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封裴府,那就是要抄家啊!
裴家老一聽,頓時就慌了,哭哭嚷嚷道:“封了裴府,我們住哪兒,怎麼活啊!”
“是啊!祖父,我們怎麼辦啊!”年紀小些的,都被嚇哭了。
小太監看著慌一團的裴家眾人,倒是瞇笑著眼,轉對著裴老爺子道:“老太爺,雜家來時,有位貴人讓雜家給老爺子帶句話。說,想問問老太爺,費盡心思幾十年,這從高跌下來的滋味,疼不疼?”
裴老爺子聽到這話,氣的眼睛發直,含著口老,咬牙怒道:“你回去告訴,老夫還沒有輸,裴家也絕對不會敗!”
小太監后退了一步,暗道那位貴人果然料事如神,這裴老爺子果然還想著垂死掙扎,頓時笑道:“老太爺,那位貴人還讓雜家告訴你,您老倚仗的一切后路,都被切斷了,從今往后,名門裴家,將不復存在!”
小太監本就是人,聲音尖銳刺耳,一下就讓裴老爺子到了,讓帶這話來的那人的語氣,登時老沒憋住,直接嘔了出來。
怒火攻心下,大罵了一句“孽!”后,直地向后倒去。
老二一家,當真不念骨親啊!
而此刻的大堂里,除了裴云起,眾人見老太爺倒地,竟沒一人上前攙扶,而是拼命地跑回自己房里去收拾值錢的東西。
小太監冷眼瞅著,只離開裴府時吩咐圍守兵,府中所有人,除了上,任何貴重的東西都不得他們帶走。
一夕之間,裴家樹倒猢猻散。
而另一邊,玉蘭居里。
阿照站在閣樓上,而樓下院中,連笙正捂著耳朵小心地去點放在地上的煙花,其他人也都捂著耳朵滿臉笑意地站在一旁。
就連李恪帶著蘭側妃母過來時,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似乎一切,都朝著大家滿期盼的方向在發展呢!
“我讓人去儀隴邑人一族,尋到了能消解死蠱毒的邑人草,但此草生長在沼澤,屬極寒,你如今的子……”開口的人沒將剩下的話說完,只目投向高高隆起的腹部。
阿照看著連笙點燃飛到半空綻放的煙火,目悠長。沒有回頭去,也沒意外他會上來,只輕聲道:“死蠱的毒素能消解,可唐家圣蠱的毒不能。”
聞言,男子面一驚。
他朝下看了眾人一眼,才神張地將拉進了屋里,冷著臉問:“朕收到的消息,是說你已經找了北燕傳說中的龍,你沒帶回來嗎?”
“傳說終歸是傳說,想來,是我命該絕于此。”阿照自顧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朕看你是真的想死!”
李恪都不愿倒的茶,看著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又氣又無奈。
是的,此刻與阿照待在閣樓上的男子,正是盛涼帝李賀。
這樣闔家喜樂的日子,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而是在皇城坐鎮的。但兩日前,在得到邑人草后,思慮再三,還是冒險出宮給阿照親自送了過來。
可邑人草雖能解死蠱毒,但對天啟唐家的圣蠱卻是沒用的,哪怕那圣蠱也已經死在了,可卻是死而不僵,邑人草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但加上北燕龍就不一樣了,傳聞龍是味絕世藥材,能醫死人、白骨,消百毒,屬重火之,若能和邑人草一同服用,冰火兩重,相生相克,方能將兩種蠱毒的毒素一同帶出。
可眼下,不有了孕,甚至連龍都沒有,這擺明了死路一條啊!
“將這孩子拿掉,先服用邑人草緩解死蠱毒續命,至于圣蠱的,朕來想辦法。”
阿照一聽,臉頓變,護著肚子厲聲道:“不可能!李賀,全天下你見過哪個母親,會狠心舍掉自己孩子的命來茍活的?”
怎麼沒有,鄭太后不就是一個麼!
當然,這話李賀沒說出口,只臉沉了又沉,才勸道:“你就算再舍不得,可你拿僅剩下的命,也撐不到這個孩子出世。拿掉他,你至還有一線生機。”
如實沒有孩子,至能撐到他找到另外的辦法,可眼下腹中的孩子,隨著月份越大,只會導致毒發得越快。
“若是撐不到,那就破腹取子,我絕不帶他一起死!”阿照語氣堅定,這本就是最壞的一個打算。
李賀看著那死倔的樣,突然間,有些后悔讓去那一趟北燕了。
閣樓外,漆黑的夜空被絢麗的煙火照得通亮,而閣樓下的通道口,裴潯手里的東西顯先落地,臉上的笑容也隨著樓上二人的話慢慢僵。
一起的,還有藏在暗的慕容燼。
他此刻臉比裴潯更難看,甚至還有無措和害怕。他一直知道阿照去北燕的目的,其中一個就是為了龍,可他從來沒想到,千里迢迢去北燕找龍,是為了續命。
可龍,早就…沒了!
院子里,唐雅開心地著半空的煙火,正想去親自點一束時,突然被后的裴潯一把拉著回了房。
“裴潯,你干嘛呀!我還沒玩夠呢!”
“你告訴我,我姐上為什麼會有蠱毒?是不是…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裴潯抓住的雙肩,問出這話時,語氣都害怕得在打。
“你、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唐雅聽到他問這話,神立馬變得嚴肅不已。見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有些慌,眼神也開始有些閃躲起來:“對不起,裴銀不許我告訴你,也不讓我再提從前之事,我不能說。”
見不說,裴潯轉就道:“你不說,那我現在就去天啟自己查!”
唐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急忙一把抱住他道:“你去了也沒用,你若去天啟查此事,被天啟的人順勢查到你姐頭上,你只會害死!”
“我若不查,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死,我甚至連的仇人都不知道是誰,你讓我余生何安?”
聽到他想知道裴銀的仇人是誰時,唐雅臉一白,神復雜地問:“我也是裴銀的仇人,你難道要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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