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煥不耐煩地道:“好了,小娘子你走開些,別礙著我辦差。”
齊煥含含糊糊地沒有對夜安暖稱呼,實在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為好。在皇上的旨意下來之前,他可不敢稱這位小姐為公主。
見夜安暖還是不,齊煥又道:“同樣是在富貴兄弟家里長大,你能是皇帝的兒,肖大人就不能是皇上的兒子了?”他還有句話沒說出來,何況人家肖大人已經被皇上認可了呢?
這句話終于功地擊潰了夜安暖,呆滯的眼神漸漸變得瘋狂,用力地搖著皇后:“不,不能,我還要和他親呢,娘,娘,娘你告訴我,他們是騙我的!”
皇后面痛苦,著的頭發溫道:“兒,長痛不如短痛,你,你忘了他罷,京中好兒郎很多……”
“啪!”伴著清脆的耳聲,皇后被打得頭歪向一邊,口鼻間有大片的跡流出來。
夜安暖用盡全力打了皇后一耳,退后兩步厲聲道:“我恨你!若不能與寒哥哥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沒等皇后回過神來,夜安暖手腕一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皇后用來構陷玉竹的匕首拿在手里,一言不發地用力向心口一,隨即直直地倒了下去。
“我不要活了!我恨你,我恨你們所有人!”
夜安暖口中喃喃,目呆呆地盯著房頂,淚水從雙眼眼角落。
當得知自己懷的是老陳的孩子,本已死了心,覺得自己配不上寒哥哥,寒哥哥也不會要,已經打算好,要湊合著找個人嫁了,湊合著過這一輩子。
可是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皇后母親,在毀了的之后,突然又給了希,告訴是公主,想要什麼都能得到。
當再次燃起了希,卻被告知,的希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寒哥哥竟是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不在乎世俗的眼,即便是哥哥也沒關系,只要那個人是寒哥哥就好,可和他的份都過了明路,就不可能與他親,而如果不親的話,寒哥哥絕對不會和在一起的!
這輩子再也沒有希和寒哥哥一起了。
那麼,還不如去死!
大殿中一片混。
皇后扎撒著手跪在夜安暖前,想去撥掉心口的匕首,卻又不敢,只是著聲音一迭連聲地喊著傳太醫。
富貴嘖嘖兩聲,看著皇后嘿嘿冷笑。終于到你了,至親的人在你面前死去的覺如何?
齊煥皺起了眉頭:這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倒死了,這差事辦得可真是……只要富貴在哪兒,哪兒肯定就沒好事。
玉仕軒愣了一下,他還不太明白這中間的事,好像這子是皇后的兒,想嫁給皇帝的兒子?這什麼七八糟的!這不倫了嗎?
明珠略帶些悲憫地看著夜安暖,前幾日太后派去查夜安暖底細的人回稟時,正好在旁邊伺候著,將夜安暖的事聽了個清楚。
明珠心下不屑:這人是個傻的吧?就這種又蠢又壞的東西,也敢打肖大人的主意?太后娘娘見過崔嬤嬤,就出一個意思,待確定了肖大人的份之后,肖大人將來的妻子是要掌東宮的,就憑? 本不可能,即便不是皇上的兒也不可能!
太后娘娘的心里,早已有了太子妃的人選!
明珠轉頭看了玉竹一眼,神復雜。
玉竹神木然,好像這殿中的事和沒什麼關系一樣。
似乎地上哭嚎著的,不是滅族和殺母的仇人,們如何,跟沒有什麼關系。
曾經日思夜想地想要報仇,真的到了這一天,看著夜安暖的慘狀,又覺得茫然。
就算皇后死了,的親人們就能活得過來嗎?
報仇,究竟有什麼意義?
玉竹的中有一種空的覺,當蓄謀已久的目標實現,反而覺得沒意思。
正迷茫著,的胳膊被人抓住,用力地搖著,一聲聲哭喊沖耳:“……求求你,救救!以前是我不對,對不起你和你家,可是無辜的,我的兒那時候還小,什麼都不懂,跟這事沒關系!求求你,救救!”
玉竹回過神來,對上皇后滿是淚痕的臉,皇后的妝容已花,臉上滿是鮮和淚水,也不是知是夜安暖的還是自己的。
玉竹的視線移向夜安暖。
夜安暖躺在地上,口著匕首,雙目無神,角滲出跡,眼看著是活不了。
“……你救救,你不是大夫麼,你不是醫者仁心麼,你救了,我立刻就死,給你家人抵命!”皇后連聲道,死死地抓著玉竹的服。
一只手過來抓住皇后的領,另一只手掰開的手,隨即把扔得遠遠的。
“滾開!”富貴厲聲道:“你害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哭啊!你害我姐,害阿寒,害玉竹,害蘭妃的時候,害那麼多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心,沒見你哭啊!”
皇后哭得更厲害了,翻爬起來,跪在地上沖著玉竹咚咚地磕頭:“求求你,過去是我錯了,冤有頭債有主,我給你償命,你救救,救救我兒!”
夜安暖的和面一樣慘白,看著有出氣沒進氣。
玉竹看著有些迷茫,是的,夜安暖沒害的家人,江氏和玉家的事都和夜安暖沒關系,夜安暖那時候還小,夜安暖現在是病人,自己為大夫應當救的。
口中喃喃答應一聲,邁步便向夜安暖邊走,卻被一極大的力量扯住了胳膊。
“玉竹你要做什麼?!”
一疼痛襲來,同時富貴的聲音在玉竹耳邊炸響:“玉竹!你當真相信白綺麗的話?本來就要被賜死的,又拿死定了的命換你救兒,憑啥?這是活該!”
玉竹看向富貴,疼痛使清醒。
是的,活該。
壞人遭到報應是活該。
“還有安暖,若不給寒哥兒下藥,又怎能害了自己?寒哥兒若被設計功,這一輩子就毀了!把你騙到這里來,是為了殺了你!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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