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沈長安注意到巧兒臉有些不對。
巧兒嘆了口氣,「王妃的服本不是奴婢該多的,但是今日在書房外,奴婢親耳聽到幾個宮討論,說王妃之前去齊王府穿的服,乃是霍小將軍所贈,還說王妃故意裝作子大改,實際上都是騙人的,暗地裏還不是明示暗示自己高貴……
「王妃,這些都不是奴婢說的,是那些宮,奴婢覺得王妃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就將那件給收起來了,還請王妃責罰。」
巧兒說完,就跪了下去,整個人垂頭喪腦,還有哽咽之聲傳出。
沈長安最是不了古代不就下跪這件事,當即就把巧兒扶了起來。
「別哭了。」沈長安拿出帕子,給巧兒了眼淚。
誰知巧兒眼淚更洶湧了。
「嗚嗚,奴婢還在宮裏聽說這件事流傳開來的時候,霍小將軍還主站出來澄清,說送王妃不是他的意思,是王妃要的,所以宮現在都傳遍了,說王妃不檢點,奴婢替王妃不平!」
巧兒邊說,眼淚跟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很快就打了手帕。
沈長安聽到霍巖還站出來澄清時,就挑了挑眉。
雖然和霍巖打道不多,卻也知道後者就是個要面子的子,加上在平安藥房那次,已經對這個人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了。
「以後遇到這種事,隨便他們去說,我們問心無愧,你也別太難過了,那子別收著了,直接丟了便是。」
沈長安出言了一下巧兒。
巧兒吸了吸鼻子,連連點頭。
洗漱完了后,沈長安躺在床上,腦海中回著巧兒說的話,意外和今天一早司北辰說的今天打扮不錯,合攏到了一起。
司北辰作為一個王爺,這些流言蜚語他肯定是知道的,卻沒有理會,因為與他的大事無關,且就算真的鬧大了,還有老將軍撐著,孰是孰非,只有定論。
但如果當真不在意,又為什麼要今天主注意的穿著?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男人面子?
沈長安搖了搖頭,接司北辰這些日子以來,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冷、明、霸道的一個人。
如果司北辰上一個人並且得到了,那必然會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寵著,便是得不到,像沈息雲那般,也會多有照拂。
但可惜,沈長安哪一個都不是。
與其去想司北辰,還不如想想晟帝。
平時低調,不去理會幾個兒子的明爭暗鬥,卻在及太上皇的時候,雷霆出手,直接讓人措手不及。
那這麼來看,還是司北辰更勝一籌,拿晟帝的心思更穩。
哎?怎麼又想到司北辰了?
……
次日一早。
沈長安沐浴更,與司北辰一同再次前往皇宮。
「還有幾日,就到十五了。」
馬車中,司北辰意外的提到了這麼個日子。
沈長安皺眉看他,不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
一看沈長安不搭話,司北辰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馬車一下又安靜了下來。
巧兒夾在中間,著急的對沈長安眉弄眼。
沈長安皺了皺眉,仔細的想了想記憶中關於十五號這個日子的記憶,然後就恍然大悟了……
每月十五,是出宮建府的皇子後宮見妃嬪的日子,尋常這個時候沈長安都應該去找蓮妃哭訴,然後回來便能留下司北辰在落閣留宿。
這可真是個『好日子』!
想到穿越過來的這段時間,司北辰一直沒有來打擾過,也就自然而然的將這件事給拋之腦後了。
如今想來,有點難辦。
司北辰看著沈長安的神,知道已經想到了,便不再多言。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來到了皇宮門口。
「讓開,我今天就要給這賤人一個好看!」
一聲暴喝傳來,馬車的車簾被人從外掀開,霍巖怒氣沖沖鑽進來,對著沈長安便是一掌揮了回來。
霍巖乃是習武之人,這一掌沈長安避不開。
而那帶著勁風的掌若是扇到臉上,怕是會腫脹幾天。
穿越之初,沈長安確實是在霍巖手底下吃了虧,但那是迫不得已,如今形式已經轉變,他卻還要任意打罵,憑什麼?
啪!
霍巖的手掌落下,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沒傳來。
只見沈長安面前,霍巖的手掌近在咫尺,可卻無法前進一步。
至於原因?
司北辰的手已然的扣住了霍巖的手腕,力道帶著不容反抗的霸道,讓霍巖臉都有些難看起來。
「哥,為什麼?!」
霍巖咬牙切齒,對著司北辰問了出聲。
司北辰卻冷聲反問:「那你又是為什麼?」
「我……」霍巖臉一陣青一陣白,「還是因為這賤人穿著我送的服到招搖,那服是怎麼來,我們幾人都心知肚明,卻……」
「那服是你霍小將軍給我賠罪的,既然給了我,我穿著它,又有什麼問題?」
剛剛險些被劈頭蓋臉的打一耳,沈長安也是有三分火氣的,直接質問出聲。
霍巖臉一下難看起來,「你說有什麼問題?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送給你的了,沈長安,我萬萬沒想到你這賤人竟然如此不要臉,分明有了我哥了,還水楊花,你就是盪……」
「夠了!」
眼看著霍巖要將那最最難聽的話說出,司北辰出聲喝止。
霍巖一下止了聲,沒有在再說話,卻惡狠狠的瞪著沈長安,如果眼神能化作刀子,那他肯定能將一皮給下來。
只可惜,眼神就是眼神,無法化作實質。
沈長安活生生的坐在馬車中,與一風塵僕僕的又怒火中燒的霍巖形完全不一樣的兩個模樣。
裝模作樣!
霍巖心不屑沈長安。
「無論你聽到的是什麼流言,那註定只是流言,以後也不會再穿那,到此為止吧。」司北辰皺著眉頭,嘆口氣后說道。
霍巖瞪大了眼睛,「哥,這是服的事麼,這分明是這個賤人……」
「好了,我說到此為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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