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的否認在樓璋眼裏聊勝於無。
他不信樓婉會無緣無故地維護一個人,「你要是真的上陛下了,就忘了哥哥之前說的話。你放心,哥哥不會拖累你的,之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向陛下請求不要遷怒於你。」
樓璋沉片刻,又補充道:「再不濟,爹也會護著你的。」
「哥!」樓婉忍無可忍地打斷樓璋,「你胡思想什麼呢?別弄得好像代後事一樣。我跟陛下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是,」樓璋想了想,又想到一個可能,「你不陛下,是被他強迫的對吧?」
「天——」樓婉無奈地仰天長嘆一聲。
樓璋卻誤會了的意思,以為是被自己說中了,急切地抓住的手腕低聲說:「婉兒,陛下是不是欺負你了?你想不想離開陛下?」
樓婉意識到再不跟樓璋說清楚,樓璋的想法早就拐到天南海北了。
「哥,你冷靜一點。我現在不能離開,我得留在陛下邊。」
樓璋一臉『我就知道』。
「我不是因為他,也不是捨不得!只是……只是我答應了他一些事,沒有幫他完我不能離開這裏。」
「不用解釋了,婉兒,我知道。」樓璋拍拍的肩膀,「你陛下,無可厚非,只是這一次哥哥必須要這麼做,你原諒哥哥。」
「有什麼可原諒的!你又沒做錯!」樓婉急得要命卻又解釋不清,只好跳過這個話題:「好吧,哥哥,如果你不願意出賬本,我就不你了。但是,這本賬本你一定要慎重保管,還有,做決定之前要跟陛下商量一下。」
也不知樓璋聽進去沒有,樓婉看見窗中泄出的一晨,知道該走了。
「哥哥,我得回宮了,你好好養傷。賬本的事我們下次再說。」
「好。」
樓婉依依不捨地跟樓璋告別,憂心忡忡地坐上轎子離開。
與來時的忐忑不同,得知樓璋真的藏了賬本,而且還對蒼懷霄諸多怨言之後,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回去跟蒼懷霄說這件事。
要直接承認麼?他會怎麼置樓璋?
左卓讓轎夫加快速度,但還是在天亮之後才趕到宮裏。
「娘娘,我送您回去。」
樓婉搖搖頭,對左卓笑笑,「你尚未易容,這麼一張生面孔出現在宮裏肯定有人懷疑。上次天還黑些,沒人注意。今天天兒都亮這樣了,你送我就太引人注意了。」
「……可陛下說,必須得送您到宮裏。」左卓對蒼懷霄下的命令十分堅持,「您等我一會兒,我去易容,很快就好。」
「別,太麻煩了。」樓婉執意不要左卓送,心煩意,正好一個人走回去冷靜冷靜。
左卓還是猶豫,樓婉笑了笑說:「你去保護陛下吧,不用跟著我了。天化日之下沒人敢對我做什麼。」
「好吧。」左卓被的話勸服了,沒再跟著樓婉走。
樓婉獨自走在宮道上,還記得上次左卓帶走的路,避開了那些太監和宮。悶頭朝前走,沒有注意到有個人悄無聲息地跟在後。
前面過個拐角就能看到宮門的地方,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的口鼻。
「唔——」樓婉掙扎地十分劇烈,毫不猶豫地反手朝那人襲去,雙指那人的眼睛。
那人險些被的手指中,頭一擺迅速避開。
樓婉心有不甘,打算再襲第二次,不想那人掏出一塊帕子捂住的,另一隻手掐住的脖子。被迫吸了一口氣,忽然覺頭暈目眩,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
「嘶——」樓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但是眼睛上蒙了一層布,什麼東西都看不見。試圖爬起來,可是四肢酸,爬都爬不起來,又閉上眼。
躺在冰涼的地上,四周一片漆黑,有不知從哪兒吹進來的風。
這什麼鬼地方啊……閉著眼睛想。
不遠有人在說話,但是聲音很小聲,樓婉努力分辨們在說什麼,但是迫於無奈只好放棄,只能仰面朝天地躺著。
齊太后讓樓珍來辦這件事,樓珍向齊太后要了一個高手進宮劫樓婉,齊太后又派了個嬤嬤幫。一聽說樓婉抓來了,樓珍迫不及待地要來看。
「娘娘,這兒這麼冷,把關在這兒是不是不太好啊。」蔣嬤嬤小心翼翼地看著樓珍。
樓珍朝蔣嬤嬤笑了笑,「這有什麼不好的嗎?只有這樣完完全全地與外界隔絕,才能保證不會有人來救啊。」
「可是這兒……」蔣嬤嬤皺了皺眉頭,忍不住胳膊,「不是老奴多事,這兒太寒了。老奴才站了多久,起了一的皮疙瘩,留一人在這還不得瘋了啊。」
「沒事啊,你不是會來給送飯麼。也不算一個人。」樓珍看見樓婉躺在地上,好像因為寒冷還蜷在一起,的心底抑制不住地湧上一快意。
終於又看到樓婉落魄的樣子,太高興了,樓婉本來就該這樣,在骯髒的角落裏過完這一生,而不是妄想跟爭奪屬於的榮耀。
蔣嬤嬤怵得慌,但是樓珍的吩咐不得不聽,只好悶悶不樂地應下這門差事。「是。」
「上穿的這一……」樓珍定睛一看,「好像不是宮服啊。」
「嗯?」蔣嬤嬤倒沒發現,聽這麼一說,立刻上前看了看。
皇宮裏的每一個眷的服都由廷製作,尤其是樓婉這樣居高位的妃嬪,服定是由廷心打造的。相應的,樓婉在皇宮裏必須穿著廷為製作的服以此彰顯份,如果沒穿,說明……
樓珍興起來,「早上把抓來的時候就穿這對不對?那就說明昨晚本不在宮裏!出宮了。」
「妃子哪能出宮呢,這不壞了規矩嗎。」蔣嬤嬤覺得冷,倒吸了兩口氣,「娘娘,這兒氣這麼重,待久了沒好,還是趕出去吧。」
「不,我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樓珍眼睛一轉,想明白了什麼:「樓婉出宮會不會就是去見樓璋的?快,你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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