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老太君憐惜不已！可憐的孩子早早就獨立了，一切靠自己，全憑著過人的毅力才能走到今天。若是不在了，怕也只有郡主這樣的子能撐起他一的疲憊與苦難。

老太君手拍拍他的手背，慈祥地道:“好！祖母再撐撐，等我的孫兒上清福了再放手！郡主子過剛，你強的，不過大丈夫能屈難申，吵架多讓讓，以后就和了！”

程灝淵回到房中，陸小七已經沐浴好了。

小家伙心大的，居然趴在床上睡著了，青瀾和清沐兩人合力替抹干頭發。見他進來有些局促。

青瀾解釋道:“姑爺，郡主睡著了。奴婢們為抹干頭發就出去。”

程灝淵點了點頭。

在收拾的藍姑姑，道:“姑爺要沐浴了吧？奴婢人抬水上來，你是洗熱一點的還是溫水即可？”

“讓冷熱水各一桶，一會我自己兌。”之前都是阿良和阿慶伺候他，這會子一屋子眷，兩個小廝不方便進來了。已經調遣前庭書房中。

藍姑姑吩咐使婆子提水。已跟阿良和阿慶打聽過了，知道他的穿習慣，自行去替他拿替換的服進輿洗室。

清波上前對程灝淵福:“姑爺可要奴婢為你更？”

程灝淵搖頭，自行把外袍除下，進輿洗室。

房中諸婢都松了一口氣，都是黃花大閨，看到他除外袍個個都臉紅心跳，為他更其實也覺很難為！

藍姑姑把沐浴用品全部擺放好，供程灝淵使用。

陸小七換出的還沒有收拾，想來是等一起收拾。

程灝淵也不習慣在子跟前赤。等著藍姑姑把東西擺放好再沐浴，隨口問道:“可夠人使喚？”

春妮給打發了，他便讓到了莊子做管事。桃娘倒還在，只是不能再近伺候陸小七，幫忙管庫房去了。

藍姑姑微笑道:“夠的，郡主時候獨來獨往。奴婢們忙也就忙碌用膳和洗漱那陣子。”

程灝淵點頭道:“若是不夠，就再安排幾個小丫頭使喚。北疆那邊倒是有很多下人，這里了些。”

其實太尉府原來的下人也很多，只不過全部給他置了，后來添人時便夠使喚即可。

考慮到陸小七嫁出來了，日后或能長住在北疆，總不能讓陸府派幾個下人千里迢迢的到北疆來。

藍姑姑道:“郡主有奴婢們是夠了的，若是太尉覺得不便，倒是可以再添幾個小丫頭。日后也可以提上來用。”

程灝淵點頭道:“好！”

“姑爺且沐浴！對了，郡主不喜歡有人守夜，奴婢們一會收拾好了便會到后罩房去。有事可拉床頭的鈴鐺。”

藍姑姑頓了頓，又道:“這里有個爐灶，里頭有熱水，旁邊水缸的水也是滿的。夜里會有人起來添水的。”

程灝淵頓時了然！這是為防陸小七不好意思水，特意為他們準備的。倒是心之極！

藍姑姑福下去，讓他沐浴。

沐浴出來，陸小七的頭發已經干了，人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三名值班的奴婢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

見他出來，三婢福退了出去。不一會聽到輿洗室的偏門打開了，想是進去收拾他們換出來的。

程灝淵注意到輿洗室的門可以從臥室反鎖。一邊拿棉巾抹頭發沾上的水，一邊過去將門栓上。

原本是蠻有激的，但因為某人睡得太沉，他的心變得異常平靜。抹干頭發，把扶到床里側，躺到邊。

事發生的半夜，小酒鬼嘟囔著要喝水。他起床替斟了一大杯溫水，喝完便蹭上他了，夏季衫薄……

有些事從來沒有嘗試過，便可以節制。當嘗試到個中滋味便停不下來。頭一會他沒能把小酒鬼弄醒，第二回……

寅時下二刻，床頭的鈴鐺拉響了。換值進來伺候的戚姑姑等人懷疑兩人昨晚沒睡覺？因為兩人明顯沐浴過了。

“你不多睡一會？”張開雙臂，戚姑姑幫忙穿服的程灝淵轉頭看妻。慵懶得像沒有骨頭似地坐在床前。

一夜雨滋潤，此到如同清晨的海棠！白的黑的發朱明眸皆風。讓他挪不開眼來。

昨夜的細微反應都清晰烙印在腦海中，好像怎麼都不夠！仿佛來自靈魂的共鳴，讓人骨筋麻！

“我平時也是這個時辰起床的。”的音冒出來了，只是帶著點沙啞，像羽抹過心尖，讓心尖打！

曖昧的旑旎的氣氛太濃烈！幾個婢子臉紅耳赤，本不敢直視他們！只有戚姑姑還算淡定。

程灝淵耳尖泛紅，英俊的臉容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虎目里盡是融化的冰川。“送我出門上早朝？”

陸小七抬眸看他，眼睛水汪汪的，程灝淵！他現在覺得看到就會有電流在流竄！

“嗯！”目很快移開了，臉上泛起紅暈！

這般的模樣實在太罕見，程灝淵有點嫌棄戚姑姑穿得慢，他想過去抱坐在膝上再狠狠一翻。

早膳是小廚房送來的。

程灝淵昨晚辛苦了一夜，看得食指大，將陸小七抱到桌前坐下，道:“其實不用小廚房，你可以讓你的廚子到大廚房去給你吃。咱們府中人不多。你是主母。”

“我是想不設小廚房的，但我哥哥和嫂子怕我吃不慣，非要塞兩個廚子來。戚姑姑，你一會讓他們到大廚房報到。”陸小七也覺得為主母不該設小廚房，有吃獨食嫌疑。

戚姑姑則覺得太尉府太小了，沒有陸府大，路途短沒必要設小廚房。所以對陸小七之言并無異議。

兩人昨夜有了夫妻之實，今天用早膳氣氛格外好，連空氣都是糖味的。一頓早膳用了將近兩刻鐘，要不是程灝淵要上早朝，兩人怕還能再用久一些。

用完早膳，陸小七兌現承諾送他上早朝。

程北等人候在二門。

程灝淵到三門便把妻擁抱進懷里，低聲道:“不用送了，你現在這個樣子，看了讓人犯罪！”

陸小七臉發燙，把臉埋在他的膛上，雙手環著他的腰。道:“那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