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翠,當初本是柳雪瑩邊的一等使,可后來為頂罪,落得廚房打雜的下等使。
若今日再將真相說出,定會再次為替罪羔羊!
詆毀嫡的罪名,足以將趕出柳府,在世中,這無異于是自尋死路。
可三房又不是個可相的,就算茍活下來,在柳府亦是生不如死!
正在舉棋不定之際,小翠耳邊傳來柳落櫻蠱的聲音:“難道你想當一輩子的下人嗎?”
此話一出,小丫鬟果然眼神堅定了下來,不再害怕,仿若有了力量一般,抬手指向柳雪瑩,道:“老爺,是五小姐,是讓奴婢在府和北安城,到散播嫡小姐和家二公子私定終生的謠言,還讓人在燕王殿下回去的必經之路上,特意宣揚這件事,目的就是為了破壞燕王殿下和嫡小姐的婚事。”
難怪林沛彥近日不再面,原來是有柳雪瑩在背后推潑助瀾。
不過柳落櫻太了解那個虛偽的男人,他好勝心極強,若沒有得到,斷然不會就此放棄。
區區謠言,他又怎會聽信?
若說林沛彥突然消失的原因,倒更覺得是霆在背后了手腳。
那個看似弱的年,其蘊藏的能量,可謂相當驚人。
正想著,大廳響起安氏刺耳的聲音:“大哥,竟敢誣陷主子,應該即刻趕出府!”
柳辰贛沒有說話,而是審視的看著。
這讓安氏瞬間心慌,急躁的站起,對著小翠便打了響亮的一耳。
啪!
一抹猩紅滴落到地面上,如一朵紅梅,絢麗開放,而后飄零掉落。
原本還唯唯諾諾的小翠,在到臉頰燒灼的劇痛后,瞬時如發了瘋一般,撲向安氏。
“你竟敢劃破我的臉,我和你拼了!”
小翠平日在廚房干得都是活,力氣頗大,頃刻便將安氏按在下,左右開,掌聲猶如過年放鞭炮一般清脆響亮。
而有趣的是,柳辰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小翠的上。
柳落櫻將這細節看在眼中,強忍笑意。
上一世,三伯父和這小翠暗度陳倉多年,在外生下兩個兒子,直至他為柳家家主后,才將母子三人接了回來。
他本以為柳家全在自己的掌控中,卻不想安氏持家多年,府上下全是的人。
小翠母子倆剛進府,隔日,就傳出柳辰暴斃而亡。
之后,在半年不到的時間里,母子三人相繼傳出落水、墜崖,還有失心瘋的消息,可想安氏和柳雪瑩的手段,有多麼狠毒。
雖然柳落櫻并不喜歡小翠這種心機深重的丫鬟,但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這一世,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來牽制三房。
“你個賤人,敢打我?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來幫我!”
安氏怒吼一聲,眾人這才回過神,手忙腳的前去阻攔。
然人打架,一群男人也不好上手,二房和柳雪瑩又是個明哲保的主兒,害怕會禍及到自己上,于是大廳,只能聽到勸架的聲音,卻沒人手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一狼狽,都落了傷。
“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撒手!”
“哎呦,三弟妹,你可是家里的主子,怎可以和丫鬟打在一起呢?這何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抱夏,你快去幾個有勁的婆子丫鬟來拉架吧。”柳落櫻聲開口,看似好意,實則是在等今日真正的大戲開場。
抱夏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將府的婆子和丫鬟找來:“快,快拉開三夫人和小翠!”
“哎呦喂,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打起來了?”在混中,兩個人終于被拉開,可彼此的眼中,仍然充滿恨意,惡狠狠的盯著對方。
“賤蹄子,竟然敢誣陷主子,今日,我一定要將你趕出柳府!”
安氏頭發凌,衫也被扯破,若丟到街上,幾乎和瘋婆子一般無二。
下人們多過的苛責,見如此狼狽,心里都樂開了花。
柳辰只覺丟人,將臉別到一邊,裝作看不見。
小翠卻在這時哭著抱住了他的大:“嗚嗚……三老爺,奴婢絕無虛言,真的是五小姐用五十兩銀子,收買奴婢在外詆毀嫡小姐和家二爺有染的。三夫人當時也在旁邊,說一定要鬧得人盡皆知,傳進燕王殿下的耳朵里,這樣殿下就會對嫡小姐失去興趣了。”
四周響起一陣涼氣的聲音,柳家人的臉各個黑如煤炭。
二房最是好面子,重聲譽的,起拉起柳博明的小手,冷聲道:“大哥,我家博明還小,此種糟粕的事,不便多聽,就先離開了。”
柳辰贛太一陣痛,全散發出攝人的威,看向柳雪瑩的眼神,也不再是以往的那般慈善和,他用力拍向桌面,怒喝道:“豈有此理,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家主嗎?”
柳雪瑩嚇得戰戰兢兢,拿著手帕抹淚,哭得聲嘶力竭:“大伯,您是看著雪瑩長大的,雪瑩怎麼可能是那種險毒辣的人呢?這一切都是小翠口噴人,心里記恨著我,怨我當初沒有為求,所以才誣陷我的。”
“不是這樣的,老爺,當初奴婢被貶到廚房做下等使,實則是替五小姐頂的罪,請您明察。”小翠見事已至此,索全盤托出,繼續喊道,“老爺,奴婢還知,三夫人管家,一直都在貪污府銀兩,在外購置田地。這段日子,更是克扣嫡小姐的用度,將殘次品送去。就連所用的藥材,也用樹枝參假冒充……”
“你說謊!柳落櫻給了你多銀子,讓你如此誣陷我們母?”
安氏大聲嘶吼,想要將臟水潑到其他人上。
可平日惡跡斑斑,之前更仗著柳辰贛不喜歡柳落櫻,明目張膽的嘲諷,克扣用度,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無人出聲幫其說話。
柳辰抿著角,想要幫妻說話,卻又找不到理由,尤其是小翠再次開口,將他們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老爺,您若不信,可以去查賬,讓人驗藥渣!若奴婢有半句虛言,愿以死謝罪!”
柳雪瑩哭得更加傷心,想要和往日一樣,用自己可憐的模樣,博取同。
只可惜這一次,并沒有人在意,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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