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下意識地扯過被子蓋在上,晨起的臉十分難看。「誰允許你進來的?」
只穿一件裏,齊月就這麼理直氣壯地走進來,能不能說齊月擾啊。
難看的臉和下意識的作在齊月眼裏都是掩飾和心虛,齊月忙說:「娘娘,奴婢是太后之命特意來請娘娘的。還不是怕娘娘晚去了太后要怒的,娘娘別跟奴婢置氣,先梳洗一番隨奴婢過去吧?」
「現在去不了,我還沒用早膳。」樓婉不客氣地說,誰讓齊月一大早來找不痛快,自然是要還回去的。
齊月只好耐心地等洗漱,再等用膳。
樓婉平時喜歡吃煮的蛋,今日不知怎的膳房的人做了煎的,還為了好看特意煎了略帶紅的荷包蛋,一口咬下去還能咬到帶著腥味的蛋,一下沒忍住吐了出來。
「嘔——怎麼這麼噁心。」皺著眉頭丟下筷子,最不喜歡這樣黏糊糊的口,立刻喚綿綿拿水來給漱口。
齊月把樓婉的作和神看在眼裏,越發篤定樓婉是有孕了,這模樣不就是害喜了麼?
「不吃了。」樓婉放下水,其實有齊月站在一旁,就覺得倒胃口,也吃不下。
「那就趕去吧,太后正等著呢。」齊月忙說。
齊月今天對的態度比往日不知好了多,樓婉覺得奇怪,卻沒說出來,想看看齊月和齊太後到底在搞什麼。
齊太后等得焦心,好幾次都想親自趕去看看,樓婉到底是不是有孕了?但是太后,必須沉得住氣。
好不容易等來了樓婉,一時看不出來,便看向齊月,以眼神詢問。
齊月不聲地點點頭,表很是沉重。
齊太后心裏一沉,擔心的事發生了。
……
樓珍在正門門口徘徊,每隔一會兒便抓著一個太監問:「下朝了麼?」
問到最後正門門口的侍衛都側目看,才略有收斂地站在一個角落裏,靜靜地等著樓父來。
昨夜翻來覆去了一晚,就擔心樓婉肚子裏的孩子。必須推而走險地博一把,否則就只能等死了!
烈日曬得十分焦灼,好不容易看到一眾大臣的影,卻找不到樓父。眼睛都不敢眨,終於在人群最後找到了樓父。
樓父不似之前那麼意氣風發,反而有些畏首畏尾。
樓珍顧不上那麼多,快步跑上前,抓著樓父的袖子說:「爹!」
「珍兒!」樓父驚訝地看著,意識到在宮裏,忙又改口:「珍順儀,你找我什麼事?」
「這邊說。」樓珍拉著樓父往宮裏走,走到一僻靜的院落,樓珍才停下。
樓父看這神就知道要說的事不簡單,低聲音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爹,為何我給你的信你不回我?」
「信?什麼信?」樓父納悶地皺皺眉頭,片刻后反應過來,「哦!那封信啊。我有別的事,便擱下了沒看。」
樓珍氣急敗壞地看著他,「什麼事比我的事還重要?!您連我的信都不看了!」
「別這麼生氣,你看,我沒回你的信,你不也活得好好的麼?」樓父安地看著,「你現在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不也一樣麼。」
「好,那我告訴你,出了什麼事。」樓珍閉了閉眼睛,「姐姐有孕了。」
樓父大喜過,「真的?婉兒有孕了?真是我的好兒啊!要是生個兒子,就是要穩坐皇后了——」
樓父興高采烈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樓珍越來越難看的臉。
「爹!」樓珍忍無可忍地打斷他,「你就這麼高興麼?」
「當然!難道你不高興麼?珍兒,你姐姐做了皇后,你也跟著一起福啊。」樓父拍拍樓珍的肩膀,喜不自勝。
樓珍冷哼,「怕只怕於你是福,於我是禍。」
「珍兒怎麼這麼說,難道你姐姐當了皇后,還會虧待你不。」樓父奇怪地看著。
「爹,我不是說姐姐會虧待我。只是……只是我和姐姐差不多時間進宮,現在姐姐都懷上孕了,我卻連陛下的面都沒見過幾次。這姐姐要是生了皇子,陛下還會看我一眼嗎?」
「可、可我上回都跟你姐姐說了,要為你引見,難道沒有這麼做麼?」
樓珍一提起這個事就更加生氣,「快別說了!你一提,姐姐回來把我狠狠地辱了一頓,我算是學會了,以後我再也不自討苦吃了。」
們進宮之後,一切不再在樓父的掌控之下,而且樓婉的地位越發高了,樓父不好說什麼,便問:「那你要我怎麼做?」
樓珍斂了怒,小心地開口,「爹,我想讓你幫我弄些東西進宮來。」
「好說。什麼東西?」
樓珍在樓父耳邊說了幾種葯的名字,全都是煙花之地常用的助興藥。
樓父瞠目結舌,「珍兒,你——你從哪兒知道這些東西的!」
他不敢相信,有一天會從自己養的兒口中聽到這些話。
「宮裏的宮告訴我的啊。」樓珍撒了謊,有這個想法開始,就在不停地旁敲側擊那些宮人,想知道用什麼葯才能勾引蒼懷霄。
樓父面慍,「這種東西本不該從你裏說出來。你在為父面前說說就算了,莫要同別人提起,要是陛下聽到了——你不會是要把這藥用在陛下上吧?」
「當然。」樓珍回答得理直氣壯,「不用在陛下上用在誰上?」
「這是大罪啊!你為了爭寵怎麼這麼不擇手段!」樓父不知該如何說好了,氣得口劇烈地上下起伏。
樓珍卻說,「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是您教我的嗎?」
「我,我是這麼教你的麼?」樓父一時語塞,「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被發現了,牽連的可是我和你姐姐!」
「爹,你就說幫不幫我吧。」樓珍雙手環,大有你不幫我我不罷休的架勢,又加了一句,「你不幫我也可以,那就看著我慘死在宮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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