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覺很特別,以前都是雨夏清喝多了,帝爵一個人保持清醒,然而現在他們都是清醒的。
“夏清,我們聊聊……”帝爵說道,覺這一刻好到有些不真實。
所以帝爵很躁,他急需一些東西,說話也好,抓住什麽也好,讓他可以確認這一刻是真實的,不是他的幻夢。
“你睡不睡?”雨夏清的語氣聽起來很差勁。
煩死了,帝爵到底還想幹什麽?
雨夏清之所以不斷讓步,就是為了讓帝爵趕消停,而不是在這裏跟不斷拉扯。
“再說一句話,你馬上給我滾出去。”雨夏清沒好氣地下了最後通牒。
認真的,做得出來立刻把人趕出去這種事。
“好好好。”帝爵連忙求饒。
繩子不能崩得太,會斷,人也是同樣的道理,他今晚算是收獲頗,切忌得寸進尺。
但帝爵還是再進了一尺。
終於消停了,雨夏清也慢慢放鬆了戒備,逐漸進睡著前那段迷迷糊糊的狀態。
於是,某個興過頭的人,也逐漸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界限,一點一點挪過來,把雨夏清抱進了懷裏。
溫香玉在懷,帝爵圓滿了。
“你幹什麽?”雨夏清微微掙紮了一下,不想從昏昏睡的狀態裏出來,所以掙紮得都不太認真。
“我想抱著你睡。”帝爵說道,他聲音得很低,像是在雨夏清耳邊講著催眠的故事,然後保證道,“就想離你近一點,我發誓,隻是抱著,絕對不會來。”
男人的話信不得,尤其是在床上說的話,更是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但雨夏清太累了,如果滿足帝爵的要求能換來一夜安睡,抱也就抱了。
反正又不會塊。
“快睡……”雨夏清喃喃道,聲音低得已經聽不太清。
“嗯。”帝爵心滿意足,覺得這一刻簡直就是他的人生巔峰。
如果雨夏清每一天每一秒都這麽乖巧聽話就好了……
抱著人做著夢,帝爵很快也慢慢睡著。
翌日,灑進房間,線和溫度沒能醒床上昏睡的兩個人。
昨晚實在是鬧得太晚,今早又沒什麽工作安排,所以雨夏清意識裏就沒想著起床的事。
“砰——”房間門被人敲響了。
雨夏清試圖翻,或者進被子裏,躲過這煩人的敲門聲,可了一下,卻沒能功。
帝爵就像是一隻八爪魚,出所有的須,將牢牢的、穩穩的錮在他懷裏,這樣扭曲且霸道的姿勢持續了整整一晚上,竟毫沒有鬆懈。
雨夏清放棄了,選擇無視。
“砰——”可那惱人的敲門聲卻並沒有停止,看來對方的耐也快告罄,聲音逐漸變大,頻率變快。
雨夏清這回沒辦法裝死了,困得不行,不疼不地踹了帝爵一腳,命令道:“起來,去開門。”
“嗯……”帝爵其實早聽到了,不過也是在裝死罷了。
現在雨夏清發了話,他隻能煩躁地坐了起來,裏含含糊糊地吐槽。
“誰啊?大清早的,煩不煩人?最好是真的有事……”
帝爵一邊抱怨著,一邊下了床,連眼睛都隻睜開了一條兒。
雨夏清重獲自由,滿足地裹著被子打了個滾兒,這種時刻最最幸福了。
走到門口,帝爵一臉被打擾到的兇神惡煞,擰開了門鎖,問道:“誰?”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麽煩人。
然而帝爵還沒看清楚門口的人,來人先被自己的所見給嚇了一跳。
“帝、帝爵?”來人震驚,迅速後退一步,確認房間號沒有問題,沒走錯地方啊!
那帝爵為什麽會此時此刻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這裏?
“你怎麽會睡在夏清的房間,帝爵,這是什麽況?”
帝爵這才看清楚,原來擾人清夢的煩人家夥是斐飄飄,他暫且收回剛才想要把人大卸八塊的想法。
“你有意見?”帝爵反問道,拽得不行,手拉了幾下支棱起來的頭。
很好,是個麗的誤會,他絕對不會解釋的,請斐飄飄盡發散優秀的想象力。
想得越誇張,越好。
“不,不敢有意見。”以為自己走錯門的斐飄飄弱弱地說道,在心裏消化著這個巨大的刺激。
這麽早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人把滅口的,要是知道帝爵在這裏,絕對不會來敲這個門。
然而現在,事已至此,帝爵臉很難看,斐飄飄也隻能說服自己堅強一點,畢竟是表兄妹,帝爵不至於真的把怎麽樣的。
“趕的,”帝爵得瑟地抖著,一副這就是他地盤的囂張表,催促道,“你一大清早過來,到底找夏清什麽事?”
“就,就工作的事嘛……”斐飄飄心虛得很,不敢跟帝爵對線,說完就往屋子裏鑽了進去。
“什麽工作的事值得你過來吵人?”帝爵還在吐槽,順手關上了房門,跟著走了進來。
然後帝爵就收獲了一個石化當場的斐飄飄。
這真的不怪斐飄飄,人都傻了,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會親眼看到這樣一個場景。
雨夏清睡在床上,裹著被子。
再看看那淩的痕跡,斐飄飄轉過頭,跟帝爵對視一眼,確定了他剛才也躺在那張床上。m.X520xs.Com
於是,斐飄飄懂了。
“啊——”響徹雲霄的尖聲響起,這絕對比斐飄飄唱過的最高音還要尖銳。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背著我在一起了?”斐飄飄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不止崩塌,還將棄。
“雨夏清!”斐飄飄炮彈似的衝了過去,抓住裹在被子裏的雨夏清,激地搖晃著的,質問道,“什麽時候,什麽時候的事?你們太過分了,居然連我都瞞著,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啊?”
“嗚嗚……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啊……”
斐飄飄還在持續發瘋,帝爵站在床邊,十分滿意眼前這一幕。
嗯,斐飄飄總算是做了件好事,沒讓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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