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寒聽后,憋不住笑,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璃兒敢這樣跟父皇說話了。
敬帝一聽,也不生氣,反而抿笑了起來,“什麼事?”
柳千璃隨手把瓜子皮扔到紙筒,然后笑瞇瞇地湊到敬帝面前,問道:“父皇,您說要給我們的獎勵,到底是什麼啊?兒媳心里憋不住事,也不要什麼驚喜,您快告訴兒媳吧!~”
敬帝聞言,了角。
這死丫頭,還揪著這件事不放,不都說了等墨禹安然無恙后,就告訴嗎。
柳千璃繼續微笑,“父皇,您看殿下已經離生命危險了,您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敬帝直接無語了,瞪了柳千璃一眼,“朕說了,等墨禹醒過來后,自然會告訴你的。怎麼,你連朕的話都不相信?”
他這幾個兒媳婦中,就璃兒最厲害、最有本事,也是最不省心的那個。
柳千璃聞言,有些失,“唉,是父皇不相信兒媳的醫吧,您忘了,只要是兒媳親手救治過的病人,就肯定能醒過來!~”
要是有更先進的醫療設備,寧墨禹現在恐怕都能跳廣場舞了。
奈何古代沒有電,就算把設備搬過來,也啟不了。
寧修寒也看向敬帝,拱手笑道:“父皇,既然璃兒這麼想知道,您就告訴吧,反正兒臣和璃兒早晚都要知道的!~”
敬帝撓了撓臉,表有些懵。
好嘛,你們兩個兩口子是在迫朕嗎?
婦唱夫隨,非讓他說出口是吧?
敬帝沉良久,才一臉嚴肅地看著寧修寒,叮囑道:“這件事關系到大梁國的千秋萬代、以及百姓的安居樂業和富強繁榮,所以不可小覷,你啊,要認真聽好咯!~”
寧修寒:“??”
這什麼跟什麼啊,搞得神兮兮的。
他表示沒聽懂。
倒是柳千璃從敬帝的中捕捉到一點點可用的信息,這跟之前猜測的相差無幾。
大梁國的千秋萬代和輝煌事業,除了各位大臣們群策群力之外,靠得便是國君的決斷和統治力。
敬帝現在慢慢上了年紀,對很多事已是力不從心了。
那大.大小小的奏折每天就能堆滿書房,你讓一個小老頭天天加班加點的工作,什麼能扛得住啊。
柳千璃沒猜錯的話,父皇這次是真的要冊立太子了。
自從四皇子寧墨宸起兵造反之后,敬帝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可是后續又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沒有力儲君之事。
眼下寧蕭恒和寧墨禹接連出事,寧仁對太子之位又不興趣,寧錦凡除了吃吃喝喝之外,更不想陷皇權爭斗的漩渦之中,所以太子之位也非寧修寒莫屬了。
果不其然,敬帝踟躕良久,才緩緩開口,“修寒啊,朕有心冊立你為太子,日后幫助朕理朝政,批閱奏折,鞏固我大梁江山的基業,你有什麼想法?”
寧修寒聽后,頭上就像降下一道天雷,把他劈得外焦里。
他站起,怔怔地看著敬帝,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他沒聽錯吧,父皇居然要立他為儲君,那以后璃兒不就是太子妃了嗎?
雖然知道父皇最近的每況愈下,有冊立太子的想法,沒想到這麼快就宣布出來了。
“父、父皇,兒臣涉世太淺,恐怕、恐怕還不能掌控整個大梁江山,所以、所以還請父皇三思之后再做決定!~”寧修寒道。
敬帝聞言,皺眉頭,“你這沒用的窩囊廢,你以為朕想讓你當太子啊,如果璃兒是男兒,那還得到你來搶這風頭嗎?”
說著,敬帝放下茶杯,站起甩了甩袖,“實話告訴你吧,你現在能取得今天這樣的業績和功勛,幾乎都是璃兒幫你爭取來的,單靠你一個人,你恐怕連兵部尚書都干不了,更別說一國太子了!~”
“以后你可得對璃兒好一點,如果敢給氣或者欺負,朕就廢了你這太子,讓阿貓阿狗來做,也不到你,聽清楚了嗎?”
一番話下來,把寧修寒懟得面紅耳赤。
父皇,您這是在提拔兒臣啊,還是在損兒臣啊。
說得好像他是靠媳婦才能當發財的廢似的。
但父皇既然把這麼重的擔子給他,就說明是信任他的。
想到這里,寧修寒開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拱手一禮,“兒臣謹聽父皇的教誨,一定把大梁江山的基業發展下去,更會對璃兒好一輩子,如果有半點偏差,兒臣甘愿任何責罰!~”
即便父皇不說,他也會把璃兒當掌中寶的,如今他們小兩口的急速升溫,這可是個好兆頭。
相信用不了多久,璃兒就會懷上二寶了。
“你啊,先別把話說得太滿!~”敬帝瞥了寧修寒一眼,“你要是干不好的話,朕自會有辦法收拾你,理國家大事可不是兒戲,都得心策劃,與大臣們商量著來,切不可獨斷專行,被百姓們罵作昏君,聽懂了嗎?”
寧修寒磕了一個頭,“兒臣明白了!”
“好!”敬帝點點頭,很是滿意,“過幾日朕便會下達圣旨、昭告天下,你這幾天做好準備,等舉辦完冊封儀式后,你跟璃兒就搬到東宮來住吧!~”
柳千璃咯嘣咯嘣地嗑瓜子,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如果一早就能預料到的事,就沒什麼好驚喜的了。
太子居東宮,與太子妃同住,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柳千璃就是舍不得靈松院里的沉香樹。
那麼大一片樹林,丟了多可惜啊。
決定了,等搬到東宮之后,就把沉香樹全都挖出來,然后栽到東宮的院子里。
寧修寒站起,心里滋滋的,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父皇,這件事,太上皇他老人家知道嗎?”
敬帝聽后,照他腦門就蓋了一下,“你皇祖父平時對你那麼好,他怎會不同意呢?”
說完,敬帝暗嘆一口氣。
就是父皇太貪玩了,跟那個什麼致真長老出外游山玩水,到現在都沒回來。
“父皇,兒臣定當不辱使命,把大梁國治理好的!~”寧修寒義正嚴詞道。
敬帝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現在只是太子,還沒登上皇位呢。”
說完,他看向柳千璃,“璃兒,現在你能說說為何要讓墨禹回府養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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