在那裡,思緒紛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卻又聽見楚懷安極小聲、委屈的說:“你不在的時候,我都不知道過得好不好。”
針扎似的疼痛從心臟麻麻的蔓延開來,蘇梨本以爲再面對楚懷安時,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沒想到還是被他一句話輕易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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