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縈坐車回府,沒回狀元府,先去了理國公府。
做為全部過程目睹者,得先回府通報況。蘇玉半瘋,捅傷了杜夫人,杜夫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兩家鬧這樣,接下來要如何置,也得理國公府拿出態度來。
“孽障,闖下這等大禍來。”蘇老太爺聽完,當即就怒了。
在他看來,就是蘇玉真瘋了,捅死丫頭婆子就罷了。現在把婆婆捅了,犯了十惡不赦之罪,不止是自己找死,還會連累理國公府。
若是下去還好,不下去,隻怕要引出更大的風波來。
安初縈忍不住道:“我看姑當時的神,隻怕是人事不知。再者當時混,相信姑也不是有意的。”
蘇玉就算是智商不高,腦子也不靈。但當時隻要還有一理智,本不會犯下這等大錯。
現在的重點是,怎麽把場圓了,然後給蘇玉治病。
“就算是人事不知,也該捅自己。”蘇老太爺怒聲說著。
“……”安初縈聽得無言以對。
這可是親孫啊,好好的姑娘嫁過去,這才多久就半瘋了,就算不追究安南侯府的責任,也不至於說這樣的話吧。
“哲哥兒呢,馬上去哲哥來。”蘇老太爺說著,“讓他備上重禮,去安南侯府一趟。”
“奴才馬上去傳話。”小廝說著,趕去了。
安初縈道:“說起來,大姑剛嫁過去不久,在娘家時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這樣了。”
聽杜大的意思,應該是不打算跟理國公府就撕。就是真要撕,理國公府也不是不占理。好好的兒嫁過去,竟然變瘋了。
派蘇哲過去探是應該的,畢竟馬上婿了。但是也沒必要把姿態的太低,和平化解最好。
“這,也是啊……”蘇老太爺頓時想明白其中關竅,又問安初縈:“大丫頭真的到人事不知的地步了?”
安初縈道:“我聽杜夫人說,大姑發燒了,病了這些天。但變這樣,也就是今天。”
以杜夫人的格脾氣,絕對不是說謊待媳婦之人。但蘇玉病這樣,肯定跟杜俊不了關係。
但就是蘇玉行事不妥,喜歡在外胡說八道。但新婚夫妻,以前還相過,杜俊出手不至於如此狠吧。
蘇老太爺想了想,道:“安南侯府既然請了大夫,那就等大夫看過後再說吧。”
現在的理國公府是多事之秋,一丁點意外都不能出。蘇玉為何而瘋,要是以前還能管管,現在也隻能隨意了。
安初縈明白,這是不打算管了。隻要安南侯府願意和解,不傷兩家和氣,蘇玉死也好瘋也好,全看的命了。道:“杜夫人當時暈了,聽杜大的意思,應該是很想和解的。但是……就怕有心人,在外頭傳閑話。”
這個有心人,隻有賀雲瑞。
蘇玉瘋了,把婆婆捅了。這兩件事,相互摻和一起,要是能下去,兩府和解,真是彼此造化了。
怕的就是賀雲瑞,把此事大肆宣揚,搞得兩府下不了臺。
“這個……”蘇老太爺頓了一下,道:“自己府裏的事,應該能料理了吧。”
這事鬧出去安南侯府也不彩的,主人家應該會叮囑下人,切勿外傳才對。
安初縈道:“安南侯府的況,我並不知道。”
單看杜夫人和杜大都不是管理型人才,使喚的丫頭婆子都不頂事。蘇玉拿個剪刀都管不住,竟然還紮傷了杜夫人。
就不知道杜俊有沒有安排,他要是也沒管,相信今日之事,馬上就要傳遍京城了。
“杜俊是個機伶的,不必擔心。”蘇老太爺想了想說著。
安初縈隻得道:“老太爺說的是。”
杜俊當然是個厲害的,但是總覺得,杜俊的心思並不在安南侯府上,對府中之事也不太在乎。
“此事我己經曉的,你回去吧。”蘇老太爺說著。
對於將要改嫁的兒媳婦,雖然不至於罵一頓,但看著也不會多開心。
蘇商再說年輕沒必要守著,他也不認同,夫婿死了就迫不急待的改嫁,就是不守婦道。
“是。”安初縈起說著,轉離去。
坐車回到狀元府,寶珠和綠珠上前侍侯,見安初縈臉凝重,寶珠不問:“杜夫人難為夫人了嗎?”
“怎麽會,再沒比杜夫人溫和好說話的了。”安初縈說著。
京城的貴婦們多有些脾氣的。脾氣大的,就像蘇老君那種,沒事就讓婆子大罵兒媳婦。
杜夫這般既明事理,又好說的話,實在難得。
“那是怎麽了?”寶珠問。
安初縈道:“大姑得瘋病,傷了杜夫人。”
“啊?”不止寶珠,連綠珠都驚呆了。
兒媳婦傷婆婆,這可是天大的罪名。
安初縈更座落,自言自語道:“今日之事,隻怕不好善了。”
一直覺得,杜俊與蘇家的聯姻並沒有多真心。利益都不一致,如何能聯盟。
趁著蘇玄秋不在時,杜俊沒與賀雲瑞聯手踩理國公府一腳,都讓意外。眼下還要把妹妹嫁給蘇哲,總覺得有點奇怪。
不會是還有計劃,打算背後再蘇哲一把吧?
杜俊……還真有可能會這麽幹。
“夫人說什麽?”寶珠問著。
安初縈起道:“更,我要見懷玉小姐。”
雖然沒人告訴蘇懷玉的份,但是能這個時候過來,還讓蘇哲說出,需要多提點的人,一定不簡單。
另一方麵,蜿蜒山路上,一男一快馬奔馳。正是楚靜言和沈星樓,為了蘇玄秋的下落,可謂是上天地。
明明是荒山一座,路卻修的極好,行車的馬路都有。
“就在前麵了。”楚靜言說著。
沈星樓揮馬鞭,自言自語道:“無為山莊……希不要無功而返。”
“無為山莊莊主蕭學醫,乃是天下第一藥師。”楚靜言說著,“我仔細去出事地點查探過,看裴先生的行蹤,應該是往這個方向走的。”
一個敢用學醫二字為名字的男人,其醫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他與裴霜很有淵緣。蘇玄秋要中毒負傷,為了求救,首先就是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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