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的車上拉的是藥材、布匹還有一些稀缺皮貨,所以拿出干凈的棉布并不難。
鄭艷紅可能是嚇的,現在就呆呆的跟楊樹坐在一起等著,也不幫忙也不說話,倒是省的徐婆子叮囑了。
眾人都在為著劉夫人的生產所盡心盡力,而帳篷里,在齊大夫的不懈努力下劉夫人也悠悠轉醒。
醒了就能催產,劉熙聽到齊大夫的喊聲忙跑去催藥。
他半是激半是擔憂的問于荔:“姐姐,我娘的催產藥好了嗎?”
這藥等不及慢火細熬,所以按照齊大夫的要求,給點水這麼熬了兩刻鐘,已經是黑乎乎的濃濃一碗。
于荔看他神張,擔心這孩子手不穩,就親自端起藥說:“我去送吧,你也進不去。”
說完,看到劉熙的神發黯,又耐心安他:“你也我嬸嬸吧,你娘有齊大夫和王老太太盯著,肯定可以給你生個小弟弟或小妹妹的。”
劉熙抿抿,垂眸點了下頭:“那...謝謝嬸嬸了。”
“不用客氣。”
看他這般張,于荔有些不忍心,遂又喊了楊松和楊林過來,讓他倆陪劉熙待會兒。
這三個孩子一看就是年歲差不多大的,既然幫不上忙,任他在帳篷口吹冷風還不如圍著篝火聊聊天。
于荔看劉熙跟著雙胞胎還有羅方一起坐下了,就忙不迭的端著碗去了帳篷那里,劉元頌看到來,就趕躬點頭,態度十分謙遜。
齊大夫的任務就弄醒劉夫人,生產的事他暫時是幫不上什麼忙的,所以他在于荔進去之后,親眼看著劉夫人喝下催產湯,就出了帳篷。
徐婆子也領著劉蘭草和王娥來送干凈的布和剪刀還有燙洗過的木盆。
于荔沒生過孩子,所以也不好待在里面,徐婆子把指使著去繼續燒開水和熬點米粥。
等過了一刻鐘的樣子,帳篷里就斷斷續續的傳來劉夫人的呼痛聲還有王老太太有節奏的喊著“呼氣,吸氣”的聲音。
幾輛馬車停一豎排,沒了土匪橫行,在山上的流民還是一如既往的去石門嶺,而道上也寂靜無聲。
眾人都三五群的坐在空地上,沒了攀談一二的心思。
大家都默默祈禱希帳篷里的人可以順利生產。
時逢世,命雖不值錢,但新生命的到來依舊是眾人所期盼的喜悅。
不知道等了多久,于荔都已經喊了幾個孩子吃完了粥,才聽到王老太太高呼一聲:“哎呀,頭出來了!”
隨著又傳出來:“快,再使把勁,孩子的肩膀也出來了!”
劉夫人大概是力竭,外面的人已經聽不到的聲音了,但大家都知道,依舊在拼了命的努力。
因為半刻鐘后,一道并不響亮的“哇...哇...”聲從帳篷里流了出來。
隨之就聽到王老太太充滿興的喊道:“生了,是個小千金吶!”
劉元頌在外面就這麼站了兩個時辰,一步都沒離開,聽到孩子哭的時候,他也跟著淚眼婆娑。
他深這一趟出行的不易,尤其是今日這般兇險的境況下,夫人還能得到陌生人的救治。
劉元頌暗暗發誓,等以后回去了寧州城,一定要多做善事,他相信好人定有好報。
徐婆子用干凈的布和棉被把新生的嬰孩抱了出來,滿臉慈祥又高興的跟門口已經哭的眼圈微腫的劉元頌說:
“劉老爺,母平安呢!
你瞧這小丫頭,雖然不足月出生,但掂量著也有四斤朝上呢!
這斤數越大越好養活啊,恭喜劉老爺啦!”
早產的孩子越瘦小越難養,有個四斤多已經算很好了。
隨著這孩子的出生,也順利沖散了徐婆子心里對于楊青川的思念,現在只顧著高興,喜歡這樣鮮活的生命。
劉元頌似是有些不敢接自己的兒,何況他上服灰撲撲的,私心里也怕弄臟了孩子,便湊過去看了兩眼。
孩子還小,皺皺的,雖然看不出什麼,但那也是他的妻子懷胎十月又九死一生才平安生出來的啊。
劉元頌心頭敬畏,扯了扯角,抖著手去了孩子溫乎乎的臉蛋,心頭一片。
隨后,他收了手,又恭敬的躬抱拳,哽咽著對徐婆子道:
“這丫頭沒有磨娘親,是個懂事的好閨。
嬸子,今兒謝謝你攔了我們馬車,救了我家夫人和孩子。”
沒有這家人出手相救,后果不堪設想,劉元頌心里明白的,所以激之也更甚。
徐婆子胳膊都占住了,只能抬抬下他起來:“哎呀,劉老爺,別客氣啦,今兒大家都不容易。
泵謝我,救了劉夫人和孩子的是齊大夫和王老太太,你啊,應該去謝謝他們。”
劉元頌恭敬的應著:“是是,我定會好好答謝二位老人家的。”
外面寒冷,徐婆子也不能抱著孩子待太久,免得吹著涼風不舒服,所以給劉元頌看完了之后就又抱著孩子進去了帳篷。
里面還沒有收拾好,按照規矩,劉元頌也還不能進去,所以他繼續守在外面不肯離開。
方才齊大夫從帳篷里出來后,就又寫了兩個產后排惡和溫補的方子給劉熙,讓他繼續抓藥來煎煮。
這會子,于荔已經把藥都熬好了,只等著帳篷里都收拾妥帖了,就能送進去給劉夫人喝。
就這麼又等了兩刻鐘,王老太太終于從帳篷里走了出來,年歲大了,這麼耗了將近兩個時辰也是累的話都不想說。
劉元頌在外面等的心焦,看到王老太太出來,就趕親自奉上了二十兩銀子,還特意拿了一袋粳米給。
王老太太在村里鄉里接生,一般都是拿幾個紅蛋和兩塊布就算完事,還從來沒有人給這麼多銀子和大米呢!
家里人多,給銀子給米,是肯定不會拒絕的。
王老太太心頭高興,就算累的口干舌燥也還是笑出了一臉的褶子,樂呵的道:“恭喜劉老爺,多謝劉老爺!”
劉元頌是真的心里激,所以誠意十足的躬抱拳答謝:
“是我該謝謝老夫人才對,這些都是我的心意,雖然不多,還請您莫要嫌棄。”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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