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惠貴妃緩緩地倒下去。

這一刻，離羲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所有的聲音都止住了，沒有殺手，沒有員，沒有失控的馬，沒有混，什麼都沒有。

天地間，就只剩他跟母妃二人……

母妃倒在地上，鮮從心口涌了出來，緩緩流淌到他的腳邊，那雙虛弱含淚的眼眸吃力的著他，息著：

“離、離兒……你……你沒事就好……”

“母妃，母妃……”

離羲此時才恍然回過神，腳步虛踉蹌的奔上前去，跪倒在地，“母妃，你流了母妃……”

他抱著惠貴妃癱的，看著那大片大片冒出的，雙手抖，手足無措，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離……兒……”惠貴妃聲音哽咽，虛弱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葉君也到了莫大的打擊，快步跑上前來：

“離王殿下！”

沒想到立儲大典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更沒想到惠貴妃會親眼死在離王的面前。

惠貴妃息著，就像被割破嚨的，做著最后的掙扎。

當看見葉君時，抓住離王的手陡然握，緒似乎格外激，呼吸也大口大口的了起來：

“離兒……離……母妃……我……是……”

嗓音虛弱，呼吸急促，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

“…………”艱難地張開角，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聽不到。

話未說完，雙眼一瞪，雙手落重重的垂在地上。

啪——

聲音很輕，卻是一把鋒銳的刀子，割破了離羲心中的弦，令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母妃……不要……不要丟下兒臣……”

他驚慌失措地抱著已無聲息的惠貴妃，嗓音嘶啞，眼中通紅淚水奪眶而出，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不……不會的……母妃……不……”

他愕然詫然，不敢置信，通紅的鮮染紅了他的手掌，掌心上有的溫度，可惠貴妃卻在一寸一寸的變涼。

他急了，從小到大從未有如此害怕。

“救！”他慌地抬起頭來，看向站在旁邊的葉君，雙眸噙滿淚水。

“快救，快救救母妃！”

葉君抿角。

惠貴妃已經去了，被一劍刺破了心臟，縱是神醫再世也救不回來，可看著男人那雙猩紅的眼眸，話到邊哽的沒有說出來。

“葉君，我求求你救救母妃，求求你。”

他沖了上去，滿是鮮的手，抓住葉君的服，“快救救！我不能失去母妃，求你救救。”

“是最我的人，我就只有了，求你……”

這一刻，男人卑微如塵埃。

葉君啞然，艱難的啟開角，嚨像哽著什麼東西，嗓音艱難：

“離王殿下，惠貴妃已經去了，你節哀吧……”

“不，不可能！”

離羲雙目猩紅，“葉君，你在報復我對不對？你在計較以前的事對不對？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以前是我不好，我辜負了你，我傷害了你，我向你認錯。”

“只要你救活母妃，無論你是打我罵我我都著，只要你能救，求你了，葉君，我知道你醫過人，你一定能救活的。”

“待母妃醒來后，以前的事我向你賠禮道歉，我負荊請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哪怕是太子之位，求你救救母妃，我只要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