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微笑,看向店小二。
這里每日都有人說書,而樓下每日都有人議論,所以這些店小二,怕是知道的比那些臺上說書之人更加多,更加詳細,只是更加不靠譜罷了。
這倒是無妨,可以自己斟酌真假,也只是大致的探聽一下虛實罷了。
小二楞了一些:“姑娘想要打聽什麼?有些事我們可不敢說。”
這是秦家的規矩,對于前來的客戶的事一定要保。保不準便有人來尋仇,或者是尋夫,那他們這茶館豈不是做不下去了。
沐九歌也不多說,將一個碎銀子擺在了他的面前道:“其實我今日本來是想要聽外族趣事的,只不過我見今日說書之人說的好像不是這些。想來小二哥每天都在這里,知道的也不,不如小二哥給我講講?”
小二哥瞬間眉開眼笑,樂顛顛的收了那銀子:“多謝小姐賞賜,小姐今日來的卻是不巧,將外域故事的李大今日沒來。不過我在這里待了這麼久,他的話本我也聽過許多次了。小姐想聽,我雖然沒有他講得彩,但是也可以講給小姐聽,不知小姐想聽關于誰的事?”
沐九歌笑了:“東晉的和悅公主。”
小二哥輕咳兩聲,立刻就道:“話說,這東晉的和悅公主出生之時剛好雨過天晴,天空有彩虹,所有眾人都道那是祥瑞,連帶著這和悅公主都更東晉皇上的寵。公主自文武雙全,貌……”
沐九歌聽著,微微揚眉。
大致來說,這個東晉公主生的姿容艷麗,艷無雙,是東晉皇族的珍珠寶貝。被東晉老皇帝寵的無法無天,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
這樣的人,什麼都不缺,若是不愿,想要讓拿出月櫻石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那麼,該怎麼辦呢?
小二見沐九歌表時候有些嚴肅,以為是自己講的太過蒼白,沒有說書的那麼繪聲繪,所以金主不滿意:“小姐,關于這和悅公主其實還有一件事。”
沐九歌揚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店小二道:“有傳聞說著和悅公主曾經在戰場上見過我們西離的楚王殿下,然后一眼就迷上了,說是今生非楚王不嫁呢!”
沐九歌皺眉。
楚王?
想起那個不曾見過,卻無意中幫過自己的王爺。上次紫苑將那王爺說的像是個厲鬼,現如今,又有人說著東晉最的公主一眼便相中了,確定這兩說的是一個人?
不過,這個信息除卻能夠八卦一下除外,也沒有其他的意義。畢竟跟楚王也不悉,若是那和悅公主看上的是爹就好了,完全不介意用爹換月櫻石,順便還能給李氏找不自在。
回眸之時,看那小二哥滿臉忐忑,手中的銀子不知所措,似乎是不知道自己今日這說的如何,銀子該不該拿:“多謝小二哥,錢小二哥就拿去喝茶,潤潤嗓子就好。紫苑,你送小二哥出去。”
“是,小姐。”說完,手比劃出一個請的姿態:“小二哥,這邊走吧。”
那小二面微紅:“小姐太客氣了,我自己走便可,我自己走。”
說完,拿著銀子喜滋滋的轉離去。
整個房間頓時空了,沐九歌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糕點輕嘆一口氣:“哎,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夠拿到月櫻石呢?”
若是錯過這個機會,那就麻煩了。重要的是那個妖孽會不會真的覺得不愿意替他解毒,然后對痛下殺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窗外掠過一個白影,一個男從天而降,闖了的房中。
那男子生的極其俊,劍眉星目,鼻高薄。一白的衫勝雪,矜貴優雅。他就這般忽然從窗外進,仿若一片白的雪花,不染纖塵,墜落于房。
沐九歌看得微楞。
怎麼說?
這西離的風水是真的好,遍地都是男。
上次遇見那妖孽是在溫泉中,而這一次坐在茶館,竟然都能從窗戶里面飄進來一個。嘖嘖嘖,這算不算是桃花運表?
溫言看見沐九歌之時也是微微一怔,
這房竟然有人?
他斂眉,眼波瀾不驚道:“抱歉,唐突小姐實乃非得已。”
沐九歌聽他聲音溫潤有禮,雖然夾雜著一的冷,卻有種書生氣質。這姿態,顯然比妖孽更加合心中古代男的形象。
“無妨。”
不過就是翻了窗戶,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人家真心實意的道歉了。
溫言轉便想要離開,只是剛一,臉便更白了,一只手的住自己的膛,眉宇間帶著忍的意思。
沐九歌皺眉。
這不止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病人。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聽見樓梯道傳來一陣急促的響,伴隨著抑的聲音:“方才我看見他往這里來了,一定就藏在這附近。”
“一定要找到他,方才他殺了我們那麼多地兇狠,現在一定要殺了他。”
“是。”
沐九歌看向溫言:“找你的?”
溫言微微的皺起了眉,直接抓著自己的口微微發白。他淡淡道:“驚擾姑娘抱歉,在下一定不會連累姑娘的。”
說完,轉變要離開。
沐九歌皺眉。
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病人,作為一個大夫,怎麼能就這樣將他棄之不顧?更何況。他雖然是誤闖,卻一直對溫潤有禮,現下發現麻煩更是不愿意牽連到自己。
想到這里,不再遲疑。
“公子快隨我來。”
說著話直接上前抓住了那個男子的手,將男子扯到了床榻上。
溫言微驚,袖中暗藏著一枚菱形暗,在這一秒已經出,閃爍著寒,夾雜著警惕和冷意。
這個子,要做什麼?
沐九歌一心想著接下來要對付外面的人,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男子的危險。
迅速的扯下床幔,遮擋外面的視線,然后道:“以你現在的狀態出去跟他們打斗,必然撐不了多久,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安全躲過去的。”
溫言怔住了,那張俊的臉上閃現出一復雜的神。
幫他?
自他記事開始,便是一個人。從未,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那手中的暗還在手中,終于藏了起來。
“姑娘可知若是幫我,你也會有危險。”
他語調輕緩,和,溫的如同六月的細雨,讓人覺到舒服和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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