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見識過龐熠的手,他這一下,絕對能擊穿骨答的腦袋。
正當秋心擔心之際,只見骨答的腦袋飛快側了過去。龐熠的銅板,著骨答的耳畔飛過,這才完好無損的恢復了頭的位置。
一邊駕馬,一邊回頭,一雙明亮的星星眼,看向二人的方向。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后,手放在邊,吹了一個悠揚的口哨。
像是在炫耀一般。
秋心這才點頭道:“果然是個高手啊!將軍你怎麼看出來的?”秋心回頭一臉疑的看著龐熠問道。
龐熠歪著角笑了笑道:“這骨答一家,世代效忠耶律家族。都是武將出,我和他哥哥在戰場上過手。方才聽他到名字,就猜測他不簡單。看他的呼吸吐納,也不是一般人。所以篤定他肯定是個高手。”
秋心一聽,心里不由的嘆道難怪說自己不是對手了。
這一路,又是五天。總算到了上京臨潢府。可一進城,秋心就覺到氣氛不對勁。往來的人,沒了之前路人臉上的輕松。
氣氛一片抑。骨答好像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立即快馬加鞭往耶律英言府上趕去。
到了城中設榜之。周圍圍著一些百姓。骨答立即下馬鉆了進去。墻上的告示上寫的都是遼文。秋心怎麼看也看不懂。
回過頭,卻見龐熠一臉郁皺著眉。冷冷道:“還是遲了一步。”
“將軍的意思是,耶律大人的爹已經沒了?”秋心詫異的問道。
龐熠點了點頭,就見骨答一臉悲傷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沒了路上的活躍,上前牽著馬,一言不發。帶著眾人往耶律英言府中方向趕去。
穿過正街,就到了耶律英言的府邸前。眾人剛下馬車,就見府邸牌匾上掛著喪。門口的首位,也都清一的黑。
“秋心!”
突然一個悉的聲音響起。秋心回頭一看,只見南月一襲素站在一旁看著自己。一臉欣喜。
“南月姐姐!”秋心連忙撲上去,和南月擁抱。龐熠也跟了過來。
“將軍。”南月對龐熠點了點頭。
秋心看著眼前的景象問道:“你們到了多久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耶律大人呢?”
“我們也是三日前到的。這南苑大王是昨夜沒得。耶律大人一時間接不了暈了過去。醒來后,一直在忙著理喪事,讓我等待接你們進去。”南月一一回答道。
秋心皺了皺眉,驚訝道問道:“昨夜沒得?”
南月點了點頭,面尷尬道:“的確。我也覺得蹊蹺。三日前,我與大人到了之后,還專門拜見了大王。我看他面紅潤,說話中氣十足。不像是有病的樣子。誰知這才過了兩日,人就沒了。”
“死因是什麼?”秋心急忙追問。
南月搖了搖頭:“大人懷疑是那個做百曉的方士所做。可大王死前,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對百曉不敬并且跟管家說過,若是之后自己死了,后事,必須是百曉做完法事后,聽從百曉的叮囑安葬。”
“以耶律英言的脾氣,怕是不會痛快答應吧。”秋心猜測道。
南月無奈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我攔著,怕是一劍殺了那個人呢。不過要我說,這個人,確實邪的很。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能將我說個大概。”
“說你什麼了?”秋心好奇的問道。
南月眼神卻有些閃躲,猶豫了一下說道:“無非就說說我父親的事。”
秋心雖然看出南月有所瞞,可知道,既然南月想要瞞,定然是不想提及之事。所以不再追問,點了點頭道:“我們先進去吧。已經到了,就先去行個禮。對了,耶律大人有沒有告訴別人,將軍要來的事?”
“這個當然沒有。你不說我還忘了,之前叮囑我,要讓將軍隨便起個名字。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南月看著龐熠道。
“是啊將軍,你有沒有什麼小名之類的也行啊。”秋心提議道。
卻惹得龐熠一個白眼,看了下秋心之后,佯裝隨意的說道:“就慕愁吧。”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表,背著手,對費揚使了個眼,二人往府走去。
“慕愁?聽起來像個孩名字一樣!”南月笑聲嘟囔道。
秋心卻漲紅了臉,恨恨的看著龐熠的背影。一個大老,干嘛玩這種酸臭味十足的文字游戲!
“走吧!”南月挽住秋心的胳膊,二人這才跟了上去。
一進門,就見不人往來于耶律府上。大多數,都是大遼的一些達顯貴。耶律英言,眉頭鎖,滿臉蒼白。看到龐熠,這才行禮點了點頭。
“路上辛苦了。”耶律英言看著眾人說道。
“我們先去祭拜一下大王。”龐熠提議道。
耶律英言點了點道:“也好。對了名字……”
“我慕愁就好。”龐熠簡潔明了的介紹了自己的新名字。耶律英言也沒心思細想,便領著眾人,往靈堂走去。
不愧是大遼的南苑大王,府邸氣派極了。靈堂設在后院,秋心打量著周圍,發覺奇特的是,院子的角落有一個二層樓。竟然和將軍府的摘星樓布局一樣,只不過看那樓的,與周圍的墻深淺不一樣。
“那個小樓里,是住人的麼?”秋心好奇的問道。
耶律英言有些心不在焉,愣了一下,這才回道:“那小樓,是后來建的。是我父親為了那個方士而建。如今是住在哪里。說是為了方便夜觀天象。”
秋心心相,這南苑大王果然對這個人十分信任!
“那人呢?”秋心追問。
耶律英言的眸子里閃過一很辣,了拳頭,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看著秋心說道:“在靈堂。”
秋心看著耶律英言的心奇差,于是便不再追問。跟著耶律英言終于到了靈堂前,敞開的大門。一眼便看到里面掛著無數黑白經幡。
棺材停在正中央,供桌前,跪著一個子,一襲白紗。頭戴白兜里,風吹過,斗笠四角的鈴鐺,開始叮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