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太後設宴邀請陛下,我收到了一封加急文書要立刻給陛下,可是我到太後宮里,見不到陛下也沒見到江德年。」玉銘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娘娘,我要不是沒有辦法,不會來找您。」
江德年是多麼蒼懷霄邊的大太監,要是連江德年都不見了,那就代表大事不妙了。
沒有當即做出表示,玉銘又放低了一些姿態:「娘娘,齊太后的手段你不知道,對陛下一直都很忌憚。如果連江德年都不在陛下邊,那陛下兇多吉啊。」
樓婉本是對蒼懷霄前幾日的冷遇耿耿於懷的,但是一聽玉銘這麼說,莫名有些心。「他不是很厲害麼?還需要別人保護?」
「這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玉銘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齊太後手段很變態的,這次陛下又了齊家,為了報復陛下,齊太后什麼事干不出來?」
樓婉腦中閃過無數宮斗劇本,雖然猜不到齊太後會幹什麼,但是齊太后詐又小氣,蒼懷霄在那裏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遲遲不見表態,玉銘急道:「娘娘,您就幫幫忙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陛下做了什麼讓您不高興的事,也請您暫時放下嫌隙。」
玉銘說得很懇切,樓婉有些不好意思。他這般誠心誠意,顯得要是不幫忙多沒有良心似的。
「我又沒說不去!」
玉銘大喜過,「那娘娘咱們快走吧。」
「急什麼。」樓婉起朝裏間走去。
玉銘心急如焚,本想跟上去,想到那是樓婉閨房,又止住了腳步。
「娘娘,不是去齊太后那裏嗎?」
「稍安勿躁。」樓婉的聲音從裏間傳來,似乎正在翻找著什麼,「上陣殺敵之前還需得整裝以待,咱們是去齊太後手裏搶人,不得準備準備麼。」
好吧。玉銘焦灼地等著,還好樓婉很快就出來了。
換了一件外衫,絳紫袍把清新俗的氣質頓時襯得如王般凌厲,還為上添了一抹紅,紅得人心魄。
玉銘看得目瞪口呆,「娘娘,您……」
「怎麼?很難看?」樓婉挑眉,這是翻遍櫃最能讓人發怵的裳。
「不不不,一點都不難看。」玉銘忙搖頭,由衷讚歎:「很有氣勢。」
「那就走吧。」
樓婉開門,把綿綿和如珠如玉嚇了一大跳。
玉銘等人不自覺地走在樓婉後,沒人敢與平行,被盛大的氣場震懾得不敢多言。玉銘不合時宜地想,要是有不知道樓婉是妃子的,說不定會以為這是哪個大王來了。
一行人氣勢洶洶地趕到齊太後宮里,齊月沒想到樓婉會突然駕臨,忙攔住:「昭妃娘娘,太后今日不適,恐不能見您。您先回去吧。」
「不適?我怎麼聽說太后今日還宴請了陛下呢。」樓婉冰冷的眼神落在齊月臉上,刺激得渾一震。
昭妃娘娘今日這氣勢怎麼這麼強,都不敢多看一眼!
「沒話說了就滾開。」樓婉直直地朝里走去,齊月沒能及時避開,被撞了一下。
「娘娘,真的不能進去。太後方才喝了酒,真的歇下了……」齊月馬上跟上去,試圖攔住樓婉。
「無妨。」樓婉扯扯角,「我本來也不是來找太后的。」
「那娘娘——」齊月莫名地心慌。
樓婉大發慈悲地停住腳步,看向齊月,「我是來找陛下的。」
面對這樣的樓婉,齊月突然什麼話都不敢說,下意識地退到一旁。
「哼。」樓婉冷哼一聲,大搖大擺地走進殿。
綿綿等人都看得呆若木,這還是們那個和悅的娘娘麼。
玉銘也嘆為觀止,樓婉平日那麼平易近人,原來還有另一副面孔。他突然有種預,蒼懷霄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齊太后聽到外面的靜,得知是樓婉來了,親自出來趕人。
」是誰在此喧鬧,還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裏了!」
樓婉的眼神四搜尋蒼懷霄的影,還沒找到人就看到齊太后黑著一張臉站在面前。
「昭妃,看來陛下真的太寵你了。平日在別作威作福也就算了,你這是在做什麼!?」齊太后怒氣沖沖地指著樓婉罵,指尖差點就到樓婉的臉上。
然而樓婉沒有一點閃躲,連臉都不曾變過。
「是來找陛下的,無意冒犯太后。」樓婉不客氣地說:「我也不想打擾太后,所以太后告訴我陛下在哪裏吧。」
「陛下喝醉了,正在休息,任何人不許去打擾。」齊太后說得理直氣壯。這是的地方,樓婉總不能闖進去。
「可是我有要事要跟陛下說,現在就得進去,還請太后通融。」樓婉的不耐煩已經寫在臉上,齊太后卻像沒看懂似的。
「不行,陛下在休息。」
「總得讓我見了才知道陛下是不是在休息。」樓婉皮笑不笑,「太后怎麼一副很害怕我見到陛下的樣子啊?」
「胡說八道!」齊太后氣急敗壞地趕人,「你馬上走,否則哀家可不會給陛下面子,今日非要你——」
樓婉打斷齊太后的話,「太後放心,我找到陛下了就走,一刻都不多待。」
邊說,眼神一邊在房裏四搜尋,該死的蒼懷霄……你人呢!!
齊月看齊太后出來了,忙帶著人守住通往後院的路,他心裏一,忙給樓婉使眼,示意蒼懷霄在後院。
一收到玉銘的眼神,當即不再跟齊太后廢話,轉朝院子走去。
「來人!攔住!」齊太后沉聲呵斥。
幾個婢一起上前,想攔住樓婉。
可們一接到樓婉狠戾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
樓婉忽略們的阻攔,直奔後院。
齊太后被氣得頭昏腦脹,卻又不得不攔住樓婉。
「你再走一步,哀家要治你重罪,還要誅九族!」
樓婉聞言停下腳步,齊太后得意一笑。最知道怎麼拿人,正要說話,樓婉又吐出兩個字:「只要我見到陛下,要殺要剮隨你。」
玉銘讚嘆不已,樓婉好膽。
齊太后見威利都攔不住樓婉,不免到一惶恐。
事要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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