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紅花年紀小,但是柳媽媽肯定認得出來,剩下的我們三人之中,只有我的年紀最小了。”
“明日去試一試,會一會這個柳媽媽。”
次日,雲朵朵穿上當地的裳,往自己的臉上塗了些泥土,又把頭髮弄的散不堪,出現在了柳媽媽的茶館門前。
“姨娘,求求姨娘行行好,給口水喝吧!”
雲朵朵氣若游地蹲在門前,求著正坐在裡面喝茶的柳媽媽。
柳媽媽厭惡地看了一眼雲朵朵,低頭打量著,隨即眼中一閃。
“老王,去給這丫頭一碗水喝,然後給換一乾淨的裳!”
被喚做老王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眼雲朵朵,在柳媽媽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看這丫頭,年歲可不小了,你確定要收嗎?”
柳媽媽瞪了他一眼,“上趕著白送上門來的,爲何不要?”
“別看年紀有些大了,你看這五,等臉洗乾淨了,絕對是個大人,連怡紅院的頭牌都比不了!”
【我才過了及笄的年歲,就嫌棄我年紀大?!】
老王點點頭,招招手,帶了幾個人將雲朵朵扶起來。
“收拾完了之後,帶著去瓦房。”
【瓦房……難道就是關押的地方?】
雲朵朵被一路拖著到了後院,老王甩給兩個饅頭,“快吃,吃完好上路!”
雲朵朵看著老王連連道謝,眼含淚水,激涕零,吃了兩個能噎死人的饅頭之後,跟著老王走了,一路走一路做著記號。
另一邊,潛伏在暗的鄭凝香已經帶著人一路暗中跟著雲朵朵。
拐過一座山丘,再繞過兩個院子,雲朵朵被推搡著進了一個廢棄的酒館裡面,酒館的四周都有打手在。
“去吧,以後要是想有吃有喝,就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呆著。
酒館的門被打開,雲朵朵一擡頭就看到了數十雙或是疑、或是驚恐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大人,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啊,這裡……悶得慌!”雲朵朵捂著自己的口,一幅不上來氣的樣子。
酒館的窗戶都被釘死,裡面暗無天日,只有蠟燭在晃著微弱的芒。
“他的,有吃有喝,還挑三揀四的?!盛澤就這一個落腳地,若是不願意呆,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老王一收方纔在茶館的和善面孔,舉起大掌就要照著雲朵朵的臉招呼過來。
意料中的掌並沒有招呼過來,耳邊反而響起了老王痛徹心扉的喊聲,“啊!疼!”
雲朵朵擡頭一看,只見一隻羽箭正在老王黝黑寬厚的佈滿了老繭的手掌上,箭已經貫穿全掌,可見白骨,鮮直流。
鄭凝香帶著人衝了進來,將裡面的救了出去。
們哭喊著,“凝香,問問們是否有家人,若是被拐賣的,派人送回各自的家中,若是被家裡賣了不願意再回家的,就帶到回春堂。”
“是,閣主!”
“我去會會那位柳媽媽。”
老王震驚地看著衝進來的人,又詫異地看了看方纔還滴滴的弱不能自理的雲朵朵,此刻竟是這般雷厲風行。
沒等老王再說什麼,已經被鄭凝香提溜著拎出了屋子。
雲朵朵一路急行。
【盛澤就這一個落腳地,說不定揚州也有類似的廢棄酒館、青樓關著無辜的人。】
【得快些,可不能讓那老巫婆跑了!】
等雲朵朵趕到茶館的時候,柳媽媽已經聽到了風聲,正收拾著細要跑路。
雲朵朵走上前手腳麻利地將那柳媽媽給困了,端了那媽媽的老巢之後,又問清了關押的所在之地之後,幾人便往踏上了回京城的路,由梅花暗閣的人去理。
“藥王谷,咱們不去了嗎?”
坐在馬車裡,阿香問道。
“要是想對付藥王谷,只憑我們幾人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我們先回去,藥王谷的事我自有打算。”
雲朵朵沉著,打算到了宮裡之後,就像雲北夜說明此事,由朝廷派人去把藥王谷的人抓起來。
……
西楚王宮,一個侍衛來報,“大王,我們的殺手已經去殺濟北王了!”
西璟瞥了他一眼,慵懶地說道:“等人死了再來告訴我。”
【等那狗男人一,小東西了寡婦,沒有人要了,自然就願意嫁給本王了。】
任勞和任怨將桌子上瓶子裡的花換新鮮的,不搖了搖頭,在心中暗暗嘆氣,可憐九公主才婚沒多久,相公就要被人殺了。
……
雲朵朵和阿香到了南城門,遠遠地就看到了那抹悉的影。
“堇之哥哥!”
雲朵朵沒想到,在回來的時候給金堇之飛鴿傳書彙報行蹤,沒想到,他竟是親自來接了。
就當雲朵朵下了馬車,飛奔向金堇之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箭羽劃破空氣的聲音。
金堇之面對忽然出現的箭羽,側躲避著,他擔心雲朵朵的安危,策馬奔到的旁,將拉到了自己的馬上。
“小心!”
雲朵朵揮鞭擋著過來的羽箭,可是,對方似乎是萬箭齊發,幾人本躲閃不及。
“快!進城!”
“關城門!”
金堇之今日來接雲朵朵,穿的是常服,並沒有鎧甲護,中箭的地方鮮直流。
雲朵朵的胳膊上也重了一箭,疼的臉蒼白。
……
西楚王宮,“大王,大王,好消息!”
“大王,濟北王重傷,咱們的箭上塗了毒藥,濟北王肯定活不過今晚。”
“好,很好。”
西璟的眉目終於舒展開了。
“濟北王妃也中了一箭!”
“什麼?!”西璟眉心一跳,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你說,濟北王妃也中了一箭?”
“很好,這差事,你辦的很好。”
西璟的面冰冷,他從牙裡出這幾個字,又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毫不猶豫地刺向了那男子的心臟。
“小東西也中箭了,那這麼說,小東西也中毒了?!”
“不行,不行,沒有本王的命令,小東西還不能死!”西璟急的攥了拳頭。
“任勞,任怨,快,快把解藥送到南去!”
任勞和任怨面爲難之:“大王,若是送了解藥,不就承認了這事兒,是您指使的了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
西璟往任勞的上踹了一腳。
“可是,大王,您把人殺了,這解藥去哪裡找啊,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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